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银子没有?”容央扭头。
绿盈抠搜,舍不得给。
容央叹了口气,摘下了自己的荷包,“这里有点银子,你的恩情不必了,自己找个地方去吧,男子汉大丈夫,卖身为奴有什么好前程?你父亲也必定不想。”
容央还想劝劝他,哪知道对方突然一下扑了过来,仰头对着容央道:“少夫人,在下是谢驰谢少主派来的,您差不多得了,让在下进府吧。”
容央没设防,一下被他抱住了腿。
等惊蛰抬腿准备踹过来的时候,男子立刻松开了手,歪在路边哭道:“小人不要银两,小人只想报恩!”
容央拦着暴怒的惊蛰,清了清嗓子,心虚道:“算了,我看他太可怜,就让他进来吧。”
“可是!”
“你要是怀疑他,就派人盯着他嘛,万一人家真的没地方去,岂不是害得人家去死么,咱们做人要积德!”
容央说着,赶紧招呼道:“还不快进来。”
“是,谢少夫人!”
男人立刻起身,跟上了容央。
对着惊蛰的时候,还对他笑得十分温柔。
惊蛰被他灿烂的笑容一晃神,直接火大,真不知道少夫人为什么要让这种来路不明的进府!
他左看右看,对方都不是啥好东西。
容央有些紧张忐忑,也不去管那个长安,只让惊蛰安排人,给他在外院弄个住的地方。
没想到那谢驰这么靠谱,这就把人给安顿进来了。
而陆霁安在听说容央让人进门后,手下一副大字直接毁了。
容央本来想出门的,莫名其妙就折返回来。
小心肝扑通扑通跳。
绿盈端茶进来,“少夫人,爷好像很生气呢,那春联,一副都没写,咱们这还去问爷么。”
浆糊都弄好了,等着贴呢。
容央翻了个白眼,“那我能怎么着?”
难不成还要她去操心这个。
她在屋里坐了会,绿盈拿鸡毛掸子拍拍灰尘,又看了看容央。
“那个……少夫人啊。”
“大过年的,夫妻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真是没必要为了外人闹成这样,爷不也没去细腰娘子那么。”
容央一愣,“他没去?”
“可不是么。”绿盈来了精神,“红玉说,爷直接回绝了呢,您就别吃醋了。”
容央扭了扭身子,“谁生气了,你少胡说八道。”
“是是是,是我胡说八道,少夫人才没气到要出门呢。”
容央伸长了脖子,“他人呢。”
“还能在哪,还不是在书房么,大过年的,大人都没去府衙,还不是想跟少夫人一起好好过么。”
容央有些伤感。
是啊,大概这是自己跟陆霁安过的第一个年,也是最后一个年了。
也许就只有今年的回忆了。
她起身道:“那我去哄哄他。”
绿盈来了精神,“厨房早就准备好了爷爱吃的,我这就去拿。”
陆霁安坐在书房,一排的红纸摆放着,他也没什么心情动笔。
容央进来的时候,他瞥了一眼,继续看向棋盘。
一副当她不存在的样子。
“夫君~”容央磨磨蹭蹭坐下,轻声道:“你饿不饿呀,哎呀这屋子里好冷。”
她一屁股坐在他边上,往他怀里拱了拱,“还是夫君怀里暖和呢。”
陆霁安一把推开她,“你到底要不要脸?没羞没臊的。”
刚才还一股火没地方发的样子,现在就来跟他贴。
就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
容央笑嘻嘻道:“我怎么不要脸了,我贴的难道不是自己夫君?”
她端起自己教厨房做的双皮奶,“琥珀核桃双皮奶哦,好醇香,好补脑,好适合夫君哦。”
她说着,拱了拱陆霁安道:“给个反应嘛,干嘛这么冷冰冰的。”
她软声撒娇的时候向来没什么脸皮,陆霁安却偏偏吃她这套。
崩了好一会没绷住,深呼吸一口气张嘴将那勺子双皮奶给吃下去了。
瞬间齿颊留香。
男人眯起眼道:“把那叫什么长安还是不安的给我撵出去。”
容央笑容一僵硬,“额。”
她要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当然可以随时把人赶走!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可是谢驰安排进来的。
容央一脸犹豫,“夫君,我是看他可怜,大过年的,要不等过了年节让他走?”
“我保证不见他不管他,随便他去,还让惊蛰盯着他呢,要是他有一点不老实的,立刻送交官府,你亲自来处理好不好。”
陆霁安眯起眼,“真的是看他可怜?不是看他生得有几分姿色?”
那小子一看就是个狐媚货色,眨着眼把绿盈那群丫头片子给迷得不知道门往哪走了。
容央举手发誓,“他长什么样我都没仔细看明白呢,何况不是我说,谁有夫君长得好看,实在不行我自己照镜子,难道还输了旁人?”
陆霁安看着她巧舌如簧,也懒得跟她计较。
“不过……”
容央清了清嗓子,蹭过来问道:“你不是说要去细腰娘子那,怎么突然不去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何况那地方都是临安官员们聚集的地方,我看今年她是请不到什么人了。”
“为何?”
“王恪刚死,她一个烟花女子还敢在年节的时候邀请这个那个,哪个敢在这时候给南安王府难看?她若是聪明,也该消停一些。”
“嗯?照道理,她应该比你更懂这个,那为何还要办?”
“也简单,她如今已经十八岁,每年也就是靠着生日来搏一搏今年的名号,若是无人支持,她在临安的地位就会下降一层,到时候接待的客人可什么都有。”
“她们也是要比这行会的行首,而比的也就是这些官员和文人骚客的重视程度。”
“怪只怪她这运气不好,生辰正好卡在这个节点。”
容央点头,“难怪她要亲自上门来邀请你,那你拒绝了她岂不是更艰难。”
“我去了她才艰难。”
如今南安王府将他视为眼中钉。
明明恨不得杀了他,还要笑吟吟跟他说话。
他是南安王都快吐血死了。
“你最近也安分一些,那个长安也不知道是什么底细,也减少出门。”
陆霁安把玩着她的发丝,“嗯?”
“知道了,那你还不给我写春联,我好挂上,等会我还要让人出去采买烟花爆竹,年礼呢。”
“夫君,咱们第一个新年呢,得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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