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看了眼祁砚京,他也很自责,不禁叹了声气对着他开口:“也没人提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你在这照顾好知闲。”
嘱咐完之后说她回去做饭,晚点再过来。
“谢谢妈,麻烦了。”
沈玲离开后,祁尧川道了句:“你岳母待你还不错。”
大门大户出来的做事霸道了些,但并不是不讲理。
他在想如果是祁砚京因为温知闲受伤,他父母会怎么样?
一时间他沉默了下来,他父母在祁砚京的事情上很是偏激,但现在祁砚京因为和知闲在一起好很多,或许他父母也是能讲道理的。
“是的。”他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往里看,继而挪步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
“姐没事吧?”他问。
“安若怀孕了。”医生说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全身冰凉,孕早期被绑架穿着高跟鞋跟绑匪打架还负伤,哪一件都让他后怕。
祁砚京掀了掀眸,看向祁尧川,“恭喜。”
祁尧川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六周了,我前几天以为她犯困是因为前段时间工作太累了。”
这谁懂啊。
以前他们都忙着工作,不工作就享受生活,一切都顺其自然,家里父母也不催。
撇开话题,祁尧川和他说了绑架的事出原因,后续处理尽量往严重的判。
“错在我,你别太自责了,等知闲醒了我会和她道歉的,你和她好好过。”
祁砚京低着头唇角带着丝苦涩的笑:“她不会怪我的。”
知闲会抱着他跟他说疼,跟他撒娇和他说没事让他别自责……
但他会责怪自己,要不是他牵连到知闲,她也不会受伤。
她平平安安的过了二十六年,却因为他而动荡,他怎么过意得去。
-
温知闲在凌晨才醒过来。
麻药药效已经过去了,刚醒来就疼得她想哭,头也晕,还发现右手正在输液。
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裹着被子掉眼泪。
祁砚京一直没睡,注视着输液袋里的药水,还剩最后一点的时候就发现知闲动了一下。
“醒了?”祁砚京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头发,随即按了铃,护士过来给她拔针。
温知闲从被子里探出头,祁砚京将她捞了起来。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在灯光下闪着熠熠光辉,抬头看他。
祁砚京凝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心疼的抱着她,听她和自己说疼。
将她放开,拿着杯子去给她倒水,原本倒了杯水凉了,兑点开水给她,又拿起桌上的那颗止疼药:“把这个吃了。”
六点左右他岳父岳母来过一趟,知闲还没醒,原本夫妻俩要在这等着的,他也不知道知闲什么时候醒,让岳父岳母等着也不是,便说自己在这就行让他们回去了。
岳母离开前说知闲怕疼,就去找了看诊的医生开了颗止疼药,跟他说若是知闲醒了喊疼就让她吃。
温知闲将止疼药吃下后,钻进祁砚京怀里,祁砚京手贴在她的额上,应该是退烧了。
夜里九点的时候她两颊泛着淡淡的粉,可能是被淋了水又可能是伤口引起的感染导致发烧。
她蹭在祁砚京颈窝处,“祁砚京,胳膊好疼。”
她伸直了右手摆在祁砚京眼前,小臂外侧包上了纱布,当时缝针的时候她害怕没敢看。
打了麻药之后虽然没痛感,但是能感受到针来回穿过自己肌肤。
祁砚京叹气,温声细语的和她说话:“知闲,我也没办法替你疼,要不你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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