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眼看着陆南鸢脸色阴沉下来,墨卿安连忙道:“娘,食不言寝不语。”
赵氏还想说话,可墨卿安的眼神却含着警告之色。
她瞬间将嘴巴闭上。
陆南鸢嘴角勾了勾,给赵氏夹菜:“婆婆看起来对凤青宁的事情很上心。”
“那当然,我恨不得她去死,不下蛋的母鸡,浪费了安儿三年时间,当初要不是看她可怜,安儿才不会娶她为妻。”
“娘!”墨卿安狠狠地剜了眼赵氏,示意她闭嘴。
陆南鸢却笑着道:“你让婆婆说下去,打断做什么?”
赵氏继续道:“也没其他想说的了,反正我不喜欢她,好吃懒做,哪里有鸢儿你好,高门大户,又知书达理,只要再给安儿生个孩子,就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陆南鸢嘴角上的笑容收敛起来。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得罪了她,接下来吃饭的时候,不管赵氏说什么,陆南鸢都不再吭声了。
到最后,她放下筷子,站起身冷冷地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赵氏心中有怨气。
这都什么态度,她可是婆婆,陆南鸢怎么能给她脸色看!
但吃她得住她的,赵氏还是没当面发作,等陆南鸢走后,才拉着墨卿安道:“安儿,你看她像什么样子,这叫什么事啊?哪里有儿媳这么对婆婆的?”
墨卿安甩开赵氏的手道:“凤青宁对你尊敬有加,可你还不是不喜欢?既然你想要陆南鸢的权势,那就好好忍着。”
赵氏扁扁嘴,委屈地道:“可是我儿子也不差啊,我用不着这么委曲求全吧,不然你辛苦这些年考取功名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我享福吗?”
墨卿安拧了拧眉,不喜欢赵氏这种说法。
考取功名不过是为了自己过得更好,以及封侯拜相,可不是单纯为了让赵氏享福。
但她是自己的娘,说什么就只能忍耐。
“安儿,你说我刚才怎么就把她给得罪了?”赵氏想到了陆南鸢突然变脸,有些不痛快,“我都顺着她说了,她还不乐意啊?”
墨卿安不好和赵氏说再多,冷冷地道:“以后你别说那么多的话就不会得罪她。”
“安儿。”
赵氏叫了声,神秘兮兮地道:“你总是让我忍让她,为的不就是官位,那官位怎么还没到你手里?”
只要任职文书下来,就不用再事事小心了。
赵氏想得很简单。
墨卿安其实也想知道,但很多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鸢儿说已经和岳父提起过了,应该快了。”
“又是这句话,每次都是这句话,可哪次真的成功了,上次还说让你在京城任职,可是结果呢,要把你调到偏远地方去!”
“要我说,如果真的在京城留不下来,那我们还不如走了,也好过一直受屈辱的气!”
“娘,我说过让你少说几句话,你怎么就不听,每次说的话都不中听,惹人不快!”
“行行行,我不说了,就你有道理!”
墨卿安没再吭声。
回到小院,陆南鸢正在沐浴。
他推门而入,让丫鬟退了下去,自己来伺候她:“刚才我娘说的话不好听,你别不高兴,她就是那么粗俗的一个乡下妇人。”
陆南鸢闭着眼,靠在浴桶边缘享受他的按摩。
过了会,似乎满意了才不在意地道:“她是你娘,又是我婆婆,就算再不满意,我也会忍耐下来的,你放心,我不至于这点脸面都不给你。”
“还是娘子好。”
“只要你听话,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给你。”陆南鸢睁开眼,看着墨卿安,“相公,我爹说,任命下来了,明日就会给你。”
“什么官职?”墨卿安心中一跳。
陆南鸢道:“翰林院修撰,虽然官职不高,但你好好做,有点功名,我爹自然会找机会将你提拔上去,毕竟你才是自己人。”
从六品,算不上高官。
尤其是在京城里,但陆南鸢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不让墨卿安心中不满。
墨卿安也明白,将心中的愤愤不平压了下去:“只要岳父不忘记我就好。”
“有我在,你怎么会被忘?”
说完,陆南鸢拉过墨卿安的脖子亲了亲,两人就着浴桶,又开始颠鸾倒凤,水花四溅。
次日。
凤青宁在家的后门看见了等了许久的墨卿安。
她:“……”
怎么回事,她从后门走,还能碰上不想见的人?
同时,墨卿安也看到了她,立即走过来,伸出手想拉住她的手腕,可被凤青宁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都和离了,还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墨卿安看着空落落的手愣了一下。
要知道以前凤青宁从来不会避开他的接触。
“你为什么还不离开?”墨卿安疾言厉色地道:“你知不知道,你留在京城很危险,有可能小命都保不住!”
凤青宁眉眼稍稍蹙起。
前世,可是他喂毒药给她,现在怎么一脸关心的样子。
“保不住就保不住,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郎君以后也不用再来见我,我们之间早就桥归桥路归路。”
“娘子,你是不是生气了,可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只要我在京城稳定下来,肯定会将你迎回来的,只有你才是我心中之人。”
凤青宁看着他虚伪的嘴脸,突然有些想笑。
她嘴角勾了勾,没忍住嘲讽道:“你这样的话敢不敢和陆南鸢再说一遍,墨卿安,我早就看透你了,不用再跟我装模作样。”
墨卿安脸色一沉,半晌没说话。
过了会,他冷冷地道:“你是不是会武功?”
“嗯。”凤青宁承认。
“那你以前是不是装出来的柔弱?”墨卿安觉得自己被骗了,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就好像凤青宁做了大逆不道的事!
凤青宁脸色很平静,淡淡地道:“柔弱?我什么时候柔弱了?挑水砍柴,洗衣做饭,上山打猎,维持整个家的生计,为的就是供你考取功名,可你呢,考中状元第一件事,就是和别的女人厮混,然后休妻。”
字字句句,都是发自内心的质问。
或许是带着前世的怨恨,凤青宁眼神冷了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道:“墨卿安,你说我做的这些事,哪件柔弱了?你是不是对这个词语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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