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川有一种错觉。
乔楚楚好像是这些人的中心。
不可或缺的中心。
季晏川难过蹙起眉,想到乔楚楚的那句评价——
“你就是个该千刀万剐下地狱的贱男人。”
季晏川感觉心脏闷闷的疼,更是难以呼吸,踉踉跄跄向前走几步,两眼发黑,倒了下去。
陪着他的工作人员惊愕:“季总!季总您怎么了?!”
乔楚楚听到声音,视线越过人海,看到被工作人员抱在怀里的季晏川。
她无所谓地收回目光:“你们都有谁不舒服来着?要不要去医院,我现在可以陪你们去。”
他们面面相觑,倒是都摇了摇头:“只是小感冒,无所谓,我们还要去公司,就最后陪你跑一圈吧?你好好玩一玩。”
她眼前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微生闻湛也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马:“我也陪你们跑一圈,比我们谁能赢。”
她得意地驾着马走到他们最前面:“我可是绝对不会输的,我肯定是冠军!”
他们相视一眼,纷纷笑起来,跟在她身后附和她:“好,你是冠军,最厉害的冠军。”
季晏川恍惚睁开眼睛,听到远处的欢声笑语,很想再睁开眼看看。
可他没有力气。
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拽了下去,陷入了昏沉的梦境。
梦境里有两个他很熟悉的人。
夏雪纯站在温暖的阳光下,带着三个孩子对他笑:“季晏川~”
三个男孩子冲他挥手,脆生生地喊他:“爸爸!”
他觉得奇怪,想要走过去,却又听到了乔楚楚的笑声。
季晏川惊讶看向声源。
乔楚楚站在一群脸模糊的人中间,被他们捧着,宠着,顺手接过谁递来的果盘,慵懒吃掉一颗樱桃,不经意抬眼看向他。
他脚步像是被黏住了,怔怔看着她。
乔楚楚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他上前:“等等!”
“季晏川!”夏雪纯握住他的手,掏心掏肺地道:“不要去找她,你跟我走吧!”
她指向阳光明媚的那边:“跟我走,我们一起去那边,我保证你不会受伤的!”
乔楚楚的那条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幽暗狭窄的小道,未知的恐惧几乎都从巷子里溢出来。
夏雪纯诚恳建议:“那条路太难走了,你走不出去的,那根本就不是给你走的路,你相信我!”
他摇摇头,推开夏雪纯的手:“我知道,我就是去找她说句话,说完我就出来,我不久留。”
他就跟乔楚楚解释一下。
解释完他就回来。
他绝对不会在她身边久留!
他奔向狭窄的荆棘小路,艰难前行:“乔楚楚!”
季晏川满头大汗,躺在床上说梦话:“乔楚楚,乔楚楚……”
叶徽宁眉心紧锁,拿起电子温度计看了眼他的体温。
三十八度五。
她恼火放下温度计,看向管家:“少爷从外面回来之后就这样吗?”
管家颔首:“不仅如此,少爷还一直说胡话。”
叶徽宁担忧:“我从没见过我儿子这么难受过,上一次他跟林清那孩子的婚约解除,他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像是没事人一样。”
叶徽宁压抑着火气看向管家:“你调查清楚了吗?”
管家点头:“只有一个人对得上,那就是画家乔俏的女儿乔楚,小名乔楚楚。”
叶徽宁拧起眉:“乔俏的女儿?她不是裴楠的儿媳妇吗?”
她跟乔俏和裴楠是一个学校的同学。
只知道裴楠跟家里人断绝关系,是乔俏卖画挣钱养她,供她上学的。
俩人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乔俏生了个女儿,裴楠就办了场极其奢华的周岁宴,说以后乔俏的女儿就是她儿媳妇,谁也不许惦记。
那场周岁宴的奢华程度,甚至还上了当年的头条新闻。
一晃眼,这对关系好的姐妹都死了。
只留下了个乔俏的女儿乔楚,还有裴家的七个儿子。
她对乔俏了解的不多。
但对裴楠了解的很多。
那女人在商战中就是一头猎豹,在感情上完全就是个变态。
乔俏上学的时候是个人气挺高的画家。
她想要去跟乔俏拉近关系,想借着乔俏的名气成为学校红人。
可裴楠却把她堵在走廊角落,跟她说乔俏的朋友只能有她一个,让她放弃。
她觉得裴楠有精神病,就找了个机会把这事儿告诉给乔俏,试图挑拨这俩人的关系。
乔俏理所当然的生气了,去质问裴楠。
也不知道裴楠是不是故意的,从楼梯上摔下来,直接把腿摔断了。
不仅仅把乔俏吓到了。
把她也吓到了。
因为她看到裴楠靠在乔俏肩膀上,一边哭一边瞪她。
她倾向于劣质基因容易遗传这种说法。
裴家的七个儿子一定遗传了裴楠的偏执和变态。
乔楚还是跟这七个人一起长大的。
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她犹豫着:“这两天别让少爷出门了,找人来打点滴。”
季晏川紧紧抓着被褥,还在说话:“乔楚楚、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叶徽宁:“……”
她犹豫再三,心疼闭目:“管家,你去找人给乔楚打电话,就说我手里有她母亲第一次卖的那幅画,问问她想不想买回来。”
乔俏死的时候,她的作品价格飙升。
不少富太太蹭了这个热度。
她为了在太太圈里最出挑,辗转买下了乔俏第一幅作品,在太太圈里面维持自己的人设。
生母卖的第一幅画做勾引,乔楚一定会来。
她要让她来照顾她的宝贝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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