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桁想抱江怡,但是他的腹部和腿都受了伤,不行。
“别哭了,我都受伤了,你这一哭,心也跟着一起疼,全身上下没好的地方了。”白桁说着勉强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单手轻轻揽着江怡:“乖,不哭了。”
“你别乱动啊。”江怡忙扶着白桁。
一定是她的计划不行,所以白桁才会以身犯险。
毕竟多一分钟,江木的危险也就大一分钟...
此时的江木已经陷入了昏迷,身上的伤,多达二十多处,腿筋被挑,虽然重新接上了,但多少会有影响。
医生叫了一声家属,白烁和沈图站了起来...
医生说的是外语,大概的意思就是,江木的肋骨断了八根,而且,受过非人的虐待,需要切除一些东西,今后无法有孕。
他们的决定是,只要保住江木的性命,其他都好说。
江木进医院的时候,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也做了手术,检查结果下来后,要进行第二次手术。
沈图一脚重重踢在墙上,他应该跟着去,不应该让她一个人。
白烁拍了拍沈图的肩膀:“不是说,只是床伴吗?”
沈图抿唇没有回答白烁。
“后悔吗?”白烁把烟叼在嘴里:“我跟四叔说,让他们派人,送你和江木去A国,安心静养,怎么样?”
沈图咬着牙:“我要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他们不死干净,我哪都不去。”
白烁摆了摆手,离开了医院,知道人活着就行了。
因为白桁受伤了,需要静养,所以江怡代替他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兄弟们。
江怡穿着黑色旗袍,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外面披着大衣,一直到脚踝,身后跟着三十几名兄弟,个个手都放在西服里面。
他们必须确保夫人的安全。
江怡进了医院,大概一个多小时,除了江木以外的所有兄弟,都被她送去别的地方,静养了。
这里她不放心。
江木伤的太重了,她不能进去看,只能站在外面远远看上一眼。
临走的时候江怡拍了拍沈图的肩膀:“我留下几个兄弟,保护你们的安全。”
沈图抬起头看着江怡:“谢谢夫人。”
“人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江怡说完,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医院。
江怡坐在定制的豪车上,双腿交叠,手撑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身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环境里,压得她透不过气,有些胸闷。
这样的事情,对白桁来说,家常便饭,早就习惯了,但对她来说,还需要时间适应。
处对象可以一时冲动,但婚姻不是。
嫁给白桁,就要接受这一切,弄不好,哪天,躺在棺材里的人,就是她。
她之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普普通通的活着,一日三餐,安稳的工作,母亲身体健康,别无所求。
可,遇到白桁后,这一切都变了。
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小声道:“夫人,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江怡抬起头看了司机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谢谢,没有,只是有点晕车。”说完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司机速度慢了下来,尽量少一些颠簸,让江怡能够坐的更加舒适一些。
江怡终于明白,杜清话里的含义了...
擅长打退堂鼓,权衡利弊的人,此时,仿佛失去所有的判能力,她只想要躺在家里的那个老男人...
白桁一直看着手机,观察着江怡所处的位置,她独自出门,他一百个不放心。
但小丫头威胁,他只好躺在床上,“乖乖”养着。
江怡回到白家后,直接去了主院,跟杜清聊了一会。
“婆婆,我其实胆子特别小,我爱的人会受伤,怕跟在我身边的人,某一天会突然躺在棺材里,我怕有人流血,可是我却能力不足,什么都做不了。”
江怡坐在蒲团上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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