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共拎提了五个长食盒进来。
“水晶肴猪蹄、鸡汤煮千丝、金陵板鸭金丝饼、荷叶粉蒸肉、油焖春笋、龙井虾仁、八仙过海闹罗汉,配了一壶荔枝酒,亲家太太跟小姐的饭后甜点有酒酿圆子,西湖龙井茶汤。”
张氏只觉得嘴巴里都泛苦味。
这容央在这过的日子,竟然比她们一家子大过年祭祖还要好吃。
这样的好日子,凭什么便宜了这小蹄子!
也不过就是生得妖艳了一些!
只是来侯府这么一遭,母女俩更加瞧不上最近来攀关系,上门求亲的后生了。
什么玩意,穷困破落户,还有做生意的,那些五六品的小官,也想借着容秀攀上靖远侯府,他们家秀秀,也得当个侯府正头娘子才好呢。
张氏一想到这,也舍下老脸,“哎呦大姑娘如今真是愈发标致了,可见在侯府过得极好呢,可惜我们秀秀没这个福分留下跟大姑娘学学。”
容央就知道他们要原地放屁。
“知道没福分就好,吃完了早点回去吧。”
张氏:“……”
容秀差点直接哭了。
吃了饭,容鹏海还舍不得走,容秀自然也不肯。
“丫头,这侯府里头我们还没见过呢,能不能带我们去转转,回去也好说道说道。”
容央心想别说是你,我自己都没去呢。
“女眷只能在内院,爹你去不合适。”
“那,那我跟秀秀陪着大姑娘去吧。”张氏赶紧起身道。
容央看了眼福慧。
福慧立刻道:“我让个小厮引老爷去外院看看。”
容鹏海可不挑,“成成成。”
虽然说是内花园,但也是比皇宫都差不到哪里去的。
亭台楼阁,更是看花了人的眼睛。
容央转了一圈,发现跟公园差不多,便坐下来了,身为一个现代人,掌握了一切良好的资源,这些对她而言没什么太大吸引力。
她更好奇陆霁安在皇宫怎么样嘞。
容秀眼珠子乱转,抓着张氏的手,“娘,你看看,你看看这有多好看,这本来应该是我的。”
张氏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你没容央那小贱人生得好,让她给你找个更好的。”
容秀撇嘴,“你真信她想我好?想我好就该把我接来,如今可不是以前的容央了,你瞧瞧她那猖狂的样子,哪里还记得给我们当牛做马的时候。”
容秀正说着,便听到了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娘,您听见没?”
“听到了,怎么了?”
“这是内院,又是讨论什么国家大事的,是不是侯府的爷们?我听说陆家世子跟陆霁安只差两岁呢。”
“那世子不是说进宫了么?”
“保不齐回来了呢,就算不是世子,也是侯府的少爷不是。”
容秀想去看看。
张氏道:“她不是吩咐了不能乱跑么。”
“我就隔着墙看看,那不是有花窗么。”
容秀提着裙子要过去,不顾身后丫鬟的阻拦。
容央正闭着眼晒太阳呢,突然听到了惊呼声,竟然是容秀跌进了湖里。
“怎么了?”容央猛地起身,前去查看。
丫鬟道:“方才二姑娘非要去另一头看,红云拦着不让,几番争执不知道怎么就跌下去了,还惊动了侯府的幕僚先生。”
容央一愣,脚步更快。
朱赟等人正恼怒是谁在偷听,想来质问一番,哪个院里的丫鬟这么没规矩,却见到有一美人身披紫霞缓缓而来,行动之间,当真是夺人心魄之美。
不由一群人都怔在了原地。
福慧立刻用团扇遮住容央的面,“是外来的娇客不慎打扰,几位先生速速离去吧。”
朱赟一看是福慧嬷嬷,便知道是冲撞了府内女眷,拱手避让开来。
还好方才也没说什么大事。
只是离去时见到地上有一帕子,朱赟立刻往袖口一塞,回头再看一眼容央,虽然看不清美人容貌,但方才惊鸿一瞥也入了心了。
容秀湿漉漉被会水的婆子给抱上来,见自己的帕子被人给捡走了,红着脸不声张,闹着要去容央屋里换衣服。
容央翻了个白眼,福慧道:“我们爷脾气古怪,不喜欢外人进去,何况二姑娘这弄得浑身湿漉漉的,我们少夫人的衣裳都是公主置办的宫廷御赐,可不好借人穿的,还是我去找一套来给您替换吧。”
最后容秀浑身颤抖待在偏房里打喷嚏,等了快半个时辰才有人送来一件丫鬟的衣服,容秀气得直接晕死了过去。
偏偏张氏上了马车就跟容鹏海哭诉。
容鹏海这会得了侯府管家的回礼,心里头正高兴呢,摸着花瓶直乐呵。
“明知道大姑娘不待见你们还要往上杵,别打量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长公主府是要面子的,一个女儿嫁进去就够了,第二个还能当妾?那不成,那我容家的脸往哪放!”
“那,那就让我们秀秀去配个穷秀才,你可忍心?”张氏又要作妖。
“这事情不着急,不是说了会找么,有大姑娘在侯府,秀秀的婚事啊差不了!”
容鹏海觉得自己是稳坐钓鱼台,张氏就是自己吓自己。
这边,容央到了晚膳,才听说陆霁安跟长公主回来了,刚到院门口,就见男人身穿绯红官服进来了。
“夫君!”容央像个小蝴蝶似的扑了过去。
陆霁安蹙眉,“没规矩。”
但说话间也任凭容央揽着他的胳膊,“夫君,如何了?圣上醒了么?”
陆霁安一边脱衣服一边道:“醒了,只是母亲割肉辅药,陛下不肯放人回来,再三推辞才出来的,你会做药膳,母亲近来胃口不好,这些事得多麻烦你了。”
容央还巴不得讨好长公主呢,没想到最后还真用上了这个法子。
陆霁安却心情不大好。
丫鬟们都下去了,容央才坐到了他边上,“圣上无事,夫君怎么不高兴了?”
陆霁安沉吟,没有像往常那样斥责容央询问朝廷大事,反而自顾自开口道:“若非母亲割肉,恐怕我擅长朝廷命官的府邸,假传圣旨的事情,是遮掩不住的。”
“这,这会怎么样?”
“轻则革职查办,重则流放。”陆霁安蹙眉,“是母亲割肉,才让圣上转圜了圣意,在丽妃那边扳回一城,不然凶险极大。”
“只是母亲向来高傲,不屑耍这些手段,不知道怎么竟然兵行险着。”
容央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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