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安觉得自己就是有病,还他娘的回来看看这小娘皮。
结果呢?
蹲在这骂他是吧!?
陆霁安磨牙盯着目瞪口呆的惊蛰。
“你担心你们家少奶奶大半夜给狼吞了。”
“她可爽着呢!”
男人说完,怒气冲冲就要离开。
容央微微探出小脑袋。
惊蛰疯狂给她使眼色。
“少夫人,你说话呀!”
容央有点别扭。
惊蛰赶紧道:“爷,少夫人肯定知道错了。”
“她错了她不会说?要你替她开口?怎么?她现在哑巴了?”
容央扁扁嘴,眼泪吧嗒吧嗒又往下掉,躲在石头后面吸鼻子。
三个男人都是没怎么跟女人相处过的。
她这么一吸鼻子,委屈就翻涌上来了,这下就憋不住了。
加上想加,加上难堪,加上刚才从山坡上滚下来的疼,泪水直接模糊了视线。
女子先是小声地啜泣,最后慢慢变成了号啕大哭。
陆霁安真是气笑了,直接翻身下马。
绝影跟惊蛰对视一眼,赶紧退到了一边。
“麻烦。”绝影下了句评语。
大半夜地不回去,非得在这折腾。
惊蛰嘟囔,“少夫人是女人,男人该让着女人。”
“你还真把她当夫人?”
“到底也是跟爷同床共枕的,是你你舍得?咱们这辈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女人呢。”
绝影冷笑,“随时都会死的人,要女人是拖累人家?”
陆霁安绕到石头后面,容央还扭头去哭。
他深呼吸一口气,“哭什么?”
“干你屁事,我爱哭就哭。”容央说着,就指着后面道:“你不是走了么,你回来干什么,反正把我丢在这被狼吞了被老虎吃了,传出去你们家就说我跑了呗,名声面子都有了,回头风光大葬,谁知道你们家守活寡的媳妇死了啊。”
容央说着,就要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别的地方走。
陆霁安蹙眉盯着她,“腿怎么了。”
容央懒得回答他。
男人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啊!”她疼得五官皱起,直接弯下了腰。
陆霁安干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放开我!你放开我!”她真是这辈子都不要跟这王八蛋说话了。
陆霁安将人放在了大石头上,借着月光仔细打量,发现她脸上有不少细小的伤口,明显是被野草给割伤的。
身上衣服也破了,手掌手肘全破了皮,膝盖那边更是惨不忍睹。
“怎么弄的?被狗撵了?”
“对,被狗撵的!”
陆霁安脸黑了下来,真想将这死妮子丢在这就不管了。
他又要将她抱上马,显然容央根本不想配合他,一个劲地挣扎。
陆霁安懒得跟她废话,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明目张胆耍脾气,还跟个怨妇似的。
他直接点了她的穴道,不过把人抱起来的时候,比之前细心点。
上了马后,也一路小跑回去的。
容央死死瞪着他,这狗男人还点了她的穴道,不让她说话!
不说话,她都快气炸了。
就在容央脸上的泪水都快吹得凝固的时候,总算回到别苑了。
别苑里灯火通明,福慧正在冷风底下提着灯笼等着呢。
打老远看见这两个人回来,赶紧上前查看。
陆霁安一把将容央抱了下来,准备热水,叫裴大夫过来一趟。
一群人跟在陆霁安身后乌泱泱走来走去,院子里的人都惊动了。
楚眠被关在房间里。
明日一早就要派人把她送走。
眼泪早就流干了。
脸上被打的巴掌印一直没消退。
她听着动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字一句诅咒,“容央,我咒你永远得不到幸福!”
“陆大哥……你好狠的心。”
容央闷声不吭被人抱着,福慧着急,陆霁安将人放到床上,等回了屋在灯光底下,才发现她伤得很重。
裴知聿都要睡了被人给叫过来。
一看到容央这样子,纳闷道:“这是上哪野去了,骑个马弄成这样?陆兄你这教人的技术也不行啊。”
福慧焦急,“裴大夫,您快看看吧,我们少夫人怕疼,你看她都不吭声了。”
容央心里委屈,虽然福慧嬷嬷以前喋喋不休的,可到底是真的心疼她。
嬷嬷,我不是疼得不出声了,我是压根说不了话。
陆霁安也无所谓别人埋怨。
裴知聿检查了一下腿,让陆霁安来掰。
容央连准备都没做好,脱臼的地方就被接了回去。
“好,容姑娘好胆量,许多男人接骨都得嗷嗷两声呢。”
容央:“……”
好想骂脏话!
她疼得都快翻白眼了。
好在总算检查完毕。
剩下就是上药了。
裴知聿不好留下,留下了上好的金疮药。
陆霁安接过手,“我来吧。”
福慧不由怪罪,“爷,老奴知道,我说这些您不爱听,但少夫人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骑个马而已凑个趣就是了。”
“你看看把她折腾得小脸煞白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您心里可舍得。”
陆霁安手一顿,头一次认错。
“嬷嬷说得是。”
福慧深呼吸道:“我现在去熬药,一定要仔仔细细上药,不然留疤可不好了。”
陆霁安伸手来解容央的衣服。
容央干脆闭眼不看他。
衣服有些已经黏在了伤口上,他轻声道:“忍一忍。”
她身子忍不住一抖,衣服彻底剥了下来,如玉般的身体上,如今多了不少伤疤。
还好有些是皮外伤。
最严重的还是膝盖和后背手肘。
“你到底上哪弄的?到山上打滚了?”
男人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解开她的穴道。
容央没力气,也不肯理他。
“跟我斗气,就往山上跑?跑到一半害怕了,自己又下来了?”
“你服个软能怎么样?这么犟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嘴巴硬气,动作却柔软,上了药怕她乱动,又将她翻过去细细检查每一寸。
福慧端了药进来,容央的脸已经埋在了被褥里睡着了。
陆霁安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来,箍在怀里,将药给喂了,才让她睡下。
半夜起来,又上了一回药。
生怕她身体弱又感冒。
陆霁安不敢睡觉,每隔半个时辰摸一摸额头的温度,确定没什么事,又躺下。
一直到天亮,见她睡得正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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