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莫枫行事一向就很特立独行。
林诺也不去多想。
趁着这会相亲的姑娘没来。
林诺先走到院子里，往阿娟小吃铺子打个电话过去。
“妈，”
“小诺啊，今儿店里有些事耽搁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店里帮你买。”
“没事，你不用着急往回赶，注意安全，晚饭我跟着柯阿姨吃。”
正说着，外面有人敲门。
林诺往厨房喊人，柯阿姨大嗓门答应，“应该是小秦同志来了，小诺，你开门吧。”
林诺就走过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挺文静的姑娘，秀发披肩，一条格子连衣裙。
门打开，两人打了个照面。
姑娘先是看见林诺的脸，然后又看到她的肚子，一愣，“你是？”
林诺琢磨着不能破坏了莫枫的相亲，灵机一动，“媒婆。”
“呃……”
对方姑娘更懵了。
林诺就搬出柯阿姨，“你是柯姨介绍的吧，我和柯姨搭伙的，进来吧。”
这么一说人家姑娘明白了，羞涩的点点头，跟着林诺进屋了。
林诺没在这个年代相过亲，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总归招呼人坐不会错。
“你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人往厨房走，“柯姨，小秦同志到了，挺文静一个姑娘。”
柯姨接话：“是吧，我就说这姑娘挺好的，”
然后推了推莫枫，“你别干站着，出去招呼人家，厨房这边我来弄，几个菜很快就弄好了。”
莫枫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外走。
“这傻小子，你给人倒杯水，还有果盘，你也先拿出去招待客人。”
莫枫杵着不动。
柯阿姨急的上火，拿了茶杯果盘推着莫枫往外走。
林诺就觉得好奇。
就看着别人相亲的场面……
感觉挺有趣。
站在墙那边看了眼。
一张八仙桌。
在柯阿姨的安排下，莫枫和小秦同志面对面坐着。
姑娘脸皮薄，两只手捧着杯子，指尖无意识的动，显然很紧张。
偶尔掀起眼皮看一眼对面的莫枫，又飞快低头，双手把杯子攥的更紧。
这表现……
看起来挺满意啊。
至于莫枫什么样，因为背对着她，林诺也瞧不见。
“你们先聊着，我去弄几个菜。”
柯姨可是老红娘了，经验足，往厨房走的时候还在莫枫背后拍了一下。
“你是男的，要主动点。”
等柯阿姨走过来，林诺就跟着她去了厨房。
“你觉得这个姑娘怎么样？”柯阿姨是一点不把林诺当外人。
林诺想了想，“还不错，挺文静腼腆一姑娘。”
厨房里也听不见外面两人在不在说什么，柯姨忙着炒菜，林诺想搭把手，柯姨也不让她碰。
“你现在身子重，不用弄这些，觉得累就靠一会，很快就能吃晚饭。”
林诺点点头。
柯姨动作很快，又有凉菜的缘故，手脚麻利的炒了几个菜端上桌。
一张八仙桌四个人，一人坐一方。
小秦同志脸皮薄，低着头吃饭，饭也是小口小口的嚼，很斯文。
莫枫也一样看着饭碗，好像饭碗里有珍珠给他找。
柯姨头很大。
她平生遇到两个难缠的人，可谓是她红娘生涯最大的耻辱。
一个是林望，嘴上不饶人，好几次都把姑娘气哭。
还有一个就是莫枫……
全程木头人不说话。
简直急死个人。
柯姨只能拼命找话题，说的是口干舌燥。
林诺看着都心疼柯姨了。
这红娘媒婆不好当啊。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
柯阿姨把碗碟撤掉，问的小心翼翼，“要不要吃些茶点水果？”
“不用了，柯姨，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小秦同志也看出来了，相亲的莫同志心不在焉，明显没那意思。
既然这样，她也不喜欢上赶着硬凑。
柯姨也认了，“行，那我顺路送你回宿舍。”
她们都要走，林诺当然也不会留，“那我也走了。”
三人一道出来，莫枫这次还算有礼貌，把她们送到门口。
林诺先往自己家看了眼。
距离之前打电话已经过去挺久了，家里还黑着灯，显然是许娟并没回来。
“小诺，你家里人还没回来？”
柯姨也留意到了。
林诺点点头，心里也是觉得奇怪了。
“莫枫啊，那你把小诺送回家，等她进了门再走啊，方才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刘丽那个疯女人又来找事，不知道这人想干嘛，我就先送小琴同志回去了。”
这会天还没彻底黑，再待下去耽误回去的时间。
柯姨就和小秦同志先走了。
林诺手里已经把钥匙拿出来，看了眼附近没有刘丽的身影，就对莫枫说：“谢谢你今天的晚饭，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几步路就回去了。”
几步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开了门，然后进去。
隔壁的院门已经关上了有一会。
莫枫还站在门口没动，半晌，抓了抓头发。
他是不是真的有毛病？
为什么那么多姑娘愣是一个都看不上？
……
林诺自己在家也担心的要死，又不敢贸然出门去，再往小吃店打电话，许娟还是接了电话。
“别担心，我没事，回来再和你细说。”
许娟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林诺想了想，又给杨默打电话，杨默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接的电话。
林诺让他回来的时候先去一趟小吃店看看。
这会的小吃店。
许娟把座机放下，转过身的同时看着铺子里衣装精致的女人。
“程文洁，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还不走？”
程文洁皱着姣好的眉，再三打量许娟，“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当年的事我和我妈固然有错，但真正害你的是你的家人姐妹，我现在来这里也不是追究当年的事，许娟，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当年你逃走时，那个孩子……是掉了还是生了下来？”
这一次，她是瞒着程母过来的。
就为了弄清那个孩子的事。
许娟怎么样不重要，即便现在她真的和程文卿在一块，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两个中年人重温旧情而已，这把年纪也不可能老蚌生珠再生个孩子什么的。
只要程文卿没有后代，就不影响她。
但当年那个孩子……
正说着话，店铺门哗一下推开，杨默出现在门口。
他铁青着脸，二话不说走进来，抓住程文洁的胳膊把人甩到外面，“谁让你来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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