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瘪瘪嘴巴，哭腔带了点不舍：“不要……”
姜瓷歪歪头，想着刚才包厢里发生过的事，学着那女人娇滴滴的语气，“尘哥，尘哥，谢谢你给我放水哦。”
“你喜欢……那样的女人吗？”
霍司尘看着眼前小脸红扑扑，一双眼睛带着些迷离醉意的女人。
若是她清醒时，这些话决计是问不出口的。
于是他想起江楚宜说的那些话。
——她吃醋了，你看不出来是吧？
——现在这个时候，或许你问什么，她都会诚实的回答你。
他抿了抿唇，然后开口：“你在意吗？”
她认真点头，小脸写满了不开心：“我，我在意。”
她还记得他说过的……
他觉得爱会带来太多负面的情绪，让人无法自控，所以他不需要。
所以不是他对她好点就是喜欢她了，更何况对于她这样怀有目的接近他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付出几分真心。
那既然不喜欢她，是不是也不会喜欢别的女人……
他轻轻的笑了声，“在意什么？在意你讨厌的男人有了喜欢的女人？”
她眼睛里冒出泪水，看着眼前熟悉的英俊性感的男人。
他脸上冷漠嘲弄的表情刺痛了她的眼睛。
小嘴一张一合，反驳着他说的：“不是，不是讨厌的，不讨厌的。”
“是你自己说的，你说除去我这张脸，你甚至厌恶我。”
她皱紧了眉头，喉咙仿佛被什么给堵住了，说不出话，只能不住的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
霍司尘抬手，强硬的将她的手臂拽下来，手掐着她的下颚：“没什么好说的了吗？”
她只不停的冒眼泪，用那样可怜兮兮的、像是被人丢弃在路边的小猫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他微微偏开头，有些窒闷的情绪化作一片阴翳压在了眉宇间。
见不得她哭。
他跟她较什么劲呢。
将她摁在沙发上，他转身想先去倒杯水给她喝。
见他要走，又是那个梦里无数次看到过的他离开她时的背影，她着急的拽住他的衣袖。
“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讨厌你，”
那娇软的嗓音带着哭腔，还有崩溃的、压抑的难过。
“我讨厌你对我说‘玩玩而已’，我讨厌你说‘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我讨厌你离开时留给我的冷漠背影，我讨厌你说‘玩腻了’，我真的……我真的让你腻了吗？”
“霍司尘，你不要这样凶……好不好？”
起初，是容宥言的女朋友恰好无意间说出：她是因为霍司尘的长相很像她暗恋的一个学长，所以才故意接近他的。
后来，他来找她确认这件事时，她没办法否认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
可当时在气头上的男人却把这个目的，误会成她就是把他当做替身，喜欢他是装出来的。
就连和他在一起亲密时，看着他想着的也是别的男人。
她想要解释，却被他无情冷漠的话语打断。
‘玩玩而已’、‘不是认真的’、‘没有真心’这样的话将她想要说的话全部堵进了喉咙里。
最后，她的‘解释’化为保护自己自尊的利器。
在他的激化下，她嘴硬的承认他说的每一句话。
‘对啊’‘就是这样’‘我讨厌你’‘玩腻了就散了吧’。
霍司尘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想要侧眸转头去看她，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他迈开长腿刚走两步。
她拽着他的衣袖晃悠悠的站起来，从背后抱住了他。
这个动作让霍司尘怔了几秒，他确实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起来从背后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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