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伴星说不出话来。
“可是你家娘娘这些日子困倦嗜睡,胃口大开,喜欢吃酸吃辣?”许秀翻了个白眼,“自从下了雪,娘娘就常在殿里待着鲜少出门,屋子里暖烘烘的,人岂不是就要熏得昏昏欲睡了?”
“之前王昭容去玉灵阁的时候,尝着方宝林做的菜好吃,便讨要了菜谱,回去让你去御膳房要了,吃酸吃辣不过是吃个新鲜,也正是因为这些日子吃得多了些,引起了脾胃不和,偶尔便会呕吐罢了。”
“可是娘娘分明连月信都推迟了……”伴星只觉得一阵阵惶恐,眼前开始发黑,强撑着说道。
许秀笑了:“我当你有什么证据呢,原来是月信推迟了,这岂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她指了指跪在后面的那个小宫女:“我瞧着整个殿里就她帮你说话了,你们难道不认识吗?你问问她就知道了,当初她自己月信迟了,以为怀了身孕,还去玉灵阁里面找我给把脉呢!”
一言既出,整个殿中鸦雀无声。人们的目光现在齐刷刷地集中在那个小宫女身上,她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
“许……许宝林,奴婢、奴婢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您,您、您为何要这样污蔑奴婢的名声?”那小宫女骤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许秀,一双眼睛含着泪,面白如纸,看着颇有些可怜。
“我这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许秀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倒是也想问你一句呢,王昭容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要这样污蔑她的名声?”
“奴婢没有……”小宫女抖成了筛糠。
许秀转过去不再看她,这样的事一查便能查清楚,她再狡辩也没有什么用。
王昭容此刻脸上的怒气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的神色:“皇上,如今既然已经证明了臣妾的清白,臣妾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是,皇上,伴星只是个丫鬟,她身后定然还有他人指使!”太后也跟着附和道,“皇上,此人胆大包天,敢用这样下作的手段陷害王昭容,若是任由他逍遥法外,只怕以后还会继续作乱,整个后宫都不得安宁!”
李渊点头道:“来人!将这两人关起来,好好审问!”
立时就有侍卫上来将伴星和那小宫女拖了下去,伴星还想喊叫,直接被堵了嘴,挣扎着被拉走了。
太医们也跟着告退了,王昭容并没有带其他宫女过来,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那里,忽然转向许秀,对她笑了笑。
“多谢你。”她只说了这样一句。
她此刻也明白了过来,当日侍月叫了许秀过去,只怕为的就是这件事,多半是许秀悄悄替她解决了。
“娘娘客气了。”许秀也笑了笑,说道。
渐渐地殿中的气氛恢复如常,嫔妃们谈笑自如,品尝着一道道美食,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太后被这样一闹,没有什么胃口了,只每道菜略尝了尝,便离了席。
皇上早就命人备了轿撵送太后回去,太后并没有拒绝,坐在轿撵上,伸出手捏着眉心。
“十三王爷今儿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候,说花间阁的小厨房里晚间要熬牛乳粥,”林妙妙走在一旁,笑着说道,“奴才替太后娘娘跑前跑后忙了那么久,太后娘娘也不提给奴才个赏赐,奴才就斗胆自个提了,能不能顺道去花间阁,讨一碗牛乳粥喝?”
太后失笑:“你这个小机灵鬼儿,哀家还能忘了你的赏赐不成?”
她笑着笑着,忽然又叹了一口气:“哀家知道,你是瞧着哀家方才只用了一点,想着哄哀家开心呢!”
林妙妙笑着,也不反驳,扬声吩咐道:“摆驾花间阁!”
看她自作主张,太后没有反对,而是往后靠了靠,阖上了眼睛:“今日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妙妙并不瞒她:“奴才前儿去了一趟玉灵阁,听许宝林说了。”
“你的嘴倒是紧。”太后淡淡地说道。
“奴才想着,许宝林的医术高超,既然她说已经解了王昭容服的药,那么自然就没事了。”林妙妙说道,“已经没有了的事,又何必说出来惹太后娘娘烦恼呢?”
“许宝林……”太后低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林妙妙知道太后不待见许秀,只是从前也就罢了,不待见最多就是避而不见,可如今她眼看着成了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总有一天是要面对太后的。
“太后娘娘,奴才瞧着,许宝林当真不是从前那个刺客。”她小心地说道,“她性子好,又有本事,今日还帮了王昭容这样大的一个忙,您看看……”
“是与不是又如何,哀家不愿见她。”太后冷声说道,“今日之事她自然是立了大功,该赏赐她的,哀家不会少了她,只是她那张脸,哀家一见,便能想起来,当时皇上是如何倒在鲜血中的。”
林妙妙不再说话,低下头去。她本想说皇上似乎对秀秀有意,可眼下的情形,她若是说出来,只怕会惹得太后更加厌恶秀秀。
罢了,此事还是慢慢来吧,她平常见缝插针地对太后说秀秀的好,就不信不能给太后洗脑了。
抬轿撵的太监们脚程很快,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花间阁门口。守在门前的太监远远见了,立刻进殿通报了,李泽亲自出来,在门口迎了。
“这样冷的天,你还出来做什么!”太后握着他的手,怜惜地说道。
“母后来了,儿臣自然要迎的!”李泽笑道,“母后快些进来!”
太后跟在他身后往里走:“你这里的牛乳粥可还有?”
见李泽不解地看着她,她指了指林妙妙:“哀家身边这个林公公劳苦功高,替哀家分忧解难,哀家想来想去不知道赏些什么,干脆,就从你这里讨一碗牛乳粥赏了吧!”
“母后这样,也不怕林公公出去说您小气!”李泽一边笑,一边真的叫人端了一晚来给林妙妙。
“小气又如何,哀家还怕人说么?”太后知道他这几日在帮李渊办事,虽不知具体何事,可是看到两个儿子愿意亲近,心中还是高兴的,“今儿早间你话只说了一半便跑了,哀家还未曾问你,皇上是如何想到要让你帮忙做事的?”
李泽闻言,有些腼腆地笑了:“儿臣知道自己能力不足,皇兄能答应将事交给儿臣去办,全靠了许宝林替儿臣说话!”
“许宝林?”太后不由蹙起眉来,怎么又是许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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