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就是让我选中秦阳的画作交上去就行，我看名额这么多，我就放进去了。”
众人哗然，看向秦淮安。秦阳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抓着秦淮安的手，小声的喊了一声‘爷爷。’
钱逸轩没有理会场下的喧闹，接着播放第二条、第三条录音，除了声音不同，说的内容大同小异。
“达力夫，事情就是这样。”钱逸轩走到达力夫身边，后者已经惊讶到说不出来话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手下的人居然真的因为钱而作出这种事！他甚至不敢想，以前的展览是否真的公平透明。
“达力夫先生，这肯定是个误会。仅凭几个录音，怎么能够判断呢？都是诬陷！”秦淮安上前一步，语气有着焦急。
达力夫在圈内具有十足的影响力，如果被他拉黑，后果不堪设想！
“是或不是，相信达力夫先生自有判断。汇款的账户是谁的，也是一查便知。且不说这些，秦老先生对自己孙子的画作似乎十分自信，甚至自信到认为有黑幕存在，那不妨让人把名字隐去，重新投票排列顺序。还是说……”
言年一顿，秦淮安的心脏也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还是说这一次，秦老爷子也觉得会有内幕呢？”
秦淮安嘴角抽了抽，“怎么会呢？刚才只是小孩子一时失言。”
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既然这样，那就抛开这些，重新投票吧。您觉得呢，达力夫先生？”言年说法语的时候，有着别样的魅力。
达力夫点头，“为了公平起见，我接受孟晚的建议，开启网络投票，如此一来，就能证明孟知遥的第一名是否名副其实，也能知道秦阳的画作，是否真的是我达力夫看走了眼。”
事情逐渐变得脱离自己的控制，秦淮安骑虎难下。
“爷爷，痛！痛！”秦阳的哭声让秦淮安回过神来，他赶忙松开手，一脸心疼的揉了揉秦阳通红的手腕。
“乖阳阳，爷爷不是故意的。”
“爷爷，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了！”
秦阳叫嚷着要回去，可现在已经不是他想回就能回的时候了。
孟晚拍了拍言年，后者了然，默默看着秦淮安。而孟晚，则朝着唐栎和孟知遥离去的方向找了过去。
此刻，唐栎和孟知遥正缩在楼梯的底下。这种狭小且能靠着背的地方，能给孟知遥带来安全感。
“孟知遥，你没事吧？”唐栎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孟知遥缩成一团，头埋在双腿间，但还是摇了摇头。
他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却没想到那些痛苦的事情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长期的语言暴力和不时的肢体暴力，让孟知遥的骨子里对他人的恐吓和威胁都会感到害怕，只要一有人作出动作，脑海就会自动浮现起来那些被欺负的场面。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敏感人群，很多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知道他不会有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颤抖，忍不住害怕。
“你别哭啊。”唐栎不会安慰人，毕竟也没有人需要他安慰。
孟知遥没有回他。
唐栎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坐在了孟知遥旁边，叹了口气，像个小大人似的。
“孟知遥，你说说你，个头又不高，你冲上去干什么？我是学过的，他那小身板都不够我打的，何况唐晚在呢，能看着他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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