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全身滚烫,抱着她,交换着彼此的体温。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雨绵的眼皮越来越重,看着男人熟睡,这才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均匀的呼吸喷在男人的侧脸上,纪存修缓缓把脑袋挪开,将额头上发热发干的毛巾拽走,扔到了一边。
房间里还开着灯,他便小心翼翼地去摸索头顶上的一排按钮,把灯关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漆黑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
眼睛看不到,嗅觉就会被无限放大。
鼻尖,是一股淡淡的洗发水味,仔细一闻,是樱花味道。
这股香味,就像是一种催化剂。
他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当眼睛适应了室内的黑暗后,一道皎洁银白的月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正好就照到病床上,落在温雨绵的脸上。
她熟睡的样子,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儿,再也没了平素对她的张牙舞爪。
脸上的皮肤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能肉眼看到皮肤上细嫩的白色小绒毛。
明明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是脸上的胶原蛋白依旧很足,脸颊肉鼓鼓的,却又是十足的鹅蛋脸。
看到这张脸的时候,纪存修开始怀念五年前的她。
那时候的她,长得没有这么完美,长相清纯,有些稚嫩,但也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奇怪的是,单看眼睛,还是那双,单看鼻子,还是那个鼻子,可为什么组合到一起,整张脸却变了呢?
想到她脸上动过的刀子,他心口便隐隐作痛,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她的眉毛,沿着眉骨的轮廓,慢慢地往旁边舒展。
接着,来到她的眼皮上,轻轻碰触她的睫毛。
见她睫毛抖了一下,他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但很快,看到她又熟睡了,他便再次伸手,轻轻碰上了她的唇。
两片唇不自觉地张开,舌头碰到他指尖的时候,他像触电般弹开。
见她皱眉,他才扯了扯嘴角。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像个变态似的……
一番思想挣扎后,他伸出手,搂住人儿。
……
翌日,温雨绵迷迷糊糊,睡到自然醒,把眼睛睁开。
小小的病床上,两人相拥在一起,男人出了一身的汗。
她伸手去探他额头,发现退烧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要掰开他的手离开,男人却忽然睁开眼睛:“再抱一会儿,没睡好,昨晚你打呼噜,吵了我一整夜……”
男人一脸幽怨,像个幽怨的小媳妇儿。
温雨绵顿时无语,甚至还不可置信。
“打呼噜?”
“恩。”
男人仍旧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温雨绵炸毛了。
她也是好面子的,对于自己打呼噜这件事,她根本不信,觉得纪存修在胡扯,估计又藏着坏心思逗她呢。
“谁打呼噜?是你自己吧?我从不打呼噜!”
“恩。”
男人低声应着,心里却道:假的,故意逗你玩呢。
温雨绵气得推开他的手,动静挺大。
纪存修终于睁开了眼睛,摸索着拿出枕头旁的手机。
“怕你狡辩,我特地录了音。”
“!!!”
温雨绵无语至极。
偏偏男人点开手机,把声音调到了最大。
“呼呼……突突……”
很有节奏的呼噜声顿时震耳欲聋,由低到高,然后达到顶峰。
这声音,听地让温雨绵难为情,甚至开始自我怀疑。
她打呼噜?
这怎么可能?
“不过没事,你的呼噜声我能适应,还挺有节奏感的,就当催眠曲,不过,其他男人肯定很难适应。”
纪存修坏笑了一下,忽然挑眉:“苏大白脸还不知道你会打呼噜吧?”
这话问出来,温雨绵的耳朵立马红了。
她从来没跟阿炎同一张床睡过,唯一一次同一个房间,还是上次在小木屋度假的时候。
“你管的太宽!”
温雨绵白了他一眼。
纪存修立马试探起来:“是不是你俩还没睡过?所以他不知道?”
“闭上你的臭嘴吧!待会好好刷牙!”温雨绵不回答他,气恼地捂上他的嘴,然后掰开他的手,准备起来。
谁知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哎呀,羞羞脸,妈咪跟渣爹睡觉觉!”
团团捂着眼睛,不敢看。
因为妈咪教育过她,不能跟除了两个哥哥以外的异性睡在一起。
等到了六岁后,就连哥哥们都不能一起睡。
当时她问为什么,二糖哥哥告诉她,睡在一起会生小baby,会当妈咪,吓得团团立马记住了这件事。
当妈咪好辛苦的,她才不要当。
团团不惊呼还好,这么一嚷嚷起来,屋子里的人,瞬间都跟着她尴尬起来。
尤其是牵着她进来的徐琳,立马把团团抱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你们继续……”
由于温雨绵打算起身,所以她的腿已经支起来了,但被子还盖在身上,从徐琳的角度看去,两人好像在做18禁的事。
“你们怎么又出来了啊?不是要看妈咪的么?”
“哎呀,小孩子别知道太多,大人的事少管。”
“……”
温雨绵掀开被子下地时,病房的门重新关上。
她一个箭步跑过去开门,让他们进来。
“团团,你刚才看到了什么哦?”
“妈咪和渣爹,抱抱,睡在一起,要生baby哦。”
“是吗?这是好事啊!你们会有弟弟妹妹了。”常文娟高兴地手舞足蹈。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所以她深信不疑。
温雨绵翻了个白眼,懒得解释了。
门就这么敞开着,转身去了洗手间。
就纪存修现在那动弹不得的样子,还生孩子?想屁吃呢?
拧开盥洗台的水龙头,她往脸上掬了不少凉水,把脸洗干净。
准备刷牙的时候,病房外有人敲门。
“进来。”
纪存修应声后,刘宽拎着两袋干净衣服走进来。
“爷,这是换洗的衣服,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给您换一下?”
“不用,我自己来。”
“那行,属下先出去了。”
说毕,刘宽转身便走,还顺手把病房的门在里面锁上,轻轻关上。
温雨绵洗漱完出来时,纪存修已经下了床,手上挂着一瓶吊瓶。
“孩子他妈,帮我换个衣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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