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快穿:疯批美人她又在改剧本了 > 第307章

餐桌上,祁珩不厌其烦的给司丝布菜,他介绍着这些菜肴的食材、做法,同时他也时不时旁敲侧击的向司丝打听着她的过往,他将小皇子这个角色演绎的活灵活现,举手投足间皆是对司丝口中那个世界的向往。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祁珩把挑去刺的鱼肉放到司丝面前的碟子里,见小狐狸点头,他笑得欢快,“我就说这鱼肉一点也不腥气,再尝尝这个蛤蜊,这可是从东海加急运来的,为了这么一口鲜,膳房可是费了不少人力物力……”

祁珩将蛤蜊肉从壳里挑出来,他像刚才那样把肉送到小狐狸面前,可这次她却没有吃。

小狐狸的眼神落在桌边的蛤蜊壳上,她没吭声,祁珩却是一眼便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新奇的影子。

这蛤蜊有半个巴掌大,呈三角卵圆形,颜色不似林间溪畔的河蚌那般呈现出青灰色,扇叶般的竖纹分布在橘色的壳上,模样很是精致漂亮。

生在大荒山的小狐狸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可因着她自诩‘狐仙’的身份,她并未直言想要一只。

祁珩是来获取小狐狸芳心的,自然不会直接拆穿,他把盘子端走,亲自上手从盘子里拿出一只蛤蜊摆在小狐狸面前。

司丝尾巴一缩,往后退了半步,她不明所以的看向身侧的少年,却见他一脸崇拜的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微光。

“不愧是狐仙啊,竟是看出了刚才的吃法不地道,这蛤蜊就是要端着壳吃才美味。”

怕小狐狸不知怎么吃,祁珩捏着壳送到唇边,他轻抿了一口里面的汤汁,叹道:“嗯!鲜!”

嫩肉入肚,祁珩并没有看向旁边的小狐狸,他自顾自的又取来一只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说话,丝毫不见皇族之人的尊贵风范。

“这些小东西估摸着到死也想不到,这些护佑它们长大的甲盾,最后竟是成为了装着它们的容器!”

祁珩知道小狐狸在悄咪咪地学习,他也乐得教授,一只接一只的吃了起来。

待到祁珩吃到第三只的时候,小狐狸终于收回了目光,她聚精会神的观察着眼前的贝壳,肉肉的爪子在贝壳的边缘敲了敲。

小狐狸学着他的样子,先抿了口汤汁,祁珩没有错过小狐狸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之色,她那双眼睛圆溜溜的,里面似是藏着灿烂星光。

小狐狸的尾尖有节奏的摇摆着,毛绒耳朵竖立着,时不时轻颤,那一刻祁珩的心也跟着颤了下,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

“前日膳房来报,说是还有只海蟹,那海蟹个头比狐仙你还大,赶明本皇子让人烹了送给你,怎么样,本皇子很厚道吧!”

“日后你就跟着本皇子吧,保你吃香喝辣,比神仙还快活!”

“狐仙?”

司丝一直不理会他,祁珩侧头看她,却见她正捧着贝壳吃得津津有味,她那张小脸上沾满了汤渍,白色的绒毛黏成一缕,粉色的舌尖也没来得及收回去。

四目相对,祁珩先是一愣,而后笑声爆发,一室欢腾。

“哈哈哈……见你满意我就放心了!”

窘状被发现,司丝却并未放下手中的美味,她捧着贝壳蹲坐在椅子上,一脸呆萌。

她这副模样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祁珩捏起一个贝壳和司丝的碰了下,他看着她,眼底满是笑意。

“你这性子我喜欢,以后我们便是朋友了!我叫半见,狐仙你叫什么?”

祁珩吸溜溜的吃了起来,司丝先是看了他一会,而后也把小嘴凑到贝壳边缘道:“司丝……”

……

一桌子饭食扫荡完,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因着一人一狐吃得十分尽兴,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些油渍。

两人互换了姓名,感情一下子熟络起来,祁珩亲昵的把小狐狸抱在怀里,司丝也不挣扎。

殿后的庭院里有一眼活泉,是小皇子一人独享的汤池,汤池边砌着白玉龙纹壁,雾气蒸腾,犹如仙境。

祁珩抱着狐狸来到了此处,他把司丝送到汤池边,又召来侍女送来了洗具,嘱咐两句后他便离开了。

四周静悄悄的,以至于泉水的咕嘟声尤为明显。

狐狸畏水,司丝却不怕,她整个泡进去,温热的泉水让她身心都舒展开来。

她闭上了眼睛,梳理着最近发生的事,半见这位小皇子的性子桀骜不驯,为人热情张扬,和苍葭山上那位神尊截然不同。

他们就像是两个极端,如冰火般不可交融,可偏偏这两个人又都是祁珩,毫无违和感。

司丝有时会想,像祁珩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的心里是否也藏着一个放纵不羁的少年,一如半见这般。

司丝翻看着祁珩的过往生平,他孕育于苍山大泽,为灵气所化,是福泽的象征,他生来便是神身,地位凌驾于一众神祇之上。

别的神仙有历劫身殒的一天,祁珩却没有,他像是为这六界秩序而生,无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过往的万年,祁珩都居于不落峰上,他冷眼看着沧海变化,万物更迭,他无欲无求,无喜无悲。

可就是这般清冷孤傲的他,最后却对楚瑶动了心,其实说到底,祁珩并不是他表现的那般没有感情。

高处不胜寒,他必也是孤寂的,否则又怎么可能在楚瑶的撩拨之下动了情。

半见这样的阳光少年很难让人不动心,但这与其说是祁珩为了牟得她真心的选择,不如说是他想要体味一番不一样的生活的放纵。

毕竟温润如玉的男子同样也具备着不小的吸引力,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每种性格的男子都有其闪光点。

得不到的都是好的,祁珩心里终究是对这人间烟火存着一丝向往。

司丝睁开了眼,她倚靠在玉壁上,看着周遭的繁华,心中有了决断。

……

司丝从汤泉中出来后,祁珩已经沐浴完,换了一身衣裳。

此时此刻,祁珩身着一袭明艳的红装,墨发高束,剑眉浓密,星眸深邃。

他倚靠在殿前的柱子上,双臂垫于脑后,看向远处,他嘴里叼了一根不知从哪拔来草枝,喉间轻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司丝刚出来,看到的就是祁珩这般模样,漆黑的天幕之下,宫灯散发的光芒打在他线条流畅的脸上,他的面容一半隐匿于黑暗之中,一半又沐于光明,这明暗的对比就好比祁珩的心境一般,寒冰之中终是藏着熊熊火焰。

听到身后的动静,祁珩歪头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独属少年郎的意气。

祁珩把草枝取下扔到了身侧的草丛里,他快步跑到司丝身边将她抱在了怀里,语调中隐隐带着几分兴奋。

“司丝,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着,也不等司丝拒绝,他就向外跑去。

片刻之后,一人一狐在假山处站定,曲径通幽,枝叶葱茏繁茂。

这处位置偏僻,彼时四周宫灯刚亮,月明星稀,轻而易举便能看清周遭的繁花景致。

夏风拂来,带走了白日的炎热焦躁,祁珩抱着小狐狸轻车熟路的便爬上了山顶,山顶处有一处凹陷,可容纳一人坐下。

因着是在假山顶,祁珩抱着司丝坐下后依旧能看到庭院的全貌,暖色的宫灯连成一串向远处延绵,红墙碧瓦,飞檐立柱。

四周除了蝉鸣,还有些不知名的小虫叫声,此起彼伏,生机勃勃,而在这响动之中隐约夹杂着戏曲的伴奏,以及咿咿呀呀的唱腔。

司丝不解的望向祁珩,察觉到她的目光,祁珩抓挠了下她头顶的软毛,“是我父皇在唱曲。”

说完这句,他稍停顿,而后又问:“落差是不是挺大的,一国之君竟干起了戏子的行当。”

司丝点头,“是挺大的……”

司丝确实没想到半夏的父皇竟还有这般爱好,她并没有兑换这位皇帝的资料包,她只在半夏和半见的过往中窥得了些这位帝王的生平。

而那些只言片语中也只是赞叹了其功勋伟绩,以及他与旁人不同的感情经历,他的一生中只有一个女人,二人青梅竹马,相知相爱。

“觉得奇怪很正常,你多住些时日就习惯了,我从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倒也觉得没什么。”

“我父皇是在唱曲给我母后听,小狐狸,你想听我父皇和我母后的事吗?”

司丝原本对这对帝王夫妻是不感兴趣的,若非如此,她一早便兑换资料包了,可现在听闻一国之君竟愿意放下身段唱曲讨好另一人,司丝心里隐隐生出些好奇。

见小狐狸点头,祁珩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动作亲昵的把小狐狸置于胸前,而后轻柔的抚摸着她身上的毛发。

“我父皇登基之前并非太子,他在一众皇子之中并不出彩,他幼时丧母,母族亦非强盛,可以说是混吃等死的命。”

“当时的太子为人强势,他的外祖是当时的丞相,母族手握重权,他自是极为嚣张,所以弱势的父皇幼时日子并不好过,他时常受人欺负,情况危急时有好几次差点丢了性命。”

“父皇和母后的相遇就像画本子里写的那般,大概是老天见我父皇太过凄惨,便送了貌美的可人给他。”

“像是命中注定一般,文弱皇子和将门虎女一见倾心,起初我父皇位卑怯懦,他自知配不上母后,便有意无意的躲着她,不愿拖累她。”

“可我母后并非是寻常女子,她瞧上了我父皇,便铆足了劲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她制造偶遇,也救过我父皇,烈女怕缠郎,这话放在男子身上一样,我父皇终是没能逃出我母后的手掌心。”

“有了心爱之人,我父皇自是不能再像开始那般颓丧,牵一发而动全身,他需得在这混乱的局势中护住我母后,因此那高位他势在必行,即便是用他的命去博。”

说到这,祁珩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他看向司丝,这种可以为了对方献出一切的感情,正是他此行的目的。

司丝听得聚精会神,显然是对这样真挚的爱情故事十分向往,“再后来呢?你快说啊!”

听到她这般急切的语气,祁珩嘴角翘起一抹弧度,他捏了捏小狐狸的肉爪,继续道:“夺嫡之事估摸你也不感兴趣,这事跳过。”

“我母后嫁给我父皇之前是将军府嫡女,她这人爱好甚广,听曲只是其中之一,上得台面的琴棋书画她自是样样精通,可市井玩乐那一套她也没落下。”

“婚后,我父皇把我母后视作眼珠子,疼宠宝贝得紧,所以每每得了空闲,他便会投其所好,别看他现如今是皇帝,他今日唱曲,明日便能斗鸡,再过几日更有可能带我母后溜出宫。”

祁珩所说的事并非夸大其词,这对帝后确实感情甚笃,可他此番言行仍是存了些私心,他故意将有情人之间美好的一面展现在司丝面前,而未言及相守之前的艰辛,他想潜移默化的勾起小狐狸对情爱的向往。

“我父皇登基的第二年,我皇兄便出生了,再后来有了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二人仍是如胶似漆,羡煞旁人。”

祁珩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司丝的反应,月光下,他如愿看到了她眼底的欣羡。

祁珩勾唇轻笑,他知道此番计划必不会耗费太多精力,但在这之前,他需得解决半夏对司丝的影响,思及此,他话锋一转。

“说起我皇兄,他自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他注定要继承大统,所以你口中的‘半夏师兄’极有可能不是我皇兄。”

听到祁珩这话,司丝当即便在他腹肚上站了起来,她瞪着眼睛,凶巴巴的反驳道:“才不是!我不可能认错人,他就是半夏师兄!”

“你说要带我去寻他的,为何现在还不去?!”

“你真的确定我皇兄是你口中那人?你如何证明?”

“依你所言,你们是师兄妹,我皇兄应当也是认识你的,今日在大殿之上他分明看见了你,若他认得你,为何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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