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脚步。
“你觉得，爱真的有答案吗？”
“说了我爱你，就是真的爱吗？或者说不爱，就是真的不爱了吗？”
“是因为他睡不着觉，却不肯给他发一句消息是想念，还是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一下子聊五六个小时是想念？”
“总是给他惹麻烦、惹他生气是感情，还是遇到事不告诉他不想让他担心、不想给他添麻烦是感情？”
“为什么有的人在发呆看风景，却说‘很忙’？为什么有的人开着会处理着工作，却还是说‘不忙，我有时间回你消息’？”
“你说晚安之后，真的睡了吗？”
“问题不重要，答案也从来不重要。”
“你能看清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最重要。”
顾北慕怔怔的看着她。
现在才清晰地感觉到眼前的女人真的脱胎换骨，不再是以前的江楚宜了。
他不知道听到那番话后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很复杂。
又很痛苦。
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特别宝贵的东西。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不畅。
江楚宜说完，转身就走。
顾北慕看着她要走，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些什么。
这一刻可能真的想抓住她。
可手还没碰到他。
他突然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拽了过去。
“嘭——”的一声。
凌厉坚硬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口腔泛出血腥味，鼻血也跟着流了出来。
他随着那力道摔在地板上。
疼痛不足以形容现在的感觉，伴随而来的还有眩晕和各种不适。
江楚宜看到从拐角处突然出现提拳就打顾北慕的墨迟砚时，也怔愣了两秒。
男人俊美的脸上布满了怒气，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推远了些：“你站远一点。”
紧接着，墨迟砚上前，弯下身揪住顾北慕的衣领，目眦欲裂。
“顾北慕，我说过了，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你听不明白吗？啊？！”
又是几拳，如雨点般砸在顾北慕的脸上和身上。
顾北慕脸上挂了彩，咬着牙，将墨迟砚拖到地上，与他缠斗在一起。
江楚宜顾忌着墨迟砚身上的伤，看得心惊肉跳：“住手！”
“不准打了！”
她顾不得太多，上去就要拉开他们。
墨迟砚一拳又打在顾北慕的左边颧骨上。
他眸色深不见底，看着眼前伤痕满满的顾北慕，胸腔的火越烧越旺。
顾北慕因为这一拳，脑袋‘嗡嗡’的响，眼前有一瞬间的模糊。
反击的力气提不上来，仰躺在地板上。
江楚宜趁此将墨迟砚拉了起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有没有疼？裂开了吗？”
墨迟砚抬手，擦掉唇角的一点血迹，呼吸还有些不均匀。
看着顾北慕的方向，双眸里的戾气满满。
听到她柔软的声音，理智才稍稍被拉了回来，低眸看她。
“我不是让你站远一点？”
“你刚刚，”
察觉到自己语气很冲，他攥紧了拳，在刻意的压制自己体内流窜的暴戾因子。
“伤到你怎么办？”
她刚刚担心他身上的伤再次复发，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拧着眉头：“那你呢，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管不顾了？”
顾北慕缓过神，有些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扶着有些沉重的脑袋缓了两秒。
然后抬眸。
看到的便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好像只有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才能将自己满身的刺收起来。
留下的只有关心、担忧、柔软和娇甜。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底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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