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动,井建民以为她被弄醒了,忙把身体缩回来,等着挨骂。
等了一会,她仍然平稳地安睡,并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原先躺的位置比倒靠里面,这臀部一挪动,整个身体向中铺的外面挪了半尺,向后突起的腰部以下腿部以上,几乎悬空。
井建民坐在自己的铺上,看到这个情景,心跳直接加速,那丰润而曲线优雅的下部,离他的中铺近在眼前,如果不向车厢地下看,只是横向看,还会误以为两人同在一个铺上呢。
井建看了一会,确信她睡得很实,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左看右看,上看下瞅,一个个都猪似地睡得正香。夜深人静,贼胆当然包天了。
井建民慢慢地把手重新伸过去,想重新抓住她的秀发,但是,他的手在她的发梢上按了一下,顺着平直的后背轻轻向下滑,一边滑一边伸出脖子,尽量向她的脸上看,观察她的动静。
她并没有什么动静,仍然一起一伏地把波峰波谷波荡着,连同肥肥的臀部,也跟着微微动。井建民下了下决心,终于大胆地把手放在她的胯部高高的地方。
他这一放,正放在她想人家放的地方,顿时身体之内整个泛滥起来,就像烧开的水一样,翻腾着,滚动着,散发着炽烈的热,把身体烧得如一千只小虫子在钻噬。
她咬牙忍了一会,内心里在说,不能动,不能动,一动他就退却了。
可是,这种难熬的滋味,比受刑还难受,忍一秒可以,忍时间长了根本办不到。她的臀忍不住又晃了一下,两条腿不由自主互相蹭了几下。
井建民确信,这回她确实醒了。吓得他忙把手缩回来,平身躺在自己的中铺上,假装睡觉。
她发现他的手移开了,正失落着,等着他重新把手伸过来,不料,这家伙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儿,她只轻轻地动臀部,他就吓得缩回去了。
她又难过地等了一会,他仍然躺着不动,甚至假装轻轻地打呼噜儿。
她恨恨地在心里骂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是个专门放火,然后跑掉的胆小鬼。就这胆还想偷什么香、窃什么玉?”
越想越来气,她一翻身坐了起来。
看着对面的井建民,平躺着身子,紧闭着眼睛,装成睡得很熟的样子。他只穿了一条齐膝短裤、一件小背心,地灯射过来,映在他的肌肉上,显得非常健壮,那肤色,红里透亮,黑里透红,胳膊上的二头肌,鼓鼓地向外,上面还有一根突起的青筋,显得雄性十足。她想起自己的一队男人,老公,局长,大学同学,办公室同事……一个个人模狗样,但没有一个有些男人味的,像眼前这位真不错:有农民般的身体,富翁般的钱财,少年般的年龄,优伶般的幽默和风趣,哪个女人见了不动心?更何况,她出差上海,渴了十几天,就像春天的麦苗,久旱无雨,土地已经裂开了,急需要春风春雨来滋润呢。
她想着想着,又急又气,又气又恼,抬起玉腿,狠狠地蹬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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