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本就柔软,足部肌肤更是娇嫩的像花,一揉就碎了般。
体温相融间,温执手掌纹理就显略糙了,蹭着她那里,闻以笙痒得小腿都紧绷起来。
“不穿?想暴露给谁看。”
他抬眼,声音冷嗖嗖:“脚这么私密的部位,让心思不轨的男人看了意.淫吗?”
“……”
闻以笙咬牙,无语。
穿个凉拖鞋露个脚趾怎么就是暴露了。
不免想到,两世的温执都会在她耳边念叨的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思想肮脏龌龊,要远离除他以外的男人。
她倒只觉得,满脑子低俗涩气废料的、是他温执才对!
这大概就叫:你是怎么样的人、就会看到怎样的世界,对吧?
闻以笙硬不过他。
只能妥协一步:“可以,我穿。但不麻烦你了,袜子拿给我,我自己穿。”
温执紧握不松。
握着闻以笙细白脚踝,褪了她挂在小脚上的凉拖。
先从兜里摸出自制的压缩消毒湿巾,小小的盒子装裤兜里很方便携带,抽两张消毒巾,细致地擦拭她本就白白净净的脚。
她本就干净健康,出门前又洗了澡,足部也没有任何异味,皮肤嫩嫩的,指甲精巧粉白。
闻以笙表情难以言说。
脚是每个人的敏感部位,和性.神经隐秘相连,受不了任何刺激。
湿湿凉凉的纸巾擦过脚背,温执的手又烫得厉害,闻以笙刹那间轻抖了抖,粉白脚趾蜷了下。
闻以笙又恼又软得没了什么力气挣扎。
“你……”她咬唇,眼尾泛起了恼怒的红,“你嫌脏就别碰我好吗,又用消毒湿巾的,都说了我自己穿。”
温执有很严重的洁癖,她再清楚不过。
但这种情况,是他强横地抓着她脚,又用消毒巾擦,故意膈应给谁看?
“嫌脏我就不会碰。”温执头也不抬说。
湿巾擦过,又抽了张车里的干纸巾细致擦一遍。
右脚好了,又抓起她左脚开始。
温执指尖似有似无地在刮了下她的脚心,闻以笙反应很大,像有电流蹿进骨髓深处,呼吸都乱了,打了个抖。
本就温柔的嗓音软得像一滩春水:“别……碰……”
温执抬眼。这么敏感。
他是单膝蹲着低姿态,闻以笙坐在车里稍高过他。
他抿唇笑了下,路边恰巧立着盏路灯,洒在他头顶氤氲着薄光,低头吻了下她的**。
温执不解释。
不是嫌弃,是借着洁癖明目张胆的爱抚。
“你,脏死了啊,滚!”闻以笙更受不了,顺势一脚踢他脸上。
不是没被亲过脚,他癖好很没底线的,她哪里……
只是,在这,失忆的温执好像升级版的变态。
还好是深夜,没人经过看到。
温执挨了一脚,不闹了,撕开袜子包装袋。
闻以笙看过去,纯白棉质中长袜,没有图案,但袜口是花瓣形状的掐边,料子薄薄透气,简简单单又好看。
温执审美倒是一直挺好。
他怎么磨磨蹭蹭的。
闻以笙急着去医院,现在倒翘着白嫩嫩的脚让他穿:“你要弄就快一点。”
温执微微偏头,不急不缓,很认真。
先把袜子在手上卷一半,然后套过她的脚,动作熟稔又自然,好像以前就做过很多遍。
闻以笙手撑着真皮座椅,眼睛盯着他低垂专注的眉眼。
眼前人温柔,细心,绝对的深情专一。
却也是个几乎没有感情的怪物,矛盾体,像朵恶之花,花粉含毒,沾了就会被拖下地狱。
闻以笙收回视线,别开脸,抿紧了唇。
——
医院,很静。
闻以笙套袜子踩凉拖,奇奇怪怪地搭配一路按着卫澜发来的病房号找过去。
卫澜听到敲门声,起身迎过去,却看到闻以笙身后的温执一愣。
“呃……你俩,什么情况?”卫澜饶有兴致。
闻以笙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装傻,问:“画画呢?”
“她没事,让我给哄睡了。”卫澜让了身,闻以笙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睡下的叶禾画。
话音刚落,叶禾画醒了:“笙笙……”
又看到她身后的温执,脸色变了变。
温执轻轻扫了她一眼,眼里闪过冷淡光泽,问卫澜:“路知舟和谢予在哪?”
他这一问,叶禾画更僵硬,闻以笙握着她的手安抚。
卫澜说:“楼上3011。”
温执点头,看了眼闻以笙,退出病房。
病房里路知舟和谢予慢慢转醒,
路知舟伤在头,谢予伤在腿,两人竟被安排在一个病房,醒来后都发现隔壁床就是对方。
气得眼睛都红了,下不了床,就拿着桌上东西朝对方病床砸。
路知舟手里拎着花瓶还没砸过去,有人走进来了。
路知舟一僵,看着来人:“执哥……”
温执面色如常,眼神很浅很淡,缓步走到两人病床中间。
他看向两人,抿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浅浅弧度。
谢予也愣怔地看着他:“阿执……啊!”
只见是温执缓缓抬了手,往他受伤裹着纱布的那条腿上,猛地重重一按。
谢予瞪大了眼,疼得眉眼狰狞,痛声从病房凄惨传出。
路知舟吓傻眼了。
什么情况?
执哥为了他,教训谢予呢!
这么一想,路知舟感动得一塌糊涂,几近落泪。
谢予额头冒冷汗,弓起身子虚弱地捂着腿。
“执哥……”路知舟都哽咽了。
下一刻,眼看温执向他走来。
温执嘴角浅浅挑着,眼神却淡得看不出笑意。
路知舟心头一哽,突然涌出不安,他往后缩:“执哥,你你你是我兄弟对吗……”
温执淡笑不语,拿起桌上的花瓶在手里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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