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卫国帮她顺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轻声道,“我们结婚的时候就只领了证,那时候情况不允许, 一直以来委屈了你。”
时听雨望着他的面容, 手电筒的光打在地上, 只能看清男人硬朗的轮廓, 她温声道:“我过得很幸福,对我来说有没有婚礼都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陆卫国却道:“别人有的,我也想给你。”
时听雨笑了 ,“那就再过几年。”
再过几年, 婚纱又重新流行了起来,就不用只一件红裙子就算是婚服了。
陆卫国不明白为什么要再等几年,可看时听雨说得认真便也答应了下来。
“好,那就再过几年。”
话虽这样说,可陆卫国想着婚礼时的样子, 就忍不住心潮澎湃,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回到家后, 深深表达了自己对于爸爸妈妈出去吃独食的愤慨,最后被到手的喜糖瞬间哄好了。
“爸爸妈妈,你们以后要出去,深深就在家乖乖的,你们要好好多出去吃饭给深深挣糖哦。”
陆母看着孙子机灵的样子,心中爱得不行。
接下来几天, 时听雨狠狠地放松了一番后, 开始投入到了绘画的大业中来。
陆卫国帮着时听雨绷好了画布,这么大一个画框, 他忙活了将近一上午才算完成。
平日里长长的走廊就是时听雨的工作间, 遇到刮风下雨的时候就搬进屋里继续。
每到这个时候, 时听雨都十分庆幸婆婆过来了,要不然下雨了,她连个抬画框的人都没有。
深深倒也省心,时听雨画画的时候, 他也坐在小爬爬上拿着个小画板随便涂鸦,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变得安静了,一大一小画画时认真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陆母看着,心里头忍不住地高兴, 便去把相机拿了来把这画面拍了下来。
自从她学会了用相机后, 时听雨就给了陆母使用权, 现在她正热乎着呢。
若不是觉得拍点什么花花草草的浪费胶卷钱,她分分钟能来上几十张。
陆卫国下训回来的时候, 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人身上都是各种颜料,他看着不觉得脏,反而觉得两人此时闪闪发光, 散发着艺术家独有的光彩。
好在为了减轻陆卫国洗衣服的负担,时听雨和深深两人身上都是穿着罩衣的。
一般像这种比较难洗的都是陆卫国洗,他手劲儿大, 搓洗这些比陆母和时听雨她们洗得快且干净。
一下午功夫,时听雨的型打得差不多了。
陆卫国看了一眼画布上的各种线条,只觉得眼晕,果然画画这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
陆母此时正在做饭,陆卫国就帮着媳妇儿把画框抬进了画室内,出来便去房间把自己的背心和媳妇儿的那件丝绸睡衣拿出来清洗。
陆卫国清水先洗得他媳妇儿的睡裙,刚搓了两下,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他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手, 只见自己粗糙带着茧子的手勾着一条细细的绿色丝线。
脑袋上似乎有一道雷劈了下来,他默默地放空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睡裙。
“媳妇儿!”他喊。
时听雨从堂屋出来, 问着水井边的陆卫国,“怎么了?”
陆卫国默默地拿起了盆里的睡裙, “勾丝了。”
时听雨走了过去,看到了自己的睡裙,果然有两条丝线被勾了出来, 好在勾出来的不多, 中间也没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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