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等候指示：“主子。”
墨迟砚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看着上面一遍一遍打了的打不通的电话，眉目间浮出一层躁戾。
在楼外显示电话无法接通，在楼内手机直接没了信号，这场火灾是人为预谋发生的。
“查一下顾北慕最近在做什么。”
“今天思源大楼发生火灾这件事，协助警方调查清楚，三日后我要知道结果。”
程恩应声：“是。”
程恩离开。
墨迟砚想起今晚发生的惊险的一幕，眯了下狭长深邃的黑眸，心头涌出阵阵躁郁感，他拿了一根烟夹在指间想要点燃。
他又想起些什么，将那根烟扔掉。
进入主卧，看到沉睡中的小姑娘，他走近，撩开被子，想要给她换上舒适的睡裙。
只是刚把她身上柔软的毛衣脱下来放到一旁，他收回视线时感觉哪里不对。
她的毛衣是一件深酒红色为主调的复古系格子装，上面有些不规则的图案，有些异样，不仔细看不太容易发现异常。
他伸手拿过来，仔细辨别后发现。
是血迹。
紧跟着，他捏着毛衣的手指跟着轻颤了下。
深夜。
他一直陪在她身侧，身体是有些疲累，但是有些失眠。
检查了下她身上，没有伤口，只能说明毛衣上的血迹是别人的，那么……在火灾发生前，她又遭遇了什么？
他看着她睡得并不安稳，一颗心跟着揪起来。
平日里在他怀里睡觉她多半也不老实，但是不会这样皱着眉头翻过来覆过去，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像是被锁在了梦魇里。
后半夜，她侧躺着背对着他睡着，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小身子一抖醒了过来。
墨迟砚眉间一皱，看到她翻过身慌慌张张的找人，额头上激起了一层的冷汗。
他抬起手臂将她抱近了点，嗓音极低，声线沙沙的：“我在。”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小小的，“难受。”
墨迟砚拧着眉，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摸到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轻声询问：“哪里难受？”
她摇摇头，“不知道……”
“那还要不要睡？”
她缓慢的眨了眨眼睛，然后道：“想喝水。”
他的手在她的发丝上揉了揉，“好，我去给你拿。”
倒了杯温水回来，小姑娘缩成小小的一团窝在床上，直到他走到床边也没见她动一下。
于是他先将水杯放下，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在怀里，才把水杯又递给她。
她盯着那水杯看了几秒，伸手拿过去低头慢慢喝下去。
他将见了底的水杯放在一旁，回过头时发现她正盯着他看，眼睛还是红彤彤的。
与他对视了几秒，她嘴巴瘪了瘪，似乎又想开始哭。
男人直接伸手，轻轻掐着她的下颌，贴近吻了上去。
缠绵的温柔的吻，和风细雨般。
他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别让她哭就好，可一亲上去，贪恋的感觉太过强烈，又足足抱着她亲了十多分钟才松开。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她漂亮的眼睛，喉间溢出的气音又低又哑，“不许哭了，我怕你明早眼睛会疼。”
她格外安静，任由他给她揉揉眼睛。
看她情绪缓和下来不少，他心里还惦记着她身上血迹的事情，斟酌着用词问她，“还记不记得，火灾发生前发生过什么事？”
她怔怔的看了他几秒，然后抱着他枕在他的肩上，闭了闭眼睛。
他轻轻拍着她，缓和着她的不安，“跟我说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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