沈宴舟道:“薛岭被打伤丢出去之后,到底是跟过公主的人,想来路人也是不敢光天化日的,直接抢走他的银票。”
“如此若是惹得公主不快了,他们便是自己惹祸上身。”
“那么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当场花钱,请人将他抬去医馆了,而且应当是想尽快地处理伤势,自然也不会挑选离公主府太远的医馆。”
“顺着这个思路,孤让人拿着薛岭的画像,挨着去公主府附近的医馆打听了一番。”
叶笑笑:“可曾打听到他的就医记录?”
沈宴舟:“自然是有,奇怪的便是,那名大夫说,薛岭的伤并不足以致命,在药铺待了三日之后,便退了烧。”
“药铺的老板问他可有什么亲人,薛岭说不想叫亲友担心,见他出手十分大方,药铺的老板便没再问。”
叶笑笑:“那后头怎么就死了?”
沈宴舟:“此事谁也不清楚,只知道薛岭叫人,先把他抬到那个破庙,接着便雇了人帮他四处看宅子,说也不需要多大的宅子,他能住就行。”
“但是等帮他瞧宅子的人回去找他,便见着了他的尸体,尸体旁边有几行血字,说了地点,叫那个地方居住的人过来给他收尸。”
“那人吓了一跳,还是去找了人,地址便是原非离先前居住的地方,但他只是把消息带到了,原非离是否有去收尸,他也不清楚。”
叶笑笑明了,难怪沈宴舟说,亏得是那名乞丐瞧见了原非离收尸,不然也不能完全确认,两个人的关系是否有好到那个份上。
叶笑笑沉眸问道:“如此说来,那个帮着看房子的人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清楚,薛岭到底是怎么死的,也没人明白?”
沈宴舟道:“不错。不过孤怀疑,薛岭是被人害死的,目的就是嫁祸给公主你,叫原非离以为,是你打了他所致。”
“那乞丐说,原非离找到薛岭的时候,薛岭的身上还有银子。”
“所以想来杀人的,并不是为了钱。”
“那乞丐心里也是十分后悔,说早知道尸体上有银子,他就搜罗一番了。”
其实薛岭身上有那么大一笔钱,又有伤在身,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有人为了谋财害命。
但偏偏不是为了钱。
倒也是说明叶笑笑的威慑在那里,便是被她赶出了府邸的面首,也没人敢上去造次。
叶笑笑:“这么说,便是有可能是有人想要利用原非离对付本宫,薛岭只是他们的棋子罢了。”
沈宴舟:“孤也是如此看待。”
叶笑笑想起来什么了,接着道:“可是原非离不是蠢人,若是薛岭这个时候死了,又有人联系上他,叫他来害我,他定然是会怀疑,是那个人动的手!”
沈宴舟:“所以,极有可能,之前并没有人联系原非离,原非离只是怀疑薛岭死于你手,他进入公主府是为了看看,是否还有别的蛛丝马迹。”
叶笑笑明白过来:“余淮也被本宫下令打了,听说原非离还过去认真照顾,想来他最后是相信了,本宫确实就是如此歹毒。”
“原非离可能到现在,都并不知道余淮是卧底,也不知道本宫下令打余淮的原因。”
这下,清音倒是想到了什么:“公主,日前余淮挨打之后,还发烧了,差点就烧得没命了,听说那个时候,原非离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抓着府医说一定要救他!”
“府医当时也十分奇怪,说余淮发烧了一次,已经退烧了,无端端的怎么还会烧第二次呢?原非离听了之后,脸色更是难看。”
“原非离那会儿整个人都有点儿不正常,闹得西苑好多奴才都在奇怪,原非离与余淮的感情,竟是已经好到了这个份上!”
叶笑笑:“他本就怀疑本宫府上的板子会打死人,又见余淮二次发烧险些没命,相当于是看此事被坐实了,沈宇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原非离面前,给了他一个纸条,一切都水到渠成。”
难怪原书说,只有一个卧底。
余淮就是那个卧底!
原非离其实不算是卧底,他只是进来查案的,被动成为了棋子,一直到如今,才真正对自己有了实打实的恶意。
沈宴舟:“现在想来,余淮那一场发烧,或许也只是苦肉计罢了!原非离未必就没有查到,薛岭刚被丢出公主府的时候,是没有性命危险的。”
“可余淮后头突然再次发烧,因此而丧命,这便是余淮想重复给原非离看的事!”
“府医都奇怪他为什么会发烧,或许是余淮自己想法子折腾了一下自己,余淮倒也是敢拼,为了给他主子做事,连命都敢拿来赌!”
叶笑笑脸色也沉了下来:“如此说来,本宫这一顿板子,都是阴差阳错,帮了余淮他们一把!”
“这些人也着实可恶,哪怕是将薛岭抓起来,威胁原非离呢?”
起码这个时候,薛岭还活着。
就只是为了利用原非离害自己,便要以杀死一个人为代价,何其可恶!
沈宴舟:“让一个人被迫做事,和让一个人主动做事的效果,总是不同的。”
“被威胁的时候做事,难免想法消极,以原非离的聪明,说不定还会阳奉阴违,给他们使绊子。”
“可让原非离心甘情愿,主动过来报仇,情况便是完全不同了。”
叶笑笑听到这里,更是冒火。
清音提议道:“公主,那不如,咱们把相关的人证都找到,去与原非离说清楚,就说薛岭不是您害死的?”
叶笑笑:“我们现有的人证,如何证明薛岭当时没有二次发烧而亡?又有谁看见了第三方插手?”
清音:“这……”
也是啊。
叶笑笑直言:“而且我们推测的这些,在我们看来是合情合理的,但在原非离看来,说不定只会觉得,这是我们想脱罪的说辞罢了。”
便是告诉了原非离,余淮是奸细,可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余淮的第二次发烧就是他自己搞出来的。
而不能证明此事,那便说明,薛岭依旧可能就是被原主打死的。
盯着余淮的人,想来也是想不到余淮都伤得不能下地了,还能闹幺蛾子,夜间便松懈了一些!
清音头都大了:“那怎么办呢?难道就由着他误会公主,联合外人谋害公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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