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个月节目表就已经编排好,只不过没打印。
谁也想不到这种程度还会有变卦,所以不论闻以笙还是卫澜都没有特意去关注。
闻以笙盯着节目表,久久才缓过神:“老师,节目还能再加上去吗……”
她知道自己的请求很让人难办,但还是忍不住给自己争取:“把我放在最后,就几分钟而已,我们真的准备了很久……”
“这个没办法。”老师直接回绝,不留一点余地。
“如果是普通晚会倒没问题,可这是学校百年校庆,多少董事会校领导还有支持我校的集团企业家都作为嘉宾出席,不能因为你们搞了特殊。”
卫澜急了,一拍桌子:“可是上个月明明给我发了节目通过的消息,当时节目的时间都编排好了,怎么能无缘无故就把我们毙了?!”
负责老师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这位同学,不要在这无理取闹。”
“就是你们出了错,今天必须让我姐妹上台跳……”卫澜脾气上来,闻以笙拉住了她,“算了澜澜。”
闻以笙接受这个结果,却问了一句:“老师,节目是不是只淘汰掉了我?”
“……”负责老师一愣,小姑娘眼睛清澈明净,他也实在绷不住脸,诚实地点了下头。
上面突然让删了这个节目,他不得照做?
就是这小姑娘得多失落,准备了这么久的舞蹈……不知道被什么人给针对了……
闻以笙心里有了答案。
她牵着仍愤愤不平地卫澜出去。
“笙笙,对不起,是我没注意节目有变故,白忙活一场。”卫澜闷闷自责。
闻以笙一笑,点了妆的容颜放在古朝可以用仙姿玉貌来形容:“明明出力最多的是你,化妆衣服都是你操办,我却连舞台边都没碰到,让你白忙活了。”
两人互相安慰。
卫澜咕哝:“反正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只有你的节目被淘汰,像被人故意毙掉一样……”
“算了,不去想了,”闻以笙像不在意,“走吧,请你和画画去吃宵夜!”
——
哪里是真得不在意,闻以笙吃完宵夜告别两人,转过身脸上强撑地笑就垮了下来。
她认真准备了两个月的舞蹈,一直热爱努力的东西被就这么被人随意给剥夺了登台的机会,就像天轰隆一下塌了下来,这么可恶又可恨。
回到寝室草草地卸了妆洗漱一番,闻以笙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的,早上醒来已经是七点多,手机上很多通未接电话她也懒得管了。
闻以笙去上了早课,明显意志消沉,平时最乖最认真的学生课堂上频频走了神。
直到早课结束教室里学生都走了出去,她还在托着脸看窗外发呆,黑漆的大眼睛像蒙上了一层暗淡的光。
温执在教室门口静静看了许久,迈步坐到她身边也没惊动她。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嗓音柔和。
闻以笙眼睫眨了眨,慢慢回神,轻轻点了头,没说什么,安静地收拾书笔。
说什么呢……
她连看他一眼都觉得累,没什么好说的。
温执脸上的所有情绪也尽数收拢,眼色轻淡。
他最不喜欢她忽视他,不理他。
温执硬压下心底的戾气,声音放柔:“我不在,早饭乖乖吃了没?”
闻以笙收好东西,挎肩上,点点头,起身出去。
温执跟上,伸手去拿她肩上的帆布包:“我来,带你出去玩。”
闻以笙攥紧了背带,无声拒绝,越过他往前走。
温执猛得抓住她肩膀往后一推,捏住她下颌,他的眼神阴翳凉淡:“哑巴了,和我说一句话能死是吗?”
闻以笙抬起胳膊挥开他的手,脸上不掩反感。
温执受不了那种眼神,靠过去要亲她,嘴巴刚贴到她软唇,闻以笙狠狠一推,他猝不及防踉跄一下,后背磕上了讲台。
“……”
闻以笙也觉得这种冷暴力其实挺没意思,总不能一直生闷气。
她抿抿唇,仰起小脸,直接问了:“你凭什么把我节目给淘汰,这种做法你自己不觉得很过分吗?”
温执靠着讲台,听此姿态倒散漫了起来,微挑眉梢:“什么节目,我听不懂。”
他歪了歪头,眉眼写满了纯洁无害:“我不知道你要参加什么节目,你也没跟我讲过对不对,我又哪里去淘汰你呢。”
“阿笙怎么又冤枉我。”他伸手过来牵她,眼里委屈。
“……”坏得理所当然,撒谎毫无负罪感。
哦,实在算不上撒谎,他的伪装故意拙劣,像在从另个层面告诉她:我掌控你的所有,不让你干什么就给我乖乖听话。
闻以笙和他真得无话可说了。
她转身就走,温执两步追上来去牵她,闻以笙用力挥开,瞪了他一眼。
温执偏偏就要碰她,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闻以笙最后手脚并用地锤他踢他,眼睛通红,给了他一耳光,恨到咬牙:“你算个什么男人,就没你那么欺负人的!”
“……”温执偏着脸,白皙的皮肤瞬间浮现五指红印,他被打得耳鸣,在原地愣了下。
闻以笙快步离开,手背狠狠抹了下眼泪。
他回神立马追出去,闻以笙小跑的纤薄背影很快消失在他视线。
温执摸了下脸,额发微微遮了眉眼,阴沉一片。
他错了吗?
她根本不懂,到底怎么才能明白,上台跳舞除了被一群狗男人用肮脏龌龊的眼睛意.淫,还能获得什么?
她喜欢跳舞,跳给他一个人看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乎那些虚妄的赞美和名头?
他没错。更学不会分享,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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