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挤出几句话来:“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条件,同京城的贵女们差不多,正常的三媒六聘就行了。”
她便是做梦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需要亲自与人谈论这种事。
墨玦直白的让人,都有点儿……接不住。
墨玦听完了之后,认真地道:“但是你是伯府的贵女,你的兄长是三品的将军,我只是一个商人,你家不会因此看不上我,提出什么特殊的条件吗?”
战南风问道:“墨公子是怕麻烦吗?”
墨玦:“倒也不算,我只是不喜欢强人所难,若是明知道你家里的人看不起我,我还非要攀这门亲,不是显得我太不要脸了吗?”
“我与那些被岳丈家瞧不起之后,便想着如何说服他们的人不一样。”
“在我看来,看不上便是看不上,不可能因为自己说了点什么,做了点什么便看上了,骨子里就是瞧不起的。”
“所以有的事情,自然是要先与战姑娘你聊清楚。”
战南风想了想之后,直言道:“我母亲和哥哥不会如此,我父亲确实是说不准,但是父亲如今在家里没有话语权,他说的话不重要。”
“所以墨公子你的担忧,完全不必有。”
只是说着这样的话,她脸都有点儿红,不自在得很。
墨玦轻咳了一声,接着道:“那……我便也介绍一下自己,我并不如世人想象的那样富有,其实我是与人合伙做生意,只是不便与你说这人是谁。”
“我与那人的银子,是各占一半的,这一点得要战姑娘你知悉。”
事实上,便只是一半,他也还是数一数二的富豪,因为他这个天下第一富,是以断层的优势,胜过了第二。
战南风道:“我仰慕的是你这个人,敬佩的是你做生意的本事,并不是想分你多少钱,所以这一点公子不必忧心。”
他都这么直接了,战南风也索性大胆了许多。
墨玦又直言道:“那就好,我与我那师弟不一样,不会随随便便就拿出一百万两金,去讨姑娘家开心。”
“若是姑娘正当用银子,看上了什么喜欢的首饰,我都是愿意买的。只是我不会轻易抽出大笔钱财来,冒着生意出问题的风险去换人一个笑脸。”
战南风道:“如此是最好的了!其实我也很在意自己的银子,虽然知道墨公子看不上我的这点钱,但我们眼下说清楚了,日后若是真的在一起,想来我的银子以自己为先,墨公子也是不会有意见的?”
墨玦:“自然!若我们真的在一起,姑娘的银子便是姑娘的,墨玦便是要一贫如洗了,也不会觊觎分毫。”
“养家也本该是在下应当做的,但是在下认为应当有度,一个月一百万两银子,作为姑娘的正常开销,便该是极限。”
是的,一百万两金不行,但一百万两银子可以。
战南风:“……!”
她本来以为,墨玦说拿不了多少钱让自己开心的意思,是一个月能有一万两就差不多了。
结果人家现在说一百万两。
果然巨富就是巨富!
要知道她和公主,还有郡主三个人合资了做生意之后,她手里才有一百多万两呢。
墨玦看着战南风不说话,也有些不自信了,问了一句:“姑娘是觉得太少了吗?”
“若是姑娘觉得会不够用,两百万两白银……也是行的!”
战南风忙是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一百万够的。其实我觉得,一万两都能过得很好了!”
墨玦却是摇摇头:“那不是!在下挣这么多钱,自然不是为了让家人与自己一起抠搜度日的。”
战南风觉得,若是叫外头的人知道,墨玦说一万两银子一个月,是抠搜度日,不知道会仇富成何等模样。
说完了这些之后。
墨玦又问道:“那战姑娘对在下,有什么疑问和要求吗?”
战南风轻咳了一声,道:“不知墨公子的父母,对儿媳妇,是否有期待和要求?”
墨玦:“我母亲早逝,父亲也早已断绝关系,这些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家里人口十分简单,就我一个,其他都是仆人。”
“多年来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整个天下到处漂浪。”
“所以墨家不会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也不会有人给战姑娘半分脸色看。”
“若你我成婚,以后家里除了我的生意之外,其他大小事情都可以由姑娘决定。”
战南风还以为,像是墨玦这样的人,如此年轻就成为首富,一定家境本就十分殷实,有父母帮衬了许多。
没想到竟是如此。
战南风想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道:“因为我父亲有一个妾,我母亲这些年都过得十分不顺心,所以我想……若我们在一起,墨公子是否能够许诺,除非我五年无所出,否则不会纳妾?”
墨玦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叫战南风局促难安起来:“墨公子笑什么?是觉得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吗?”
也是了,他这样的财力,这样的容貌气度,不知道有多少美人投怀送抱。
叫他不纳妾,或许是有些勉强他了。
只是,在这一点上,战南风是没打算退让的,若是墨玦做不到,便是她再喜欢对方,她也只能放弃。
却不想。
墨玦开口道:“我是觉得,我的人生与姑娘倒也有几分相似!家母也是因为父亲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辈子都不会辜负她。”
“可娶到了家母之后,却以各种的理由,叫家母理解他,一个一个妾往家里纳。”
“到后头父亲权势远远胜过从前,不需要再利用家母娘家的势力了,竟然还觉得自己能够保有家母正妻的位置,家母就已经应当感恩戴德。”
“如此逼得家母半生郁郁,最后自焚而亡。”
“而我,也在没了母亲之后,便不要那个所谓的父亲了。”
“我既是这样的人家出来的人,自然也知道多了几个女人,对家的损伤,墨玦胸无大志,也没有什么苦衷不得不娶一些人。”
“甚至,我的钱也不需要孩子继承,若是没有孩子,我年纪大了之后,与自己的妻子一起都花了也自在得很。”
“我自在惯了,也不喜欢孩子。是以,莫说是五年了,便是姑娘一生无所出,在下也不会纳妾!”
叶笑笑走到附近,勉强偷听到了两句。
看了一眼显然已经偷听了半晌的沈宴舟,一脸无语。
咱就是说,这两个人,怎么就跟谈生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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