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知道姜皇的兵符就在姜国皇宫静心殿的兔子灯里的?”
他这次反败为胜的关键就是那道兵符。
面对君琰玖直勾勾的眼神,陆卿蓦地有些心虚。
蒸汽朦胧,他看不真切她脸上的表情,却还是能捕捉到她目光中的闪躲。
这不对劲。
一件是偶然,两件是巧合,那么三件呢?
三件是必然。
结合她那日说话时的笃定,这件极为隐秘的事,分明被她了如指掌。
陆卿直起了身子,犹豫要不要给他讲,两个世界的事。
犹记得在上个世界的时候,他得知以后惊恐的神情,患得患失,恨不得将她一直禁锢在身边……
她只干咳了一声:
“那你相不相信,我拥有一种预知力,就是在某个时候,我能预知到一些事情的发生?也能感应到,过去某个时间发生过的事?”
君琰玖观察到她垂眸,并且手指无意识的蹭了蹭鼻子,这就是她在思考对策时惯用的小动作。
她就是在扯皮!
水要凉了,他接过她手中的巾布,一言不发的开始擦了起来。
这句话半真半假,陆卿自知没有瞒过他,感觉他在生气,也索性不再言语。
“渴吗?我去给你沏杯茶。”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沐浴完的君琰玖穿着白色的寝衣,整个人变得清爽起来,接过了陆卿递来的“茶”,是甜甜的蜂蜜水。
“先去休息吧,好好休息。”
她算了下他从嘉和关赶来的时间,这么快,一定路上都没怎么休息。
君琰玖“嗯”了一声,陆卿刚想走,一只胳膊却被他拽住了。
他默默放下茶杯,眸光深邃的望着他,那双黑眸里昭然若揭的写着俩字:“陪我。”
现在申时刚过,外面还是青天白日,陆卿还是和衣陪他躺下了,一上榻就被她揽进了怀里,一只手不由分说的解她衣带,却被她握住了。
“姜暖在姜殊手上。”
这几天,因为这件事,她每日都心急如焚。
“原本宫中是有密道的,可自从上回太后宫里失火之后,就进行了一次地毯式清扫,将所有密道都封住了,她出不来,我们的人也潜不进去。”
君琰玖的脸色也暗了下来。
“那也是他的妹妹,况且在他的认知里,她与我的关系并不好,总不至于为了威胁我而伤害她吧。”
她下意识开口:“不,你压根不了解姜殊这个人!”
回想上一个世界,姜殊为了自己逃命都能出卖姜暖,这一世他不指望这个家伙能有什么高风亮节,兄妹情深。
这样一说,君琰玖的眼眸又蓦地深邃了。
“你似乎很了解,嗯?”
他翻身而上,充满压迫感的眼神望着她,“嗯”字尾音上扬,另一只手又从底下z入小衣里,在她腰上的软肉上一掐,眼神中赤果果的威胁。
不说就要惩罚。
伴随着指尖用力,他说:“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陆卿坦然的注视着他:“时机到了,我自然是会告诉你的,我是你的妻子,你相信我是不会害你的就好。”
眼下,他与姜殊的竞争白热化,她不想把那件事说出来让他分神。
那件事不是常人能接受的。
虽然她一直在他身边,谁能想到,这边弹指一瞬的功夫,她的灵魂去了十年前的世界?
等到尘埃落定了,她会把这些事好好说,慢慢跟他说的。
“你好好睡一觉好不好?乖。”
她亲了亲他的眼睑和眉心,
“算着时间,尉迟寒和大军约莫在明日辰时的时候赶到,到那时候,姜殊一定会有对策,现在风平浪静的每一秒都弥足珍贵,你要好好养精蓄锐啊。”
君琰玖很听话的,又在旁边躺下了,不过怀里仍然紧紧搂着她,有她在就觉得特别的安定。
锦被里暖烘烘的,陆卿回想自己一个人躺着的时候,哪怕屋里烧着火盆,都跟冰窟窿一样,这个男人真是个天生的大火炉啊。
大火炉很快就睡着了。
她的指尖划过他看上去疲惫的眉眼,一路下滑到他恢复光滑的下巴。
这时,外面很快传来惊慌的声音。
“不好了!御林军攻过来了!”
想来是那个假的自己被姜殊发现了,她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对她出手了。
若是玖玖不在,她可能会慌,现在玖玖回来了,她心中无比安定。
甚至没有喊醒他,她轻轻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便轻手轻脚的从他怀里爬了出来。
外头兵荒马乱,府上所有的侍卫都出动了,抵抗即将破门而入的御林军,陆卿坦然走了出去,睥睨着门外的人,扬声道:
“何人在此嚣张?”
为首的正是御林军统领韩战,姜殊的心腹之一,气势汹汹道:
“琰王正带领大批兵队过来,企图谋逆。其罪当株连九族,拿下!”
陆卿冷笑:“琰王奉旨捉拿苏亦承和萧炎叛党,在战场上为皇上抛头颅,洒热血,本是功臣,何来谋逆一说?韩大人,可不是张嘴就能胡说的啊!”
宅子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围了一圈,都在窃窃私语。
韩战今日志在必得,见眼前这个弱女子,并未放在心上,可毕竟在光天化日之下,百姓面前,还是得陪她磨一磨嘴皮子:
他用冷硬的嗓音道:“放心,只是邀请王妃入宫吃茶而已。琰王拥兵自重已是事实,如若冤枉了琰王殿下,待他归来自会放了王妃。
麻烦王妃,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凭什么?”陆卿冷笑,“若是冤枉了琰王殿下,本王妃就要白白受到折辱?”
“抱歉,不走就得罪了!”
御林军潮水一般的涌上前,要将她捉拿,第一排却齐齐倒地。
原来地上靠近脚踝的位置有一根细铁线,是陆卿为了保护这个宅院设下的阵法。第二排也应第一排摔倒被绊倒,摔成了一片。
“嗖~”一根细细的铁线从她袖口飞出,直接缠在了韩战的脖颈上,
她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一手牵着铁线面容平静的注视着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琰王殿下在外浴血奋战,有人却在背地里泼他脏水,他的夫人也因他不在而要受到折辱,这样有谁还敢对皇上效忠?”
说完嗤笑一声:“天可怜见!真是让人心寒。你回去转告皇上,要本王妃进宫喝茶可以。他亲自来请。”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皇上到~”
一顶明黄色的软轿,在琰王府前落了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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