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唯,你给我坐起来!”
女孩的一声娇叱响在耳边。
他听到了什么?
君琰玖有些恍惚了。
接着,耳朵上忽然传来一痛。
陆卿见他没反应,拧着他耳朵把他揪了起来。
君琰玖:“……。”
“我叫你起来,没听到吗?”陆卿说。
“你叫我什么?”
女孩口齿清晰的又重复了一遍:
“姜唯。你不是叫这名吗?”
“君琰玖,只是你义父君清风给你的名字,因为你三岁被人从姜国皇宫偷出,被送来北国做质子,可惜途中遭遇匪患,你们那一行人全被刺死了,而你被埋入雪地中,差点冻僵。”
“你被一对贫穷的夫妇从雪地里扒拉出来收养,但那对夫妇最终因为无力收养,三年后把你卖入皇宫,以九两银子卖入你义父之手。”
“因为你是在火边重生,又是被卖了九两,所以叫你琰玖。两个王字旁,恰好是你王子的身份……”
陆卿一口气说完,连气都不带喘的,君琰玖的神色变了又变,变了又变……
“这一切,究竟是谁告诉你的?是我义父?”君琰玖神色复杂。
“不。”
陆卿凝着他:“这些事,不应该是你早就要告诉我的吗?我为何要通过别的人知道,为何要通过别的方式知道?
君琰玖,我是你的妻子啊,就该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就像,你知道我的一切一样。”
“你……你都知道了?”
一个竭力隐藏多年的秘密被暴露在阳光之下,他心头五味杂陈,苦笑道:
“知道我原本是姜国皇子的身份,你,介意吗?”
“介意啊,怎么会不介意。”陆卿故意道。
君琰玖只感觉胸腔里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所以,他就要失去她了?
取而代之的却是陆卿的一个暖暖的拥抱。
“傻瓜,你的出生又不是你能决定的,我介意你什么?我介意的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一直瞒着我。”
她用额头抵着他,
“北国的覆灭,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又怎能迁怒于你?介意你的身份呢?更何况,因为这个身份,你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的罪……”
听得到她嗓音里的心疼,君琰玖的心一瞬间变得柔软。
陆卿亲了亲他:“玖玖,你以后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了,好吗?是你的东西,就去主动争取,无论发生什么,都有卿卿陪着,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扛……”
君琰玖转眸,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望着她。
他还是想不通,这些事,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但结局是好的,他只感觉,一直压在他心口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知道了,并且她不介意!!!
“卿卿,我还有一件事,瞒着你……”
君琰玖的吻落了下来。
这种事,第二次经历,还是,痛!!!
迟来了十年的洞房花烛。
陆卿没有想过,这种痛她居然要经历两次,这具身子还踏马是个完璧之身……
真正算完完全全的拥有了她,结束后,君琰玖吻干了她眼角的泪花花,搂着她,满足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陆卿盘起了头发。
她在梳妆台上摸索,找簪子,在她身后,君琰玖拿起昨日闵舒送她的那支,别进了她的发鬓里。
“卿卿~好美。”
君琰玖宽大的袍袖搂住她,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居然还撒娇。
他们昨晚没有避子,可能,等她怀上了,肚子大了,姜殊就会知道,他的伪太监身份了。
不过没关系,在那之前,她就会收拾了他们。
姜殊,苏亦承,面对疾风吧。
“我不想那么快见到他们,嘉和关不是多山么,找些山匪,将姜殊掳了吧。”陆卿慵懒道。
“那苏亦承呢?”
陆卿嗤笑一声:“苏亦承?不管。”
君琰玖饶有兴趣道:“哦?为什么单独掳走姜殊?”
陆卿笑道:“你以为,苏亦承平安无事,萧皇后能放过他?姜殊与苏亦承一同出行,山匪却只掳走他,不是更让他觉得,一切都是苏亦承在从中作梗吗?”
君琰玖亲了亲她的小脸:“夫人英明。”
陆卿知道,今时毕竟与往日不同了,就算玖玖想要夺回皇位,也绝不能先对姜殊出兵。毕竟,苏亦承佣兵也不少,任何两方先斗起来,剩下的都能成为黄雀。
只有,不断激发苏亦承和姜殊之间的矛盾,他们先斗起来,胜利就在望了。
-
姜殊和苏亦承继续朝嘉和关逼近。
还有两日的路程。
苏亦承不但雷厉风行的调集来了马匹,还有马车,他终于不用和姜殊同乘一辆了。
今日天气晴朗,日光明媚。
姜殊却坐在马车里若有所思。
在一个陌生的城郡,苏亦承随随便便就能调来几十匹马。
马,亦是兵家必备,战时必需品啊。看来这苏亦承的实力,真的不容他小觑。
苏亦承不知道姜殊心里的计较,远离了他,坐在自家的马车里,顿时觉得松快了。
眼前的桌子上放着烤好的羊排和精致的琉璃装的葡萄美酒,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真是快哉!
“皇上那边什么反应?我与他分车,他没有生气吧。”苏亦承还不忘问一下苏猛。
苏猛咧着嘴,正在思念着紫苏姑娘的笑颜,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苏亦承不悦:“我问你话呢!笑什么?皇上生气了吗?”
苏猛连忙道:“没有没有,皇上没有,皇上,又怎会与大人生气?”
这句话,又是怪怪的,听得苏亦承心里很不舒适。
他冷哼一声:“装的吧,毕竟,他的计划全都失败了。气吧,就气死他!”
姜殊还就真的没有生气,他只是将此事记下了,暗暗派人去调查苏亦承名下的驿馆,寻思着改日用什么理由,将他的那些马全部都征用!!
为了放松心情,他命人取来了琴,在马车里弹奏。
他很喜欢抚琴,平静心情,陶冶情操,尤其是,马车外风光甚好,他几次手痒想弹,碍于苏亦承在边上,一直忍住没弹。
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在臣子面前弹琴,有点像为臣子弹奏的味道,现在苏亦承不在马车里了,他终于可以弹了!
潺潺如流水的琴声从姜殊的马车里传来,很快又戛然而止!
眼睁睁的看见一伙拿着刀的山匪,将姜殊的马车团团截住,苏亦承眉心一蹙:
“他又在搞什么名堂,想要吸引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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