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成衣店，衣服卖的并不便宜。
羊毛大衣，还有带真皮毛领的皮衣，款式质量都不错，价格当然也不低。
林诺挽着许娟走进去，一件件慢慢看。
有件米色的不错，她伸手摸了下料子。
售货员过来：“姑娘是你穿吗？你这么漂亮，这个颜色款式很适合你的。”
林诺看着圆圆脸的售货员，故意打趣，“不是我穿，是我妈。”
许娟本来就在她旁边，听到这话朝售货员礼貌的笑了笑。
售货员便说：“阿姨这么漂亮，穿这个款式也好看的。”
“嗯？”
林诺挑眉，身子往许娟那侧靠了靠，故意问，“那你说说，是我漂亮还是我妈漂亮呀？”
她向来调皮，杨默早就习惯了，站在一边看着，脸上的神色是无奈，也是宠溺。
“这，这，”售货员没想到卖个衣服还会遇到这种世纪难题，灵机一动，“你们都漂亮，”
林诺啧啧摇头，“这个答案，很没诚意哦。”
售货员这下真急的快哭了，“那，那，”
林诺适可而止，“不逗你了，我们自己逛下，有需要再喊你。”
店里好看的衣服不少，许娟身材在这，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林诺顺着一排往下看，一眼看中一件藕色的羊毛大衣，低调又温柔的颜色，在一排亮色系之中格外温柔。
“这件好看，”
“这件衣服真好看，”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与此同时，两只手碰到同一件大衣。
林诺一愣。
这剧情……怎么熟悉的带着几分狗血的味道。
该不会这衣服还是最后一件吧！
她这边笑着，听得对方咦的一声，“你不是？”
林诺这才分了心思去看，旁边是两个女人，看起来年纪差的有些大，一个四十出头的样子，一个只不过二十出头，打扮都很洋气，穿着大衣皮鞋，挎着皮包，年轻那个看着有些面熟，只不过林诺一时没想起在哪里见过。
然后又是那把清脆的嗓音，“杨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认识杨默的？
林诺回头去瞧杨默，杨默已经走到她身边，淡漠疏离的打了声招呼，“梁欣。”
梁欣笑，没错过林诺眼里的陌生，显然没认出她。
她主动介绍：“我们应该算见过的吧，那次在学校，杨默演讲，我点你起来回答问题。”
林诺有印象了，礼貌的点点头。
梁欣倒也不介意他们的冷淡，指着身边的人介绍，“这是我姐，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出来逛逛看能不能挑件合心意的衣服。”
姐妹两人年纪差的不小，比起梁欣的活泼，梁清话少，人看起来也更冷漠些，上下打量几人，似乎在考究他们的穿着身份。
林诺没吱声，只管喊来售货员，让她把挂着的大衣取下。
“妈，你去试试。”
许娟不想辜负儿媳妇的心意，拿了衣服去试衣间。
林诺也不站着了，逛了两个多小时，也觉得累了，看见有椅子便拉过来坐。
杨默跟着过去，手里提的袋子被放在地上，站在旁边问她累不累。
林诺摇头。
货架这边。
梁清姣好的眉蹙起，“走吧。”
“姐，衣服不买了吗？刚刚那件挺好看的，不如问问售货员有没有你的尺码。”梁欣也挺喜欢刚才那件大衣的，颜色很特别。
“不喜欢，换一家看看。”
听到梁清这么说，梁欣也没勉强，走的时候还和杨默打了声招呼，杨默没回。
姐妹两人绕了一圈，见离之前的店铺远了。
梁清拉住妹妹，“你喜欢刚才店里那个年轻男人？”
“姐，你瞎想什么呢，没有的事，你刚刚没看出来啊，杨默眼里只有他对象，还有，他们两个都已经结婚了。”
梁清嗯的一声，“你条件这么好，总归能找到更好的，走吧，去下一家逛逛。”
姐妹二人继续往前逛，说来也是巧了，逛到下一层的时候，竟然遇到了程母和程文洁。
年关将近，都是出来添新衣的，百货商场是锡城最高档的商场，因此都撞在了一块。
“梁清，”程母先喊了人，老太太咄咄逼人的态势，“去你家找你好几次没遇上人，想不到在这遇见了，问你个事。”
梁清素来知道程母是什么脾气，和梁欣一道走过来，态度也是不冷不淡，“你问吧。”
程母说：“听说你离婚了，是不是打算和我家文卿复合？还是你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了？那个孽子在哪，你转告他，让他回家一趟，我有事找他。”
老太太态度倒是二十几年没变，梁清自是领教过的，这会也不打算忍气吞声，“程文卿是你儿子，你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我怎么会知道？”
“他没去找你？你可别骗我，你和你那丈夫离婚，难道不就是为了和文卿在一起，”程母似笃定了梁清知道程文卿的下落。
梁清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气笑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拉着梁欣就走。
姐妹两走远了，梁欣回头看了眼，程母和程文洁还在原地站着。
她推了推亲姐，“姐，你和姐夫离婚不会真的是为了程、”
“你觉得可能吗？”梁清反问。
梁欣耸了耸肩，“我觉得不可能，听妈说，你当初等程叔愣是等到二十九岁，就这样，程叔也不为所动，大家都说程叔心里有人，他忘不掉那个人，所以姐，我觉得你没机会。”
被妹妹这样直白的揭穿过往，梁清脸上闪过难堪，对着亲妹妹到底没说什么，只加快脚步走了。
她们身后，程母和程文洁站了会，往楼上去。
女装铺子里。
无人知道商场还有什么顾客在。
许娟试了衣服出来，剪裁得体的大衣，做工极好，藕色又是十分温柔的色调，很衬她。
“妈，就买这件，好看的。”
林诺推了推杨默，杨默表示接收到老婆的指示，“好看。”
许娟看着穿衣镜里的人，衣服固然是好看的，但似乎并不实穿，她觉得还要考虑考虑。
而此时，杨默不经意往店铺外看，正好看到程母和程文洁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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