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鸢飞以前在雍州时，经常女扮男装，也曾混不吝的看过不少带颜色的话本子。
那会儿话本子中描述这事，说是如腾云驾雾，轻飘飘的美妙至极，可乔鸢飞没察觉到任何美妙之处，反倒觉得浑身难受。
明明都是深秋天气了，夜里冷得很，可赵渊却像是生病一样，浑身如火炉子那样烫。
两人盖着被子，然后他又贴过来，将乔鸢飞弄得满身是汗。
头发也浸湿了，脖子上也一片细汗，黏糊糊的，更别提他处。
赵渊倒是温柔，但乔鸢飞明显觉得他也没什么经验，兴致挑到最高处，却迟迟落不下来。
这就好比在燥热的天里看到冰西瓜，却迟迟吃不到嘴一样。
乔鸢飞有些着急，便在办正事间隙里问了句：“你以前没有过？”
赵渊停了，对天发誓似的保证：“没有，我也是头一回。”
“怪不得。”乔鸢飞嘟囔道，“要不我们找个书学一学？”
赵渊惊讶的撑起手臂，乔鸢飞抹了把额上的汗，看着上方的人大咧咧说道：“我也没经验，但你找不到地方，反而弄得我难受。”
赵渊“腾”的一下红了脸。
乔鸢飞后知后觉伤到了对方自尊，便连忙安抚似的凑上去亲了亲赵渊下巴，这才解释道：“姨母在我陪嫁箱子里塞了几本书，叫我洞房之前学一学，不如我们一起看看？”
赵渊玉白的面容还泛着晕红，却也默默地点了头。
乔鸢飞立刻爬起来，穿上亵衣，下床去箱子里翻东西。
屋内的冷空气袭来，让她浑身都舒适许多。
赵渊默默看着她，片刻后，见她拿着两个薄薄的本子又小跑了过来。
两人挤在一个被窝里，乔鸢飞压低声音道：“快，你看那本我看这本，再不抓紧时间，天都要亮了。”
赵渊：“……”
他默默的翻个身，和乔鸢飞一起并排趴下，身子的热意也因为这一个打岔慢慢消了下去。
但很快，看到话本子中那火热的场面，赵渊的心又跳了起来。
他偷瞄了眼乔鸢飞，就见乔鸢飞撑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
两人默不作声的看了半晌，乔鸢飞凑过来问：“懂了吗？”
赵渊“啪”的一声合上话本子，强装镇静的点头：“懂了。”
乔鸢飞便立刻将两个话本子扔开，手臂攀上赵渊的脖颈，声音低低道：“那来呀！”
……
床帐完全落下。
丫鬟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了，只默默垂着头做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传来赵渊舒缓的声音：“送水来。”
冬叶和冬枝对视一眼，又同时看了眼对面的杏柳。杏柳显然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嘴都抿到了一起。
冬枝却扬起了笑容，还主动温声开口：“世子要水了。”
杏柳翻了个白眼没动，其他丫鬟赶紧手忙脚乱的伺候了上去。
屋内，乔鸢飞枕在赵渊手臂上，慢条斯理的说着事后感。
“不是轻飘飘的那种，有点舒服，但不舒服更多。”
赵渊倒是腾云驾雾了，但他没好意思说，只侧过头去在乔鸢飞脸上亲了亲：“是我不好，我以后好好练练。”
乔鸢飞被逗笑了：“还有男人主动说自己不好的？”
说罢，她又试探道：“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刚尝到荤腥味的赵世子自然心动。
但邹嬷嬷叮嘱过，女子第一回要万分疼惜，免得伤了身子。
所以很快他就否决了：“明天再来。”
乔鸢飞撇了嘴：“行叭。”
婢女们送了热水进来，赵渊身子不便，乔鸢飞便先喊来冬叶冬枝去伺候了。
三个女人围在浴桶边，冬叶笑嘻嘻的问乔鸢飞洞房如何，冬枝打她一把说没大没小，乔鸢飞却没放在心上，反而倚在浴桶边上说道：“体验不是特别好。”
冬叶睁大了眼睛：“该不会是世子他……不行吧？”
乔鸢飞忙道：“他倒是很行，我感觉我不太行。”
冬枝瞪了眼冬叶，这才解释道：“姑娘，奴婢知道这事儿，等以后就好了。”
“真的？”乔鸢飞怀疑的看着她。
冬枝很是认真的点头保证：“只要男子没问题，以后肯定都是好的。”
“那就行。”乔鸢飞长出一口气，“不谈感情问题，既然嫁过来了，这种该得的好处还是不能少。不然，我总不能年纪轻轻守活寡吧？”
冬叶、冬枝：“……”
沐浴完，换好干净衣服回去，支勒已经伺候着赵渊已经洗过了。
屋内的味道也全部散去，有股清醒的草木香。
乔鸢飞将两个丫头打发下去，然后爬进了被窝，见赵渊还要靠近来，她立马道：“别太近，你太热了。”
赵渊顿了顿，说道：“现在不热了。”
乔鸢飞狐疑的摸了把他的手臂，果真只是温热，这才放心的靠在了一起。
已经到了半夜，两人反而没了睡意。
乔鸢飞也不聊洞房的事了，反倒问赵渊：“程大夫可有说，你这腿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赵渊温声道：“最晚年底。”
“这么快。”乔鸢飞说着，缩下去捏了捏赵渊的腿骨，“有知觉吗？”
赵渊笑着点头：“有。”
乔鸢飞便笑说道：“那老大夫果真有两把刷子。如今我既是嫁进来了，不如你找个借口将程大夫请进上京来。到时候就说我身子不适，请他入府来看，省得你隔几日还要出城。你若是出去的次数多了，也会叫人怀疑。”
赵渊想了想，点头应下：“也好。”
许多大户人家府中也常备府医，若是能说动程大夫，叫他来府中也是好的。
最起码，对乔鸢飞也有个保障。
这样说着，乔鸢飞又道：“待明早，叫人给我送碗避子汤吧？”
赵渊愣住，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为什么？”
乔鸢飞坦荡道：“我暂且还不想生孩子。”
赵渊看过去，见乔鸢飞毫不避讳的迎上他的视线，他反倒有些仓惶的躲开。
赵渊没问乔鸢飞为什么不想生，只是脑中思绪有些复杂，一时想乔鸢飞是不是不喜欢他之故，一时又想王府情况复杂，乔鸢飞向来思虑周全，如今确实不是生孩子的好时机。
等自动脑补几种情况后，他终是点了头：“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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