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白妙妙其他长辈也从国外赶了过来,之前说过白山有三儿一女,虽然都已经过世了,但他们的儿女还活着。
婚礼当天他们才出现,带着很多人。
沈图见状拍了徐斯尘一下:“来活了。”说着他笑着迎了上去。
这帮人选择今天出现,就是算准了不管发生什么事,白桁都不会翻脸,毕竟是女儿的婚礼。
徐斯尘看了一眼时间,婚车马上就要到了,他转身进了礼堂正厅。
叶允澄面带微笑站在正厅,她压低声音道:“怎么办,我第一次嫁儿子,没什么经验啊。”
她谈几十亿合作,都没这么紧张过...
陆岁手里抓着瓜子,正在待客。
“白家来人了。”徐斯尘手搭在陆岁肩膀上,声音压的很低。
一旁的孟淑瞥了一眼,她将一旁的刘柏林拉了过来:“让你爸过来。”
刘伟年龄在哪摆着,他负责接待年龄较大的宾客。
“爸。”刘柏林走了过去:“我妈叫你。”
刘伟跟面前的几个人点了点头,快速向孟淑走了过去。
“裴总,恭喜。”
“恭喜,叶总。”
裴修言微微笑着,叶允澄礼貌回应。
裴氏集团和叶氏集团,财富世界排行前五,今天来的宾客,身价不用多说。
“哥,别紧张,来,抽根烟。”徐斯尘从兜里掏出烟递给裴修言,他压低声音:“白家那边好像出了点问题。”
裴修言点了点头。
叶允澄知道两人在说话,但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孟淑挽着刘伟的手臂走了出去:“这帮人选择今天来,一定是为了跟四爷谈条件,如果谈不拢,肯定要闹起来。”
刘伟看了一眼身后的刘柏林:“柏林,一会婚车到了,负责跟大小姐。”
刘柏林默默站到了一旁,他将兜里的手术刀别在了身后。
白妙妙有心脏病,不能受刺激,这样的场合,不管白家那帮人提出什么要求,白桁都得答应。
而且这是在A国,裴修言还是大学校长,绝对不能出现,血腥暴力的场面。
郑凛穿着西装,里面穿着防弹衣,手上拿着对讲机,他是裴修言的兄弟,开安保公司的。
今天的安全由他负责。
郑婉婉穿着白色长裙,听到对讲机发出的声音:“A区,郑婉婉收到。”
姐妹结婚,父亲负责安保,她怎么可能闲着。
徐梦语从车上下来,她档期太满了,后半夜才下飞机,她穿的很低调,一条白色短裙,头上戴着鸭舌帽,黑色口罩。
但还是有粉丝赶到了现场,她笑着招了招手,快速在保镖的护送下,进了客厅。
“啊--”
“爸爸,徐梦语,徐梦语啊!”
一旁的中年男人看了身边女孩一眼:“安静,这是什么场合。”
“可是,那是徐梦语啊。”女孩激动的不行,她从包包里掏出口红,快步走了过去。
徐梦语身边已经围了好多人,她手里拿着眉笔:“宝贝们,早上好。”说着她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是来参加姐妹婚礼的。
这边名字刚写完,那边就被人拽走合照了。
助理站在徐梦语身边:“人太多了,不能太招摇,我们先去休息间。”说着她伸出手:“不好意思,我们今天是来参加婚礼的,不签名,不合影,希望配合。”
刚刚的女孩走到一半,手里还拿着口红,看到徐梦语要走,她挤不过去,急的眼圈都红了。
徐梦语路过的时候,拿出自己的口红:“宝贝,早上好,需要签名吗?”说着她眨了一下眼睛。
女孩激动的把明信片递了过去:“我可喜欢你了。”
“谢谢支持。”徐梦语在签完的明信片上吻了一下。
助理只能当这个恶人,她要是不拦着,徐梦语能把自己活活累死,她昨天到现在只睡了三个小时。
徐梦语被带到了休息间,保镖和助理守在门口。
“军---人”
白家是什么背景,在场的都清楚,但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人来参加婚礼。
郑天铭穿着整齐的军---装,他向上级打了报告,经过层层审核批准,才得了七天的假。
司乡和白妙妙结婚,他怎么都得来。
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常年锻炼,配上小麦肤色,走到哪都很惹眼。
冯曦见自己儿子来了,她快步走了过去。
郑天铭见状弯下腰。
“你来的正好,我总觉得要有事情发生,你去你叶阿姨身边守着,别乱走。”冯曦一向警惕。
郑天铭直起腰,转过身看了一眼,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外面好像不对:“放心,我这就去。”
叶允澄看到郑天铭向她走了过来,她悄悄从兜里拿出糖果:“天铭过来。”
郑天铭接过糖果放到兜里,在外,守边,回家,接阿姨的糖果...
在叶允澄眼里,他永远是那个躲在她怀里哭出鼻涕泡,嚷嚷自己不是巧克力豆的小孩。
“好不容易回来,去玩吧。”叶允澄仰起头,这些孩子都吃什么长大的,她不仰头都看不到脸。
郑天铭弯下腰,轻声道:“好久没看到叶阿姨了,不想走。”
他不想说出来,让她担心。
叶阿姨身体一直不好,他们这些做小辈的自然要把她的健康放到第一位。
叶允澄别提多开心了:“裴澜要是有你一半听话就好了,整天往外跑,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郑天铭站的笔直,目光看向远处。
沈图他们将白家人请了进去,来者是客,婚车马上就要到了,他们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有裴澜在,司乡接亲很快。
白妙妙坐在车上,握着司乡的手,她怕一会紧张过度,心脏受不了,于是早早吃了药。
司乡一直看着自己的小新娘,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你别看了。”白妙妙有些不好意思。
司乡低下头,在白妙妙的手背上落下温柔的吻。
他曾经做过类似的梦,只不过,刚开始,他就醒了,他连做梦都不敢想,有一天能娶到她。
车在酒店前停了下来,外面没有放鞭炮,因为她受不了那个味道更怕突然的响声,心脏受不了。
司乡先下了车。
白桁和江怡在后面的车上,两人脸色都不太好,一个是要嫁女儿,另一个是因为知道白家来人捣乱了。
裴澜从后面下来,他不到四点就起来了,忙前忙后,生怕怠慢白家的人,让白家不舒服。
毕竟哥哥大婚。
司乡直接将白妙妙从车上抱了下来,她穿的鞋很高,不方便走路。
“不行,我太紧张了。”白妙妙做了个深呼吸,她手心全是汗,腿都在发抖。
周围热闹的不行,但都很有分寸,因为提前就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今天不能闹婚。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十来岁的小孩,一头棕色头发,身上穿着卫衣,手里拿着礼炮。
司乡手臂用力,生怕吓着怀里的小新娘。
就在他准备拉的时候,直接被一旁的裴澜拎了起来。
江怡穿着旗袍挽着白桁的手臂,她没告诉他,白家来人捣乱,他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
进正厅后,所有人为了看新娘子都站了起来。
叶允澄激动就差跺脚了,她快步走了过去,毕竟是她娶儿媳妇,自然都会给她让路。
郑天铭寸步不离的守着叶允澄,娶儿媳妇这么高兴的吗...
“妙妙。”叶允澄跟在司乡身边,她声音都变了,激动的不行:“累不累,快点去休息间休息。”
司乡抱着白妙妙,低头看着叶允澄:“妈,我把妙妙接回来了。”
“我看着呢,我看着呢。”叶允澄激动眼泪都快下来了。
白妙妙轻声道:“叶妈妈,你休息一会吧。”她看起来,比她还激动呢。
江怡笑着走上前,拉住了叶允澄的手:“以后,我们不只是姐妹,还是亲家了。”
叶允澄直接抱住了江怡,声音哽咽:“谢谢,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妙妙的。”
白桁站在一旁,这句他信。
叶允澄直接以叶氏集团作为聘礼,只为他点头...
听说,那是她母亲拼了命留给她的,她愿意拿出来为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娶妻。
不是谁都有这个魄力的。
“四弟。”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穿着高跟鞋,手里拎着白色包包走了过来。
白桁看了一眼,她怎么来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好像没给他们发请帖。
白妙妙根本不认识,她扭过头看了一眼。
“这就是妙妙吧,长的真好看。”说着她看了一眼司乡:“您也太惯着女儿了,怎么能让妙妙嫁给自家养的狗呢...”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不对劲。
染染从江怡的身后走了过来,她今天本来不想来的,但是白妙妙说什么都要她跟车。
“二小姐,怎么没喝就开始说胡话了。”染染将枪抵在了女人的后腰上:“把嘴闭上。”
女人看了染染一眼,她根本没认出来,这是以前白家的女仆,但后腰抵着什么,她非常清楚:“我不信,你敢开枪。”
白桁他凭什么选用继承制,他管理白家,他们没话说。
可是白妙妙凭什么,一个病秧子,凭什么继承白家。
染染刚要动手,叶允澄身后的郑天铭快一步将人拦了下来。
天职,在A国境内,不允许发生恶性案件。
司乡抱着白妙妙向休息间走去,他今天不会因为任何人破坏心情。
白妙妙搂着司乡的脖颈,向后看了一眼,如果没听错的话,她刚刚骂了她的男人。
江怡上前拉住女人的手,她嘴角上扬,笑着道:“二姐,听说您今年抱上孙子了,一定非常可爱吧,我正想有时间去看一看呢。”
女人看向江怡:“你威胁我?”
“哪能啊,我也很喜欢小孩,希望每个孩子都,长,命,百,岁。”江怡说着将人扶到椅子上坐好。
她来威胁她的孩子,难道她就不能吗!
白桁看了那一桌子人,外面好像还有百来个他不认识的人,一开始还以为是裴家请的安保。
这几年他脾气确实太好了。
白妙妙坐在休息间,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沈叔叔,带人把外面的人清一清,哈哈哈,没关系,结婚嘛,见红喜气。”
她结婚,当然要保证婚礼顺利进行,说她可以,多难听都可以,说她男人,一个字都不行。
刺耳。
沈图长舒了口气。
江怡看到沈图带着人走了出去。
孟淑路过的时候,看了江怡一眼:“放心,我们解决...”
刘柏林站在休息间门口,不管谁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
“人好像少了...”沈图抽了根烟。
徐斯尘将人塞进面包车里,拳头上全是血:“哥,你快点回去,婚车已经到了。”
裴修言将挂在一旁的外套穿上。
徐斯尘将手帕递了过去:“老白行不行啊,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郑凛手臂用力“咔嚓”一声,身下的人哀嚎一声:“你们下手轻点,可伤不可杀,不然我很难办。”
“爸,你再不松手,他就要死给你看了!”郑婉婉直接将人塞进了车里。
郑凛弯下腰掐了掐人中,确定人是疼晕过去了,不是死了,他才放心。
外面的人越来越少,沈图他们将人打晕后,直接塞车里锁死。
孟淑叼着烟:“我要是带这么一帮废物,我死家里,都不出门丢这个人。”说着,她将人直接按在了墙上。
血顺着男人的额头流了下来。
“你轻点。”刘伟说着拿出手帕,擦了擦墙。
江木踩着人的肩膀,差点就拧脑袋了:“我怀疑他们是花二百雇来的。”
“就这身手,五十,不能再多了。”白烁踢了一脚:“有二百块钱,雇我啊。”
“老婆,我给你五百。”云落雨扛着两个,一个脚在脖子上,他也没看,直接塞车里了。
云清贴心的将脚从脖子上拿了下来,顺手探了探鼻息:“爸,你别顾着聊天呀。”
云落雨抓住一个,把脑袋按到了裤子底下:“好。”
云清跑了过去,把脑袋掏了出来,探了探鼻息:“哎呀!你根本就没听。”
看着云清这么着急,刘伟摸了摸她稚嫩的小脸:“咱不跟他一样的,跟着刘爷爷。”
话音刚落,云清看到一只手从腰向上摸自己后脑勺的。
刘伟双手合十:“刘爷爷的错。”
云清瘪着嘴:“...”
刘念念抱着外套站在一旁,陆岁负责打晕,陆怀负责往车上扔。
“爸,咱换换,我不行了,太累了。”陆怀长长叹了口气,他一年都没这么大的工作量。
就在这时,一个金发男子,看着能有一米八多,他手里拿着甩棍,站到了刘念念身后。
“妈!”
陆岁惊出一身冷汗。
刘念念手扶着轿车的后备箱,一脚向后踢了过去。
陆岁的膝盖直接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别,别弄死了,不吉利的。”刘念念说着蹲下身,将地上的血擦干净。
陆怀:“...”
父亲是硕士他不知道,母亲的身手这么好,他也不知道,看来平时打他,还是念母子情了。
人要懂得感恩。
齐月坐在车里,齐森趴在白林亦的腿上:“爸爸,我饿了,什么时候进去吃饭啊。”
白妙妙结婚,他们怎么可能不来,但因为身份关系,只能等到晚上,宾客都走了,才能聚到一起。
“我看她们好热闹。”齐月看向车外。
白林亦隔着儿子,在齐月的脸上亲了一下:“在车里陪我,我一个人害怕。”
“好羞啊爸爸。”齐森捂住了眼睛。
齐月收回目光。
酒店的保安一动不敢动,生怕眼睛动了就被归为同类...
他们一个月才四千五,早知道要玩四万五的活,就不来了。
太吓人了。
叶允澄看到裴修言回来,快速走了过去:“你去哪了,妙妙已经接回来了。”
“去外面透了透气。”裴修言摸了摸叶允澄的头。
叶允澄也没多想。
白桁转过头看了一眼,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后,彼此心里都有了数...
“坐在这,不许动。”顾蓝坐在椅子上,跟着添什么乱啊,文职懂不懂。
司徒烟冲着自家兄弟笑了笑,然后小声在顾蓝耳边道:“出门在外的。”
“哦?”顾蓝转过头看了一眼。
司徒烟选择闭嘴,他就是想凑个热闹,顾蓝不让,他就不去呗。
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但凡有一点点危险,顾蓝都不让司徒烟去,甚至不惜跑到白桁面前,撒泼打滚。
相当精彩,白桁直接就答应了...
徐斯尘从外面回来,他身上一点血没沾,别人跟他打招呼,他还能笑着回应。
李米芮从公司赶了过来,就算白妙妙大婚,公司一堆事,三个管事的,都不在,她只能按例先开早会。
徐斯尘见李米芮来了,眼尾马上垂了下去,桃花眸子下的泪痣都显得格外可怜:“老婆,我手受伤了。”说着他伸出红肿的拳头。
“梦语在休息间呢,我去看看她。”李米芮刚刚收到短信了,女儿还饿着,早上到现在,只喝了点水。
徐斯尘更委屈了,完了,刚刚打人的凶狠劲全没了。
李米芮握着徐斯尘的手腕:“不委屈了,磕哪了,我一会给你吹吹。”
撒娇的时候,徐咩咩,贴人的时候,粘人精,受委屈后,不看到她怎么都好,一看到她,马上变成徐娇娇,柔弱不能自理型的。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外面解决的差不多了,就剩下正厅这一桌子人了。
沈图他们从外面回来,一人拉了把椅子,原本只能坐十个人的桌子,硬是让他们挤出了二十人的位置。
陆岁将手臂搭在女人的肩膀上:“二小姐,你带的人,我们帮你解决了,今天就安心观礼,吃饭就行,别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天大的事,有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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