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爸你说的没错！”摘下墨镜的郁酒酒开始装模作样地看着股市报表，“也就是最近走了节目的狗屎运，才把这些经济效益带上来的，我们还是要看长远。”
隋丽丽对乔熙道：“别理他们，两个犟种地雷头的评价没有意义。”
郁图南，郁酒酒：“……”
是亲老婆吗？
是亲妈吗？
郁图南看着业绩表沉默半晌，晚上特意约了场饭局，把公司那群老股东都弄了出来，暗示他们对乔熙和郁肆年管理公司做些评价。
股东A：“上回都跟你说了的，乔熙年纪轻，但就是个天才！”
股东B：“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一开始也这么想的，后来我的脸就肿了，放弃吧，别跟他俩对着干，没好处的。”
股东C：“别看乔熙搞那些企业文化，但是员工们的工作效率可是大大的提高！最近有很多行业龙头的职工都想来我们郁氏！离职率那是降到到了历史新低，0.001呐！顺便一提，走的那个是厉呈。”
……
郁图南面上没什么，心里已经放下了一大半了。
这么多人都在夸，看来乔熙是真的做得很好。
倒是他，听信了何雪芳的话……真老糊涂了。
包厢门口，股东A四处看了一眼，走向了另一个包厢，一闪身就进去了。
里面已经排了一条长队，程西拎着红包袋站在最前面，一个一个发。
股东大呼：“小少爷真大方！程西，你跟少爷说一声，下次有活还找我！我夸人最在行了！”
发完红包，程西拿出手机给郁肆年打电话。
“少爷，都发完了！现在怎么做？”
郁肆年道：“把这消息透给蛋糕精。”
“是！”
程西激动了。
少爷出手了！终于要惩治蛋糕精了！
果然，何雪芳下午收到消息，当场就坐不住了，晚饭就约见了郁图南，在餐厅里抹泪。
“不是我想说他们坏话，实在是他们事情做得难看了。”
“当初阿呈只是想来帮帮他们，乔熙就带着年年像防贼一样，根本不给他插手的机会！虽然我们家阿呈不姓郁，但他也是真心想为公司出力！乔熙带着所有人都孤立他，真的寒人心啊……”
郁图南垂眸，吹了口凉茶，“据我所知，我弟弟设了比赛，让他们公平竞争。”
何雪芳一噎。
立刻道：“可乔熙毕竟代表的可是整个郁家的形象，这种疯子，我是真的担心她把年年带得误入歧途！”
郁图南也停了一下，“其实有时候冷静下来，抛开对自家孩子的滤镜，我也经常问自己……”
“年年真的是被带疯的吗？”
何雪芳：“……”
她想说是，但是这种弥天大谎，她撒起来很有负担。
“砰！”
茶杯被郁图南重重放下。
“乔熙能在短时间赢的那么多人的口碑，不至于像你说的那种歹毒。”郁图南冷下脸看她，“我最近听说一件事，刚好来问问你——你小时候把年年关过地下室？”
“我没有！”何雪芳一惊，“年年怎么能这么说我！”
“不是他说的，你来家里的那天，我刚好碰上乔熙的妹妹。人家嘲讽我呢，说我眼睛瞎了，不知道年年小时候遭到过什么虐待，还把你当家人。当时我没有放在心里，想着一个外人知道什么……直到今天，看见公司里这么多人的表现，还有他们实打实做出来的成绩，都和你说的那些话背道而驰，我才开始怀疑。我去问了年年，他还替你说话。”
“我真的没有啊！……他替我说话？！”
何雪芳没忍住，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确定没听错？是郁肆年？郁肆年替她说话？？？
“是啊。”郁图南皱起了眉头，“他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你没有对他怎么样，还说小时候也还是他不懂事，惹你生气，让我别再纠结。你说说，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弱小，无助，可怜，你怎么忍心下这样的手！”
何雪芳：！！！
这是替她说话吗？！这是巴不得她死啊！
郁图南一走，何雪芳气疯了。
想到郁图南让她今后不要联系自己，深感最后一条路都被斩断，干脆破釜沉舟，拿起手机就拨通了电话。
“见一面吧，就现在，天使湖路意大利餐厅。”
没了郁图南，她还可以在公司里动手脚！她已经买通了郁氏集团的人，只要得手，就还有翻盘的机会！这就是她在郁氏安插的眼线！忠心耿耿，叫小成，随时给她汇报消息，已经一个月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那头沉默了一下。
何雪芳皱眉：“快点来，我有重要的事要你帮我做。”
那头还是沉默。
半小时后。
何雪芳盯着对面的人，嘴巴张成一个“o”型，半晌都没有闭上。
“你……你……”
她嘴唇颤抖，半天挤出来几个字：“为什么会是你？小成呢？！”
对面的厉呈慢慢喝了口咖啡：“我就是小呈。”
“你闭嘴！少给我玩文字游戏！所以，给我送消息的也是你？！”
“嗯。”厉呈点头，“我怕你发疯，又去对付乔熙他们，所以提前做了打算。”
何雪芳气得差点没有撅过去。
怪不得这个小成送来的消息次次让她扑个空！原来全是假消息！她就说呢，她自己跟乔熙和郁肆年打了两个月的游击战，竟然毫无所获！她还以为是郁肆年和乔熙的脑子又升级了！简直是荒唐！
何雪芳杯子一摔，就要起身。
“妈。”厉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收手吧。”
“你做梦！”她立马转身，指着厉呈的鼻子骂：“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个不争气的！真是气死我了！我养了个什么东西……喂！喂！你们是谁啊？！抓我干什么啊！！！住手！住手！！！”
郁氏集团顶楼，私人直升机的主旋翼声轰鸣。
厉呈在虽然出了公司，但在厉氏还有股份，乔熙和郁肆年也没有阻止他回来，所以还是自由出入了。这时候已经没有合适航班了，他只能临时借用私人直升机，尽快把何雪芳送出国去。
以往何雪芳只是在郁家斗，这次是针对乔熙，主意打得这么明显，郁肆年那边早就准备新账旧账一起算了，据他所知，郁肆年手里握着能让何雪芳吃牢饭的证据。
一旦动手，他亲生母亲就只能每天在监狱里唱铁窗泪。
何雪芳声嘶力竭：“厉呈！你非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你今天要敢把我送上去，我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
“妈，你出去好好养老，钱和人我都会给你，你已经离婚了，再找个男朋友安度晚年，几个也行。”厉呈道，“我空了就过来看你。等风头过了，我再把你接回来。”
他挥挥手。
随后在何雪芳的尖叫声中，飞机起飞了。
厉呈松了口气。
一转头，突然顿住。
面前站着两个身影，叼着同款冰棒。
一个桃花眼，一个杏眼，在灯光下水波粼粼的，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郁肆年和乔熙？！他们什么时候来的！都看见了？
厉呈立马转头看向直升机。
这应该……不能轰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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