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面色冷峻,给出回复:“怎么狠,就怎么来。”
这很霍辞。
江秋月又想起很多年前很多年前,在霍辞还是神君的时候,他清冷谪仙,世间万物似引不起他一点兴趣,他凌驾于众神之上,无欲无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来着......
江秋月揪着眉,埋头深思。
旋即,他瞥向虞安宁。
眼下一张漂亮的脸儿,一股子熟悉的感觉在心中盘旋。
深埋在脑海里,被封锁的记忆,似乎一下子破开了一道小口。
也是因为虞安宁,霍辞从神坛坠落了,从无欲无求的君辞神君变成了为爱痴狂,尝尽七情六欲的大魔头。
难怪。
难怪呀。
江秋月因为想起了一点记忆,总算是明白,为何霍辞第一眼看到虞安宁,就会对她情有独钟。
当神的时候,就对她偏执入魔。
如今成了人,刻在骨子里,对虞安宁的爱,也不曾变。
即使是没有前程过往的记忆,灵魂和身体,依然会潜意识的对她动情。
江秋月又想了想,千年前,神魔是怎么被灭族的来着?因为什么来着.....他绞尽脑汁,脑子里那层记忆,像是被上了锁,他想推开,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江秋月又放弃了,他看向霍辞,就算他想起来,这些事情和霍辞说,他未必会放在心上。
两人能重逢,再一次在一起,必然是少不了霍辞还是君辞的时候,费尽心机,披荆斩棘,踏过千万难,才有了现在。
这不,虞安宁一出事,霍辞巴不得毁灭所有。
如此的如履薄冰,草木皆兵。
眼下,他必然要放大招了。
元尘可以用各种阴损的招儿对付他,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动虞安宁。
江秋月想帮上一份力:“我刚才使用了妖力,妖管局那边应该已经检查到,我估计会被警告,不过,我手里有个好东西,等我回了我的熊猫窝,我找出来给你。”
如果他们没有及时赶来,虞安宁必然会受伤。
抛开虞安宁是霍辞女人这一点,其实,在江秋月这里,已经把她当成朋友。
既然是朋友,自然也是见不得朋友被欺负。
不过,那玩意江秋月并没有带到人界,而是一直留在了妖界的熊猫窝里,这玩意想要带到人间,也不容易,不过他有法子可以带。
天师其实还有致命的弱点。
一旦毁了丹田,便再无办法修炼。
霍辞恩了一声。他转而又哄怀里的美人:“宁宝,别哭了。”
他语气心疼又温柔。
哪有什么架子。
如果能让虞安宁开心,让他做什么都甘愿。
“恩,我不哭。”
眼泪还是流不完的。
再难过,陆离和景公子不会原地复活。
虞安宁的眼睛已经有点微肿,湿漉漉,她没再流泪,只是问江秋月:“有办法让他们灵魂重聚吗?”
灵魂散了。
想要重聚真的很难,特别难。
若换在千年前,或许可以找到什么秘术,亦或者奇珍异宝来把人救活。
不过即便是那个时期,希望也非常渺茫。
江秋月摇头,回:“灵魂散了,我连一点灵魂碎片的气息都感觉不到,基本上,是没什么希望了。”他还说:“人死后,想要复活,也是违背了人间法则,更别提灵魂重聚,虞安宁,我觉得你现在最好不要有那个想法。”
话不能说太死。
人间法则是局限弱者的。
所以,江秋月补一句:“除非你足够强。”
虞安宁忽然看向了霍辞,两人眸光对上。
那双凤眸,深邃,倒映她的身影。
她又为何会重生?
如果说,重生并不是因为幸运,而是人为的话,会是谁,让她重回至今,和霍辞相遇,改写了上辈子的结局?
谜团重重。
上辈子,她陷入黑暗后,再睁眼就已经重回两年前,对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儿,根本毫无知情。
“虞安宁,这对他们来说,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你不用想太多。”江秋月又安慰。
“我没想。”她敛了敛思绪,到底是谁让她重生的,没有答案,她没有去深究。此时,心底里,开始自我检讨,能轻而易举的杀死一只恶灵,可是,太过强大的鬼王,她做不到弹指间把人毁灭。
如果换做所谓的魔,妖,又或者是神,她未必对付得了。
不过,虞安宁从来不会杞人忧天。
通过这次,她发现,自己只要经历过一次,便会慢慢的成长。
此时,那些吸收到体内杂乱的怨气已经被她炼化的很纯净。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吸收魔气后,自己这个能力,从而有了进步。
虞安宁沉吟片刻:“谢谢。”
“不客气。”
虞安宁往霍辞身上又靠了靠,许是哭过,声音带着浓浓的气泡音:“霍辞,我们走吧。”
结束,不意味着就没有后续。
陆离。
景公子。
他日若是有机会,或许可以重头到来。
霍辞又亲她:“好。”
雨停了。
乌云散去。
皎月露出了个角儿。
翠花听说虞安宁已经平安无事,在游轮上,松口气,她今晚一口饭没吃,本来要吃的,结果虞安宁坠海了,别说吃饭了,她都想跟着跳下去了。
现在好了,她可以安心的拿出她的海底捞自热火锅,边看泡菜剧,看甜甜的恋爱,安抚一下提心吊胆的心灵了。
跟着松口气的还有节目组,导演坐立难安,就怕节目因此而毁了,好在虞安宁没事,他们的节目可以继续录制了。
难的是,霍大少爷还会给虞安宁继续待在他的节目吗?
海城市中心,酒店里。
霍辞拿着毛巾,裹着她的脑袋,有些难以自控的吻她。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撇弃先前的心慌和害怕。
将她融入骨子里,和他血肉相连。
他感受着虞安宁的心跳,平稳的,强而有力。
她的唇很甜,只是软软的,却很凉。
身体也凉。
霍辞尽可能的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她。
下雨了,她的衣服是湿的。
虞安宁就跨坐在他的腿上,闭着眼儿,手圈住霍辞的脖子,呼吸轻喘:“霍辞,难受。”
衣服黏糊糊的,贴着身体,冷热交加。
霍辞把人抱起来:“带你去洗澡。”
虞安宁软绵绵的靠着他:“霍辞给我洗,我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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