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老宅这边欢天喜地,大家都怀着忐忑而激动的心情准备迎接新生命的诞生。
郊区的精神病院。
有个老太婆在这边受尽折磨。
既然是精神病院,来这边当然都是疯子。
程母不疯啊。
她正常着呢!
按着她的身份,合该还是杨默的奶奶,林诺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还应该叫她一声太奶奶。
就该是儿孙绕膝享天伦之乐的年纪。
可经不住有人作。
精神病院地方不大,房间也紧凑。
程母有个病友。
嗯。
就是许琴了。
大家认识一场,继续做朋友嘛!
许琴是真疯了,那天夜里坟堆堆的一夜游给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重创。
“鬼啊,鬼,”
她现在看什么都是鬼,每天不是在尖叫,就是身体缩成一团躲在墙角。
程母这辈子最痛恨姓许的,偏偏要和许琴待在一块。
忍受她的尖叫,她的折磨。
她还不能拿许琴怎么样,拿东西砸她,许琴就扑过来咬她,抓她头发。
许琴是疯了,但力气大啊,程母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这个折腾。
身体瘦成一把老骨头,离疯也不远了。
要说还有什么盼头。
就是等女儿程文洁来看她了。
程文洁能来看她,但不能把人带出去。
好不容易把女儿盼来,程母抓着程文洁的手,眼泪一把把的掉。
“文洁,你快想办法把我弄出去,这日子不是人过的啊,”
程母以前是个精致的老太太,穿衣打扮无不讲究,连头发丝也是梳的妥妥帖帖。
现如今不说蓬头垢面,那也差不多了。
程文洁这趟过来是有目的的,说着好话哄程母,“再等等妈,我在想办法,你知道广博出事了,现在我要把他保出来,还缺了些钱,妈,当初爸去世给你留了不少东西,你先借给我用用,等广博出来,我们把你接出去,一起孝敬你。”
孟广博还是当初程母挑中的。
程母和儿子不亲,把孟广博那是真的当半个儿子看待的。
孟广博能爬到厂长的位置,程母没少用自家的人脉和关系给他铺路。
孟广博也听话呀。
程母就喜欢听话的孩子。
程母还固执。
孟广博是她挑中的人,她的眼光不会错,这人是个出息的也是个可靠的。
程母从脖子里拉出戴着的一条金链子,链子下边的吊坠是把钥匙。
“我在银行有个保险柜,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里边。”
程文洁握着钥匙,手在发抖,还不忘握着程母的手保证,“妈,我保证会来接你,你等我。”
送走程文洁,程母整个人容光焕发。
有盼头了就有希望了。
儿子白养了,女儿女婿靠得住,还能把她从这地方挪出去……
这地方程母是真的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
……
程文洁拿到了银行保险柜的钥匙,立即就赶了过去。
找到地方打开保险柜。
也被眼前看到的东西惊了。
程母是经历过动荡时代的,藏的东西很实在,一箱子的金条。
这玩意太沉了。
一下子都没搬得动。
程文洁不敢找别人,只能把孟染喊了来。
母女二人把箱子抬出去。
这玩意不能直接当钱用,还要换成钱。
但总归是希望。
“妈,有了这些我们是不是就能把爸爸救出来?”
孟染现如今性子也变了,因为听力受影响,安静多了话也少了。
程文洁心里也没底。
要说程文洁和程文卿还有什么相似之处。
大概就是痴情了。
程文洁对孟广博也是一片深情,年少就看中的人,相守了二十几年。
孟广博对她也是言听计从。
现如今遭了难,还让人传消息出来。
说是他偷偷藏了一大笔钱,没有全部招,让程文洁筹一笔钱把他弄出去,等他出来取出那笔钱。
他们一家三口重新筹谋,把程家的家产夺回来。
程文洁被孟广博编织的美好哄晕乎了。
再加上程母被关进精神病院,孟染又遇到这种事。
程文洁也没了主心骨。
被孟广博牵着鼻子走。
面对女儿信任的目光,程文洁鬼使神差点点头,“会的,咱们想办法把这些金条换成钱。”
这么多金条要出手也不容易。
程文洁胆战心惊找了很多人,梁清也在她的名单中。
拜托她帮忙收几根金条。
梁清念着两人的交情偷偷办了这事。
没敢让弟弟梁束远知道。
前前后后花了小半个月,程文洁终于筹齐了钱,通过中间人把钱交了出去。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等着孟广博出来,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再想办法把程家的家产夺回来。
经历了几个月的煎熬,程文洁终于能睡个好觉,晚上还做了个好梦。
梦见他们一家人团团圆圆,住进了程家的宅子。
程家所有的家产都转给了女儿孟染。
孟染和梁束远喜结连理,梁束远也是个出息的,当上了市公安局的局长,平步青云……
从此以后啊,再没人敢欺负她。
林诺和杨默算什么东西。
许娟……
一个乡下女人她从来就没放在眼里过。
这个梦太美好了。
第二天程文洁醒来还躺在床上回味……
……
程文洁的这些动作,程文卿都是知道的。
不过就没必要让林诺知道了。
林诺生产在即,现如今什么大事都要往后靠了。
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都会先顶着。
不能耽误了头等大事。
有先前的经历在,这一次直接从京市提前请了最好的产科医生。
三胞胎顺产的难度太大,风险也太高。
不管来几个医生都是建议剖腹产,尽量降低风险。
换句话说。
以现如今的医疗水平,但凡顺产过程中出现丁点不顺,风险都是不可预估的。
家属们和医生会议开了几轮。
什么细节都商量好了,连血浆都提前准备到位。
杨默是真的连如果手术有危险,先救林诺的话都说了出来。
知道林诺怀孕时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忐忑。
而这些当着林诺的面都是不能说的。
进手术室那天。
人来的齐齐整整的,都在手术室外边。
杨默握着林诺的手,低头在她额头印下深吻,“别怕,我一直都在。”
他这话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只有他自己明白,一直都在,不管去哪,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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