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和矮子连忙抄起旁边的家伙——两根电棍,警惕地看向大铁门方向,在刀哥眼神示意下,快步走向铁门。
“砰!”
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横冲直撞,将工厂大门撞开,几乎是飞跃进来!
刺眼的阳光从被撞破的大门外直射进来,高个子瞪大眼睛,瞳孔紧缩,他眼睁睁看着越野车从自己身侧飞驰而过,顺带着撞到了旁边的胖子。
冷汗淋漓。
被撞飞的胖子绑匪捂着肚子,痛苦地嚎叫,弓起身子,冲老大这边爬过来,一边爬一边呕血,水泥地面上淅淅沥沥了一地。
几秒后,半扇铁门摇摇晃晃,轰然倒地,溅起大片粉尘飞扬。
越野车停下,车前盖蹭上几道血痕,一片刺目阳光之中,粉尘漫天。
角落被绑住手脚的宣韵听到那轰然响声,惊喜地望了过来。
“珩珩,你爸爸来了!”
虽然那是一辆宣韵从没见过的越野车,但她坚持相信,一定是儿子来解救自己和珩珩。
霍言珩早已抬起头,朝门口的方向张望,眼睛眨也不眨。
“是妈妈!”
无比清脆的童声,令宣韵愣了一瞬,下意识在心中反驳,怎么可能!
宣韵眯起眼,往门后那一块被阳光照射得刺眼的空地上看去,空气中粉尘飘舞,透过前车窗,她看到一个扎着长马尾的女人的轮廓,女人……
她又满怀期待地往旁边看去,但车内似乎只有一个人,旁边是空空荡荡的。
宣韵欢喜雀跃的一颗心,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
一个女人?
且不管她是谁,一个女人怎么会是这群穷凶极恶的匪徒的对手?
宣韵怔怔望着那边,苍白干燥的嘴唇动了动,终究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珩珩都没看清楚里面,就说是冷清清,宣韵知道珩珩是被吓到了。
人在脆弱需要保护的时候,往往想到的一个人就是母亲。
珩珩还小,依赖母亲是正常的事情。
宣韵压下心中那微弱的不满,带着珩珩往后面躲了躲,用身体挡住他,眼睛却一直紧紧盯着那头。
她也想知道,这个敢一人一车闯进匪窝的女人到底是谁。
真的是来救他们的吗?
“是那小孩他妈!那个女明星!”高个子揉揉眼睛,震惊大声喊出车内人的身份,他距离最近,在刚才越野车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与车内女人对视了简单的一秒。
矮子捂着肚子,勉强是从地上爬起来了,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哀叫道:“大哥……”
还没等他说完,刀哥便瞪大眼,满脸惊悚:“见了鬼,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干过这么多票,头一回遇到这么见鬼的事情。刀哥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没来晚,他们都没事。”
冷清清坐在车里,观察四周,由于视角受阻没看见两人在哪里,听到系统的话,暂时放下心来。
她将目光放到外面。
一共三个绑匪,一胖一瘦的两人,冷清清早在‘监控’中见过。
至于剩下的那个矮小黑瘦的中年男人,看周围两人的站位,他应该就是这场绑架的主使。
看着矮小黑瘦,却是个实打实的狠角色。
刀哥端起旁边的猎枪,眯眼,对准了车前窗玻璃。
“下车,否则老子一枪崩碎你的脑子!”寂静空间内骤然响起刀哥的一声怒喝,连身边的小弟都吓了个哆嗦。
身材矮小的男人神色异常阴狠。
倘若是寻常人,肯定被吓唬住了。
冷清清静静坐在车上,凝视着他。
下一秒,绑匪头子听见越野车轰然启动的声音,狠色瞬间溢满那双狭小的眼。
“砰!”
枪声响起。
打得却不是前车玻璃,而是轮胎。
刀哥的枪法算是不错,这么近的距离打不准也不必出来混了。
越野车爆了一个轮胎,但惯性依旧使得车辆冲他全速冲来,眼见着庞然大物朝着自己脑袋迅速地碾过来,刀哥连忙扔了枪就地一衮,险险躲开。
他的后脑勺几乎擦着轮胎过去,差点被轮胎压出一包脑浆。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刀哥脸色发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摸到了满手的血。
刺目的红给予眼睛醒目的刺激。
不过车辆爆胎了,里面的人没出来,肯定是怕了。
刀哥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从旁边拎起一根铁棍,掂量了掂量,仿佛猎手正欣赏猎物临死前的挣扎,慢吞吞冲着驾驶座车窗位置走了过去。
“妈妈,快跑!”
一直被宣韵挡在身后,却奋力仰起小脑袋看向此边的霍言珩,忽然高声喊了一句,声音稚嫩而带着哭腔。
宣韵紧紧将他挡在身后,方才绑匪将车辆爆胎的画面,全都在她眼中。
到这个地步,心下悲哀如潮水蔓延过来,几乎将人淹没了。
希望终究是绝望。
景森……你到底什么时候来?
隔着封闭的车窗,按照道理冷清清不可能听见。
冷清清却似有所觉,目光准确地朝向珩珩的方向直直望去,一种特殊的感应涌上心头,叫她禁不住心下一颤。
她侧过脸,盯着窗外的矮小男人,心下难掩颤动,问系统道:“系统,你听见了吗?”
系统:“啥?”
冷清清沉默。
车窗缓缓降下,刀哥见冷清清如此识相,耍帅般将右侧手臂担在车框上,忍不住呲出一口大黄牙。
“怎么,怕了?”
真不愧是能当明星的女人,刀哥看着驾驶座上的女人,哈喇子差点流下来,早忘了刚才自己的小弟被这女人差点撞死的事情,当场表演了个畜牲发情。
“刀哥我活了四十多年,还从来没尝过女明星是什么滋味儿呢!”
刀哥将电棍用一只手拿着,从车窗外朝驾驶座伸出另一只手手,眼睛馋得快流油了,自信得仿佛车内的女人已经是囊中之物。
那是一道极其细微的响声。
“咔嚓。”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靠在车窗前的刀哥忽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刀哥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瞳孔中出现茫然与恐惧。
软趴趴的手臂耷拉着,仿佛没了骨头,不听人的使唤。
一只手臂被折断的刀哥武力大打折扣,但经历过大风浪的刀哥岂能因为一点疼痛就放弃到手的鸭子。
他没想到,冷清清居然自己亲自送上门来。
送上门来的鸭子,可不能给飞了。
一绑绑一家,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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