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上官沫翘着长腿,看到电话又挂断了,再打过去,是关机状态。
她握着酒杯,笑了。
没再打了,而是把手机给收起来。
下飞机后,她有让人去打听了秦泽今晚的行程,他和苏晗一起。
而秦泽对于她的来电,在苏晗面前,似乎很是坦坦荡荡,没有避嫌的意思。
秦泽把电话挂了,低下头,与苏晗直视,郑重其事:“苏晗,你是我第一个交往的女人,我是喜欢你的,上官沫,我可以发誓,我对她没有那个心思,她对我有用,我和她接触,只有利用,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钱是赚不完的,秦泽。”苏晗听到这番话,心里只有疲惫,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因为,从开始交往,她一直温柔,善解人意,得到的是,秦泽一直在忙,约会,放她鸽子,看演唱会,临场离开,他们聚少离多,太多太多的琐事,让她失望,心冷。
“我不是只为了钱和地位。”秦泽眸光深深,简单解释一句。
“那是为了什么?”
秦泽没有说。
苏晗和虞安宁的关系太好了。
她对虞安宁太特别了。
他和霍家的恩怨,还是不说的好,尤其是牵扯到霍辞。
“苏晗,你别管,我只需要你相信我,好吗?我有我的苦衷,等解决完这事儿,我们结婚吧。”秦泽道。
结婚的事,苏晗不敢想,且,秦泽的由衷,他对自己,还有所隐瞒,不肯告诉。
女人大多数希望自己的伴侣,不管在任何事情上,能够坦诚,就算不能帮上什么忙,都希望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
况且,这根本不是小事。
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
根本不只是上官沫的问题。
苏晗只说一句:“秦泽,我希望你不管是有什么苦衷,都不要太执着,给自己太多压力,至于结婚,以后再说吧。”
奇怪啊。
和秦泽在一起那么久。
她竟然从未考虑过会和他成婚。
苏晗念头闪过,不禁有点啼笑皆非。
人儿嗓音温温,划过心扉,很暖。
秦泽抱着她,舍不得放开。
“没关系,不管如何,你都是我想娶的女人,唯一的。”秦泽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她们不乏比苏晗优秀,其中包括野心勃勃的上官沫,但是只有苏晗,是他第一次生出想娶念头的人。
苏晗恩一声,眉眼里,多了一丝柔意。
秦泽是第一次说这种话,她心里难免会有点欢喜。他见,喉结滚动,声音微沉:“苏晗,就亲一下,恩?”
苏晗倒不是多保守的人,但该有的亲密,还是会有,毕竟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只不过,她和秦泽接吻的次数其实少之又少,更别提,现在黑灯瞎火,外面时而有人经过。
在她犹豫间,秦泽抬起人儿的下巴,低头...
他是个相对来说,比较强势的男人。
在亲热方面,苏晗性子偏害羞,得主动一些。
忽而,噌的一声。
像是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有人站在门口。
苏晗吓了一跳,忙把秦泽推开。
她侧过头,而后发现站在门口的是段宽。
段宽嘴里叼着烟,拿着打火机点燃,漫不经心:“姐姐,是你们啊。”他顿了顿,“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苏晗没想到来人还是段宽,她耳根微红,摇头,说没有。
秦泽表情很沉,盯着段宽看,眼神有点恐怖。
段宽点点头:“那就好。”他吞云吐雾,烟味在楼梯间里散开:“我要在这里抽根烟,你们继续。”
苏晗耳根更红了,她没再说话,转身往外走。
秦泽说段宽喜欢她,瞧这态度不可能,更别说,被撞见这种事,还是害臊的,觉得有点丢脸。
继续?
秦泽听了,不由冷笑。
段凌的哥哥段宽,他今天总算见识到这个男人的腹黑心机了。
不过有什么用。
苏晗是他的女人。
“好歹是段家大少爷,大可不必这样。”秦泽讥讽一声,转身离去。
段宽轻嗤一声,段家大少爷?段家有什么了不起,但不得不说,刚才那一幕,他的心脏,紧绷的仿佛要爆炸了。
人坐下来,稍有些颓废的,默默的抽着烟。
秦泽没着急回去,拿出手机,给段凌打了电话。他开门见山:“你哥这个人,你了解吗?”
闻言,段凌挑眉:“我哥怎么了?”
秦泽:“他看上了我的女人。”
段凌笑了:“有趣,没想到他喜欢苏晗这种类型的女人,那你要小心点了,我哥这个人,心思其实挺重的。”
他想起小的时候,他被段宽无意地从楼梯上推了下去,摔倒了脑袋,流了很多血。
他哥为了不挨骂,也假装摔了下去,把他的血抹自己身上,从而躲过了一劫。
当然,那时候是他有错在先,不该弄坏了他哥喜欢的玩具。
如今想起来,从这件事侧面看的出来,他哥其实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
段凌还说: “可千万别有什么把柄落他身上。”
秦泽听,恩一声。
然而,他并没注意到,一只灵蝶一直飘在他头上。
楼梯间里,段宽笑了下,捻了烟。
把柄吗?
他已经有了。
“对了,上官沫已经来了京城,你不是想跟霍辞抢那块地吗,有她帮忙,或许会容易一些。”段凌道。
上官沫来了京城。
难怪,会一直给他打电话。
甚至让苏晗生气了。
秦泽不以为意:“我知道,先挂了。”
灵蝶飞呀飞,在他挂断后,在空中消散。
雅间里,苏晗回去后,便是发现虞安宁唇很红,像吃了火锅一样,辣的娇艳欲滴。
霍辞也在。
薄唇偏红。
一看就知道刚才他们不在,两人干了什么。
两人在这方面,倒是比她自然亲密多了。
苏晗不由失笑,亏她跟秦泽交往那么久,自己还如此放不开。
她跟霍辞打了招呼。
霍辞微微颔首。
苏晗坐下,有些游魂。
虞安宁见她,笑了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姐姐,怎么了?”
苏晗摇头,刚才发生的事儿,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你是不是准备要回去了?”
虞安宁点头:“准备了。”
“那我送你们。”
“好。”
霍辞给虞安宁戴好口罩和帽子,拎着她的包包,往外走。
正好,秦泽回来。
撞了个照面。
男人之间,微微颔首,再无其他。
秦泽对于霍家的恨意,隐藏的一直很深,然而,那些恨意,就像是蜘蛛网,从小就缠着他。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
段宽没回来。
阿斯顿马丁停在门外。
虞安宁拿过霍辞的车钥匙,坐上了主驾驶的位置。
霍辞其实是喝了酒的,开车来的时候,她已经很担心,现在不可能给他开车的。
道别后,车子扬长离去。
车里。
虞安宁问:“不让段宽跟我们一起走,真的好吗?”
霍辞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会有分寸。”
说着,手机来了信息,是段宽:注意点秦泽,他要跟你争地,和那个上官沫一起。
霍辞回:知道了。
那头,餐厅门口。
虞安宁和霍辞走了,他才姗姗来迟,出现。
苏晗见他,耳根忽是又热了起来:“段宽,你怎么回去?”
段宽恹恹:“共享单车。”
苏晗愣了一下:“大晚上骑车不太安全,你和我一起坐秦泽的车走吧。”
段宽犹豫了:“可以吗?”
苏晗点头:“可以。”她笑着:“没关系的。”
秦泽:“......”他现在看到段宽,就特别想撕了他在苏晗面前乖乖弟弟的那张脸皮。
城市灯红酒绿,阿斯顿马丁,停在了马路边。
两人倒没有着急赶路。
路边,有一辆雪糕车。
霍辞在排队买雪糕。
虞安宁则是透过车窗, 望着排队的人群中,他格外引人的身影。
夜幕下,灯光璀璨。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眉眼精致,薄唇不点而红,立于人群中,宛如鹤立鸡群。
好多人在看他。
霍辞并不搭理这些眼神。
许是气场冷漠,无人敢上前。
但还是有人认出他的身份了。
这个时候,不应该醉酒伤心才对嘛,毕竟,虞安宁上午直播的时候,可是在男朋友的家。
但这个时候居然在这里买雪糕?
轮到霍辞了。
霍辞点了香草味的。
他买了一根,拿着往车里去。
在霍辞去买雪糕的时候,她已经换了座位。
见人回来,她弯了弯眉眼。
开春来的第一根雪糕,路过的时候,就特别想吃。
霍辞上车后,把雪糕递过去。
虞安宁欣喜接过,她伸出舌尖儿,舔了一口。
霍辞见,眸瞬时便沉下来,他启唇:“虞安宁,你不要这样吃雪糕。”
虞安宁无辜的眨着桃花眼:“那要怎么吃?”
“不准伸舌头。”
虞安宁不管,谁吃雪糕,不是伸舌头舔一口的呀。
霍辞的要求太过分了,她做不到。
于是,当着人的面,舔了好几口。
她笑的梨窝浅浅:“霍辞,香草味的雪糕很好吃,你要尝尝吗?”
霍辞转过头,望向窗外:“我不吃。”
更不想看虞安宁吃。
那伸出舌尖舔一口的样子,真的太蛊惑人。
虞安宁吃着雪糕,看到有救护车从旁边经过,她便是想起在医院的向南,不知道怎么样了。
失忆,亦或者忘记一个人,似乎轻而易举呢。
不管是向南,还是景公子。
“霍辞,如果你失忆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忘记虞安宁。”
“我不会失忆。”
虞安宁嗓音轻轻,固执地:“万一也发生了和向南一样的意外呢。”她看着霍辞,眸光格外认真,非要从霍辞那儿,得到一个答案。
霍辞转过头,掐人的脸颊:“那也会在看到虞安宁的第一眼,第一时间想起来。”
他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对虞安宁刻骨铭心。
虞安宁听,弯了弯眉眼,哦一声:“我也会的。”
霍辞提醒:“雪糕要融化了。”
虞安宁听,便又咬一口,舔一口。
霍辞像是再也忍不住,俯身过去,噙住她的唇。
香草味很浓,她唇上占有一圈奶泡。
霍辞卷之入口。
虞安宁拿着雪糕,笑了下,随后闭上眼睛。
不管了。
然后,亲着亲着,雪糕就融化了,沾了她的手。
医院里,翠花拿着热毛巾,望着向南。
向南脱了衣服的,可翠花迟迟不动,他打了一个喷嚏:“花花,我好冷。”
“那个,我——”
“怎么了?”
“ 没,没什么。”
还是等向南出院再说吧。
翠花硬着头皮上了,拿过热毛巾,替他擦身子。
擦着擦着,魂就要被面前的腹肌勾走了。
腹肌啊腹肌。
真是馋人。
等着。
晚点我来临幸你。
有女朋友在身边真的太好了。
向南享受着女朋友的照顾,擦完身子,他又啾咪了一口,紧随,他躺下:“花花,晚安。”
翠花没想到照顾人挺累的,见向南要睡了,她把毛巾放回水盆里:“你睡吧,我去倒水。”
等出来,向南已经睡着了,闭上眼睛。
翠花已经留守过一晚,反正有沙发可以睡,豪华病房的沙发,特别的舒服。
她悄悄走到床边,抬手,又摸向了向南的腹肌。
翠花绝对不承认,白天没摸够,晚上想继续。
然后,向南又睁开了眼:“花花,你想摸可以直接说。”
翠花再一次被抓住了现行,她差点摔倒在地。
好倒霉哦,怎么又,又被抓了,她刚才,分明是有确认过的,向南的确睡着了。
向南往床边挪了挪,拽着翠花躺下,然后,被子一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腹肌上塞:“摸吧。”
翠花躺下来的时候,心跳贼快,她掌心贴着向南的腹肌,和他大眼瞪小眼。
向南今天所表现的一切,她非常不适应,简直是反差太大了。
向总助,第一次对她这么好。
呜呜呜。
太爱了。
这就是身为女朋友的福利吗?
未免不要太好。
算了算了。
以后再说吧。
现在,腹肌重要点。
翠花:“那我就不客气了。”
与此同时,霍辞因为路边买雪糕,被路人拍到照片,放上网后,热度上去,热搜了。
眼下,和虞安宁排在一起。
网友们纷纷提出疑问:霍少,你不应该深夜买醉吗,为何在路边买雪糕,请给出一个解释。
霍家。
秦诗雨看到这个热搜,轻嗤一声,能为什么,虞安宁的同居男友,不就是霍辞吗。
霍辞对虞安宁真的太好了。
嫉妒,如潮水袭来。
她启唇,对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幅画:“你不是说要跟我证明吗,你的证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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