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啊你,”
丁阿妹还啰啰嗦嗦的,杨大民直接抓着她手臂,把人推到门外,要知道杨大民这人脾气特好,人也好,鲜少有这样和人动手的时候。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别想了,管好你自己家,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你、”
“丁阿妹,你又想干什么?”隔壁,杨臣也回家了,三轮车停下,人就跑过来,“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大伯家的事让你别管,你干什么,是不是欺负我们老杨家没人!”
要说老杨家种子也不差的。
三个人往门口一站,个个都是人高马大,一看就不是好欺负的。
丁阿妹有些怂了,“我这不也是替杨大民考虑,他一个人、”
“滚!”
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老杨家大腿有点粗。
老一辈喜欢生儿子也是有原因的,一来那会都是种地的庄稼汉,地里农活又重又多,犁地之类的重活女人干不来。
再来就是和村里人有纷争的时候了。
家里男丁多,气势足,别人家不敢欺负。
丁阿妹嘴皮子再厉害,被三个人这么盯着,心里也直打鼓。
“你、你们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撂下句话,丁阿妹灰溜溜跑了。
杨默厌恶的皱眉。
“杨默,你别听她乱说,我不找什么老伴,现在这样就挺好。”杨大民心里明镜一样呢,他这样的,哪个女人上赶着凑过来,不就是图家里的房子,图杨默和小诺有钱,他有儿子有孙子,满足的不得了,更不想给小辈后代添麻烦。
“这个丁阿妹,我知道她存的什么打算,他们家里遭了事,缺钱,你说她想要钱就直说问我借,搞这种下三滥的把戏,简直就是恶心人。”
杨默不知道村里的事,“他们家出什么事了?”
丁阿妹平时也是挺招摇的一个,总说家里条件好什么的,虽然丁勇没个正经的活,但孙小英也能挣钱。
家里不应该缺钱。
杨大民顿了顿,没说,他还是不习惯背后说人长短。
“还能什么事,她当别人都不知道,其实大家心里都门清,孙小英进门时间也挺长了,和丁勇一直没孩子,两人去医院检查过,是丁勇身上有问题!丁阿妹在外面嘴硬,暗地里一直给丁勇找药,钱花了不老少。”
杨臣就不管这么多。
“至于她那个表嫂,一打听大家也都知道,死了男人之后日子过的苦,就想找个男人帮着养家,丁阿妹上赶着促成大伯和她表嫂的事,该是她表嫂允了她什么好处,她现在为了钱……也是什么下三滥的勾当都做。”
听到这话的杨默也无语了。
想起先前丁阿妹一张嘴可能说,说他爸,又说林诺不能生。
好像天底下就他们家最能。
现在可好……
报应不爽!
可见做人还是要积点德的,来日方长,谁知道不幸什么时候就降临在自家头上了。
……
这一茬没影响家里办喜事的节奏。
杨默和杨大民里里外外忙着,杨臣下午也不出摊了,过来帮忙。
这次办酒一共要十五桌,家里腾空能放下七桌的样子,水泥场地摆几桌,还有的就要用杨二民家的地方。
乡下办酒席都这样,不只是地方借邻居亲友家的。
锅碗瓢盆,桌子凳子,什么都是大家凑。
因此格外忙,但也热闹。
几个人忙了一下午,把地方腾空,东西都借过来准备好。
三四点的时候厨子也过来,给开了菜单。
虽说是厨子开菜单,也是看东家的实力,每桌的菜好,价钱自然就贵。
东家吝啬或者条件差,那就荤菜少,素菜多。
杨默的标准当然不低,这是大喜事,没有在这上面算计的说法。
“黄鳝,甲鱼,猪蹄,扣肉,鱼块,鸡鸭,都安排上吧。”
这会年代不一样,不是说有钱什么都能买到,还要根据实际情况来。
厨子一听这些个硬菜都要,也知道东家阔绰,便是杨臣在一旁听着,也是暗自惊讶的。
上回他家办满月酒,虽然肉不少了,但甲鱼黄鳝一样都没用,这两样菜贵。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两家情况不一样,不说杨默和林诺现在的条件,再则人家是三胞胎,大喜。
肯定要大操大办。
定好了菜单,有些菜要提前买。
杨默把杨臣也喊上,两人一块去,方便拿东西。
杨大民在家里忙。
“大民啊,我问你个事,”杨老汉和杨奶奶前面也在帮忙的,不过杨默在,有些话不好问。
这会等人出门,杨奶奶忍不了了,“这,满月酒在咱们家里办,那三孩子又不姓杨,这叫怎么个事?”
“妈,杨默是你看着长大的,她对你们二老也孝顺,现在他都没说不要我这个养父,你们就先不认他了?”杨大民最不喜欢听这话,不说三孩子有一个还跟他姓呢,就算没有,他还是他们的爷爷。
“过去的事我不怨你们,你们也别在我面前说阿娟,杨默,还有小诺的不好,我不爱听这话!”
杨大民很少说话这么语气重。
杨老汉明白了,扯扯老伴的袖子,“别说了,老大家的事就让大民自己做主吧。”
杨奶奶叹口气,到底也是不再问了。
到了傍晚,杨默和杨臣买菜回来,几个人在这边吃了晚饭,东西规整好,也各自回家了。
王彩凤看孙女呢,没过去吃晚饭,瞅见人回来,嘴皮子痒,忍不住想叨叨,“要我说,婚都离了,孩子也不姓杨,还办什么酒。”
“你给我闭嘴!”杨臣眉心狠狠跳了两下,“你又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大伯家的事你少管,你要管不住你的嘴,明天也别去吃酒,我现在就把你送去大舅家。”
想起娘家那个厉害的大姑子,王彩凤偃旗息鼓。
杨臣还不大放心,“明天也是,没你说话的份,你好好带杨玲,到点就吃饭,吃完饭就把嘴闭上。”
经过这么多事,杨臣渐渐也琢磨出路子来了,反正不能让王彩凤这人得瑟起来。
该拍死的时候就要拍死。
不能助长她的威风。
只有这样,才能压住这个人。
同一时间。
杨大民和杨默也在聊天。
父子二人也很久没这么坐下来说说话了。
“孩子办满月酒的事,程先生知不知道?”
“问过他的意见,他也是同意的。”
“嗯,”杨大民沉默了会,“他这个人也固执,杨默啊,我有句话……”
要说杨大民活了这把年纪,做生意和人勾心斗角不是他擅长的,但他朴实,也明事理,“他日程先生和你妈的事,你就别拦着了。”
他都明白哩。
程先生和他追求的不一样,程先生遗憾了那么多年,守了这么些年,不就为了等一个人么。
所以他处处退让处处成全,都是在替阿娟和杨默还恩。
其实杨默又怎么会不明白。
痴情人最能理解痴情人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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