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霜走到,回到车里,心里感慨:不就是嘴炮了两句,这位苏大影帝对她的印象怎么就那么差了,就不能温柔一丢丢,全程臭着一张脸,好歹她是虞安宁的经纪人是不,见到她,招待一下喝杯水才是正常之举是吧。
李霜系上安全带后,突然就看到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苏轻羡上了车。
李霜侧过头,她刚才上车就应该把门锁了,真的很后悔。
“苏大影帝,你不是很嫌弃我的吗,怎么还要蹭我的车?”她打趣。
苏轻羡手里拿着帽子和墨镜:“助理安排的车要二十分钟后才能过来。”
二十分钟都等不及,李霜没接着打趣了,换做是她,她想脚下有孙悟空的筋斗云,翻个圈,就能够回到家和父亲团聚。
李霜笑了下:“苏大影帝,系好安全带,坐好。”
回去路上,李霜走的不是来时的公路,来时的公路限速多少多少的,如果超速了,是要罚款的。
她换了一条新开发,还没有修建完毕的路,一路上,那个车速,是快到仿佛要起飞。
李霜在他印象里,应该是一个爱财会享受的事业女强人,她现在倒好,车子开那么快,也不怕出事故。
苏轻羡坐在旁边,微侧了头:“我不急,你不用开的这么快。”
“苏大影帝不是二十分钟都等不起吗?”李霜回。车速依然没有降下来。
苏轻羡:“......”事实如此,无法反驳,“再怎么样,要注意安全。”
“放心好了,会安全把你送回苏家的。”李霜喜欢玩赛车,她喜欢开车的感觉,以前还有个梦想,想当个女赛车手,只不过家里人不同意,她又转行当了经纪人。
苏轻羡缄默。
京城,苏家。
灯火通明。
苏晗见到苏庆之,激动下,难以控制,落了泪。
苏庆之和谢琼华不在的时候,他们年纪还小,生活上承受了没有父母在时的彷徨无助,好在,他们挺过来了。
此时,眼睛红红的。
段宽拿着纸巾,给她擦着眼泪。
苏庆之感触也特别深,当时,他被上官艳抓住囚禁后,最担心的无非就是怀孕的妻子,以及在京城的苏晗和苏轻羡了。
好在的是,他的妻子平安的生下了安宁,苏晗也照顾着弟弟,健健康康,顺风顺水的过着日子。
他回来,儿女都长大了,依然出落的十分优秀。
他是带着前世记忆的,对于自己三个女儿,其实更多的是放心,不会担心他们在自己和妻子不在的时候,会长得歪瓜裂枣。
“我现在不好好的吗,上官艳没有对我怎么样,我唯一担心的,只有你们妈妈了。”苏庆之被小女儿救出来后,心里记挂着只有妻子了。
“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会不会——”苏庆之不敢想下去,上官艳太痛恨谢琼华了,一定没少折磨她。
他们一起沉默了。
关于谢琼华的消息实在是太少太少,还有那个只进不出的流放之地,了解亦少。
但是尖子塔他们都出来了,流放之地,又何惧。
虞安宁呢喃了一句流放之地。
一直没办法插入话题的金山本来觊觎桌子上的食物,一听到流放之地,耳朵就竖了起来:“这地方,我熟啊。”
“你们要去流放之地吗?不过那鬼地方,进去后,想出来真的很难,除非有人能想那魔头一样,能够撕裂空间,来去自如。”
所以说,流放之地,进去后是可以出来的, 只不过,也很难。
“跟尖子塔吗?”
“那我不知道,我又没去过,但我有兄弟去了,至今都没出来。”金山道。
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你们这么厉害,流放之地,肯定是困不住你们的,我觉得,与其纠结着怎么出来,不如想想怎么进去。”金山说完后,吞了吞口水,“话说,这些重要的事情就不能等填饱肚子再说吗,我快饿死了。”他想抓起一块肉吃,可是又不敢。
说到晚饭,苏庆之又想到儿子,“阿羡现在回到哪儿了?”
苏轻羡回到哪儿了,苏晗和虞安宁都不知情,他们只顾着寒暄去了。
苏晗:“我给阿羡打个电话,看看到哪了。”
这会儿应该从剧组里出来能联系上了。
正要打,门外有车停了。
“姐姐,不用问了,应该是哥哥回了。”虞安宁开口。她站起身来,“我去开门,你们先入座。”
“好。”
别墅门外,本来一个小时回京城的车程,愣是只用了三十多分,回到苏家,是十五分钟。
到苏家后,苏轻羡解开安全带:“今晚谢谢你,以后若是有困难可以找我帮忙,我不会推拒。”
困难。
李霜能有什么困难,所以没有在意。
不过,她现在是挺饿的。
路上就喝了瓶饮料,吃了点饼干,现在只想找家餐馆,赶紧吃饭,好回去休息。
“我送你回来是看在安宁和叔叔的面子上,你不用给我好处。”李霜皮笑肉不笑,“所以,苏大影帝,你赶紧下车吧,叔叔安宁他们都在等你。”
苏轻羡:“......”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嫌弃的如此彻底,“礼尚往外,我做出的承诺随时有效。”
说完,他就下车了。
下车后,刚好虞安宁从里面出来,“哥。”
“安宁。”
面对妹妹,苏轻羡露出了今天第一个温暖的笑容。
“你先进去吧,爸爸在里面等你。”
“好。”
看到车子,虞安宁便猜到了,苏轻羡回来坐的是李霜的车,“霜霜。”她喊。
车窗没关,李霜听见了,她低头,朝车窗外面看:“在呢~”
两人聊了会天,虞安宁就让李霜留在他们苏家吃顿晚饭再走,李霜本来想推拒,但是实在是太饿了,就应下了。
跟着一起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父子间抱了一个。
苏轻羡在面对自家人的时候,喜怒哀乐,可以感受的清清楚楚。
李霜坐下后,虞安宁又去拿酒了。
今晚不管怎么说都是值得庆祝的日子,怎么能少得了酒助兴。
在座的各位,估计都想喝一杯。
金山吃的最猛,他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食物,太好吃了。
他狼吞虎咽的吃着,一点形象都没有。
李霜跟着坐下,坐下前:“叔叔好,姐姐好。”
“这位是?”
“叔叔,你好,我是安宁的经纪人李霜,也是安宁的朋友,你可以称呼我霜霜。”
“好的,霜霜。”苏庆之问,“今晚是你送阿羡回来的吧?”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辛苦你了,坐。”
李霜就大大方方坐下了。正好坐苏轻羡旁边的空位,她拿起筷子,正想吃饭,苏轻羡冷不防来一句:“你还没洗手。”
李霜:“......”我又不用手抓着吃,不洗行不行。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怼回去,“瞧我这脑子,可能是今晚开车累的,我这就去洗。”
苏庆之便对自家儿子说:“那你还不带霜霜去洗。”
苏轻羡:“......”迫于无奈,站了起来。
苏庆之借题发挥:“还有晗晗,你怎么不跟我介绍一下你旁边这位小公子?”
段宽挺直了腰身,还有些期待苏晗介绍自己。
如此一来,自己也是见过家人的人了。
霍辞不在,在虞安宁要去地下酒库拿酒的时候,他就跟着去了。
突然被点名的苏晗脸红了:“爸,他是我男朋友,段宽。”
苏庆之想了想,姓段,跟霍辞还是好友:“段宽?段家的那大少爷?”
“恩。”
“那年纪不是比你小些。”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小三岁。”苏晗的声音变得有点小。
关于段宽年纪比自己小三岁这件事情上,苏晗是接受的,只不过,当面说出来,她脸皮博,又是在父亲面前,难免害羞。
段宽不等苏庆之说什么:“叔叔,我很喜欢姐姐。”
苏庆之笑的温和:“我又没说什么,不用紧张,只是想起来一件事,你们小时候,其实见过。”
关于小时候见过,苏晗没有印象,段宽也没有。
苏庆之回忆起来:“大概就是晗晗你七八岁的时候吧,我带你去过段家一趟,当时你就特别喜欢段宽,又是把自己的糖给他吃,见他受伤又是哄他,还给他吹吹。”
“那时候,你还给段宽取了一个外号。”
听到父亲生动的描述,苏晗脸更红了,她还有些小意外,没想到自己小时候就和段宽见过,若不是父亲回来了,这段相遇,或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
段宽那时候才四岁吧,他的确不记得有这么回事,童年的那些过往,大多数都是黑色的,他从来不会去记,甚至痛苦的想要忘记,可是听到苏庆之提起,他盯着苏晗笑的痴痴地,桌底下,还握住了他的手。
苏晗给了回应,反手握住:“什么外号。”
“漂亮弟弟。”
多年后,姐姐把漂亮弟弟带回家了。
也是有缘分的。
地下酒库里,灯泡的光是暖橘色的,放着不少陈年美酒。
虞安宁本来要拿酒,霍辞就从身后把人抱住,人懒懒的抵在她下颌。
“霍辞,你让我先拿酒。”
“先抱抱。”他闭着眼儿,“不是你勾着我来的?”
虞安宁不置可否,是她勾的。她转过身,眸光四对,“头还疼不疼?”
霍辞说不疼,只是,前所未有的发困,可是,他又一直撑着,忍着,没有显露出来。
眼下,闭上眼,就想抱着人,好好地睡上一觉。
“宁宝,我觉得我需要一些刺激。”
纵然霍辞不说,虞安宁仍然感觉到他精神上的疲惫,她凑过去,先是亲了亲男人的门眉心,缓缓从鼻梁移到了唇上。
在巫山里的时候,虞安宁其实就想这么做了,她像只小猫儿,跟霍辞亲缠了一会儿,伸出舌尖儿,舔了舔他的下唇。
“够刺激了吗?”
“不够。”
霍辞见到后,搂着人,又重重的吻了下去。
他撩开美人儿的头发,埋头在脖颈里亲了亲,又蹭了蹭,不会儿,白嫩的皮肤就亲出了小草莓的形状。
“霍辞。”
“恩?”
“霍辞。”
“恩?”
“霍辞。”
“我在。”
虞安宁抱着他,黏得更紧,像是过度被惊吓到,急需安慰。
地下酒库很冷,可是,霍辞被蹭出了一身的火气和汗。他眸色深谙,“宁宝,你再缠着我,要出事儿了。”
虞安宁听到了,双手没舍得放开:“霍辞,还想亲亲。”
要命。
但如虞安宁所愿,霍辞又亲了下去。
这下子,精神了。
哪还有什么困意。
拿酒,足足拿了半小时。
回来时,虞安宁的唇红的滴血,她低着头,默默地吃着东西。
刚才不害臊,现在一双双眼睛盯着她,她才后知后觉感觉不好意思。
吃东西的时候,唇也麻麻地,都没什么感觉了。
霍辞倒是淡定,给她夹菜,剥虾。
吃的差不多,虞安宁举起酒杯,和父亲姐姐哥哥敬了酒。
两姐妹不胜酒力。
不会儿就醉了。
苏晗没有多喝,还保持着清醒呢。
虞安宁倒不顾忌,本就不胜酒力,一下子就醉了。
一双桃花眼儿,染了酒意,迷蒙,又撩人。
她笑得梨涡深深,整个人也快挂在霍辞身上。
当着大家的面,她晃着霍辞的手,开心的不行:“霍辞,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霍辞没说话,虞安宁就已经唱了。
她没唱自己的歌,但是开口第一句,霍辞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接着往下唱了。
苏轻羡见,咳嗽了一声:“霍辞,你先送阿宁回房吧,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霍辞就把虞安宁给抱了起来,跟苏庆之道了晚安后,带着人上了二楼。
两人走后,晚饭还在继续。
大概快十点,这顿团圆饭才结束。
苏庆之负责送客,收尾。
李霜填饱肚子,驱车回家,金山安排在了客房。
苏庆之也该休息了,沾了些酒,已经昏昏欲睡。他现在身子骨,得慢慢调养,不然,等以后老了,怕是得不少毛病,尤其是这双腿。
回到房间,看到挂在墙壁上和谢琼华的婚纱照,他也是想妻子,想的紧啊。
三楼,虞安宁闺房里,今晚喝醉的虞美人不像之前喝醉了乖的不像话,今晚有些不安分。
浴室里,水雾氤氲,霍辞用白色浴巾裹着虞安宁,打横抱着出来,放在了床上。
虞安宁张开手:“霍辞,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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