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
雪青宁轻笑:“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没有灵根,我差点死了,我现在也要让你体会下这种滋味,我倒要看看君徽能为你做到哪一步。”
“是杀了其他弟子夺取他们的灵根,还是甘愿将他君徽的灵根给你?”
水玲珑几乎吐血,嘴里满是腥甜的味道。
“况且这水灵根本来就是你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我想如何处置,都是我自己的事。”
雪青宁知道这个阵法撑不住太久。
即便体内有仰泾的魔气,她也不怎么会运用。
君徽在仙门是天才的存在,花点时间肯定能找到这个阵法的入口。
“水玲珑,你可别死得太快,等着我去缥缈山找你。”
说完,雪青宁缓缓地消失在阵法中。
不知过去多久,水玲珑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生机在不断流逝,她整个人变得不安狂躁,大喊大叫!
“师尊!”
“雪青宁,你回来!”
“……”
“玲珑。”阵法被人强行破开,君徽带起一阵寒风落在水玲珑面前。
他看着宛若破布娃娃的水玲珑,心中悲痛万分:“是谁干的!”
“是雪青宁,师尊,她没死,她还将水灵根拿走毁了,我现在没灵根了,我以后是不是不能修炼了?”
“我不要当废人,呜呜,我要和师尊比肩——”
君徽抱着水玲珑,用自己的灵力温养她,安抚道:“为师不会让你变成废人,会给你想办法。”
听见这个回答,水玲珑安心地晕了过去。
本来害怕的心思,在此时荡然无存。
君徽从来说到做到,绝不会失言,肯定会有办法。
回到缥缈山,君徽先将水玲珑放到了禁地的灵泉里,这口灵泉只有三位掌门能使用,此时君徽抱着水玲珑擅自闯入,自然被人拦下!
掌门得了信,很快赶到。
“君徽,你现在做事越来越没有章法了,水玲珑只不过是弟子,有什么资格进入禁地灵泉!”
“她是我唯一的弟子,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那也不行,规矩就是规矩,必须遵守!”
君徽冷厉地道:“今日我必须送她进去温养,掌门师兄,还望你成全!否则我自此宣布脱离缥缈山!”
掌门愣住了,脸色惨白地道:“你为了个弟子,竟然说出这般重的话?缥缈山和我们竟然比不上一个女弟子在你心中的地位?”
副掌门也来了,正好听见两人谈话。
相沉当和事老道:“都是师兄弟,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掌门师兄,君徽这些年为缥缈山做了这么多的付出,他想要将灵泉给关门弟子使用也无可厚非。”
“况且灵泉本来就是给人用的,给我们给弟子,给谁不是用?”
掌门的脸色逐渐平复,但还是很难看:“可是祖宗立下来的规矩不能废,我是掌门更不能带头……”
“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掌门师兄你就开了这个先例又如何?”
见掌门还在犹豫,相沉将人拉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
“难不成你真要为了个规矩将君徽逼走?他不比灵泉管用得多?你也不是看不出来,君徽对水玲珑有多在乎,成全一下又能如何?”
掌门皱眉道:“水玲珑就是个祸害,上次招惹来个魔女和魔尊还不够,这次不知道又从哪里惹出来的祸事!”
“总有一日,君徽会折在她手里!”
“折就折,那是他的事,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尊上,自己心里有数。”
相沉语重心长地道:“我们当务之急是准备好讨伐魔族,魔尊仰泾出世,肯定会挑起大乱,不连同其他宗门我怕会出大乱子!”
闻言,掌门不再僵持,只瞥了眼君徽,冷哼一声离开了此地。
君徽立即抱着水玲珑进了灵泉。
他施法做了个结界,喃喃道:“在这等着,为师这就去给你找灵根。”
灵泉外,相沉还等在门口。
看见君徽出来,他立即迎上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君徽已然消失不见。
“还真是个祸害!”相沉皱眉看了眼禁地。
……
与此同时,雪青宁已利用传送阵到了荒海边缘,她在这四周感受到了强烈的魔族气息,还有仰泾身上熟悉的味道。
“是阿爹的味道,阿爹也来了!”雪纾背着兄弟的仙兽蛋,一摇一晃地走在前头。
雪青宁跟在后面道:“能闻出来他朝哪个方向走了吗?”
“那!”
雪纾指了个方向,雪青宁知道这是仰泾故意留下来的味道。
若他不愿意让人发现,定然没人察觉得出来。
“不好,我怎么还闻到了一个女人的脂粉气,和阿爹待在一起!”
雪纾胆战心惊地瞥了眼雪青宁,害怕她生气,可雪青宁脸色没有半点变化,这让他有些意外。
“娘亲,你就担心阿爹跟别的女人跑了吗?”
雪青宁漠然地道:“他是至高无上的魔尊,身边有其他女人不是很正常吗?况且,我与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那你和阿爹是什么关系?我看他一点都没否认我叫他阿爹。”
“……”鬼知道仰泾在想什么!
总不能他看上了她吧?
两人一路到了魔族深处,大门口,高高垒起各大正派宗门的修士骨头,旁边的大树的枝条上更是挂了不少黑色的魔幡。
还有数具完整的仙门尸骸,那些尸骸,都是数得上名号的人物。
比如缥缈山大长老、无极宗副宗主、万兽宗三长老……
看起来还真是有些瘆人。
“娘亲,我们确定要进去吗?”
雪青宁点头。
她身上也有魔气,进这种地方不会被人怀疑:“去找仰泾。”
“好嘞!”
半个时辰后,雪青宁在一处房檐处看见了多日不见的白虎仙,他正趴在上方晒魔族的黑太阳,皮毛黝黑发亮。
看起来被君徽打的伤势都好得差不多了。
“小虎子。”
白虎仙也远远地看见了她,只是抬起眉梢,又重新趴了下去。
雪青宁皱眉,觉得有些诡异。
白虎仙对她向来极为热情,这次是怎么了?
“阿爹在那!”
雪纾伸出手,指着屋檐下方的庭院中。
小院翠绿,和荒海的沙漠完全不同,带着生机勃勃。
丝竹乱耳,妙语莺歌。
“大人……是奴家比不上莺歌吗?你竟看都不看奴家,怎么只点名要她?”
说话的女人朝仰泾怀里扑了过去,眉眼带着诱惑,双手很是不规矩,相当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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