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撩帘子起来,“潘垒上山来了。”
祝长乐和秋离对望一眼,鱼上钩了!
抱岁飞快将小姐收拾妥当,边道:“那边什么都妥当,您过去就行。”
祝长乐站起来抱了抱岁姑姑一下就拖着秋离往外跑,她也不进那个被护在中间,一看就是她居住的营帐,而是去了护翼队训练的地方装模作样的巡视了一番。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回头,看到汤元将潘垒领了过来。
“属下参见将军。”
祝长乐挥手免了他的礼,“潘将军怎么来了?现在军中还有什么事是你们解决不了的要来找我?”
“和俘虏有关,属下不得不来打扰将军。”
“俘虏怎么了?他们又换花样了?”说着话,祝长乐领着他往最中间那个营帐走。
潘垒跟在一侧禀报,“从换回来的小将口中估算还有两百左右的士兵在他们手中,今天是最后一次交换,之前也都谈妥了,没想到在交换时还没走几步西蒙军突然倒下了八个人,西蒙军立刻把俘虏带了回去,在西蒙军俘虏嚷嚷那八人都死了后对方当场杀了十六个西廉军士兵。”
抱岁打起帘子将几人迎进来,营帐中水雾袅袅,桌上已沏好了茶,因着是白天,床并没有铺上,那一块用帘子隔开了。
潘垒扫了一圈就在下首落座不敢乱看,眼观鼻,鼻观心。
祝长乐想着这桩事的种种可能,“那八人确实死了?”
“是。”
“什么原因查出来了吗?”
“还在查,怕事情不简单,属下几人商量着还是应该先来向您汇报。”
确实是不简单,祝长乐是既不敢只将这当成突发事故,也不得不多想一想除了那个吃里扒外的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先把人看好了,从内里开始查。”
“是,属下也这么想,来之前已经安排下去了。”
祝长乐点点头,“刚才你也看到了,护翼队在训练配合作战,一个个都暴脾气,磨合阶段我得在这里镇着些,免得敌人还没来自己人先打上了,这事你们几位联手去查,一定要查明白了,我怀疑有人吃里扒外。”
潘垒一惊,旋即又想到,“要真是有人吃里扒外,这事上捣乱能让他得到什么好处?让西蒙军又得到什么好处?”
“你又怎知死的是八个人,不是十个十二个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潘垒着实没想到这一点,忙道:“是,属下疏忽了。”
“看守俘虏的将士换一批,不能再出问题了。”
“是。”
祝长乐又叮嘱了几句就打发了潘垒,死了俘虏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值得来向她汇报,可都最后一批交换了,怎么就会突然死人?还是死在西蒙军面前。
秋离坐到她身边,“怀疑是他?”
祝长乐摇头,“我在想俘虏死了这事,早不死晚不死的,偏就在交换时死了,他们是专门算着时间去死,就为让这事成不了吗?可西蒙军还有这么多人在我手里,我们只剩两百左右在他们手里了,怎么说这事真要闹翻了吃亏的也不是我,来这一出他们图什么?”
“这个方向他们图不到什么,那就是另有所图。”秋离看向她,“只要发生这种让你也要多想一想的事,他们就必须来请示你,那人也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祝长乐摸着光秃秃的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潘垒被人当枪使了。”
“这么确定不是他?”
“不会是他。”祝长乐端起茶来喝了半盏,“吴信怀别的本事没有,怎么使唤人是会的,我瞧着潘垒快要被他使唤废了,正因为他替吴信怀办了太多事,太冒头,又是中军副将,太招眼了反倒最不可能。”
秋离笑。
“笑什么呀!”祝长乐不满的扁嘴,“我说错了吗?”
“笑我们长乐是个有本事的将军。”
“我当然是!”祝长乐胸膛一挺,神情骄傲,如今朝中可就这么一个女大人,还能带兵打仗,就是稀罕!
秋离这话不止是为了哄哄她,当然,也是想哄她,想看她得瑟的样子。玲珑阁陆续摸清了几个人的底子,其中就有这潘垒。
“他是程老将军一手带出来的将领,吴信怀来了后中军大刀阔斧的换了一批人,潘垒就是那时候被他提上来的,这方面他挺感恩吴信怀。虽然他也是武将世家出身,但家里底子早败得差不多了,传到他这里才有了起色,也因此这个中军副将的官职对他身后的家族就格外重要,所以从不拂逆吴信怀的命令。可他又是程老将军带出来的,行事有程老将军的风格,两年时间难免有被吴信怀影响的地方,但根子上还没有坏。”
“也就是说,可用?”
“你不是一直在用他吗?”
祝长乐一想,好像也没错,不过,“应该说所有人我都一直在用,这不是边用边看嘛,我不在意他们是谁带出来的,又站了谁的队,有用就行。”
秋离隔着桌子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祝长乐也不管自己,伸长手去捏秋离的鼻子,可手短了点,能碰着捏不着。
“过来点,秋离你过来点!”
秋离想笑,这哪里还有自己送上门去的。
他往前探了探。
祝长乐如愿捏到了,还捏着左右晃了晃,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秋离她笑得不行,鼻子被捏住笑不了那么大声,也不耽误她张着嘴哈哈哈。
秋离学她的样子也捏着她的鼻子左右晃,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道:“捏个鼻子就这么开心。”
“因为是你嘛!”祝长乐不自知的说着情话,“秋离你鼻子好高,太好捏了。”
因为是他,所以这么开心吗?秋离脸上笑意更甚,又捏着她的鼻子晃了晃。
祝长乐眼珠子一转,“哞!哞!哞!像不像牛叫?”
“这个也会。”秋离松开手,看她鼻子都红了又轻轻蹭了蹭,“疼吗?”
“不疼不疼。”祝长乐也松开手,追着问之前的问题,“像牛叫吗?”
“刚才没注意听。”
“哞哞!哞!”
秋离从腰间拿出扇子推开来,“改天我去听听牛是如何叫的再告诉你像不像。”
祝长乐瞪眼,“秋离你学坏了!”
“近墨者黑。”
“我没墨,大哥说我胸无点墨。”祝长乐拍着胸口,那样子也不知道在骄傲什么。
秋离笑:“这么主动对号入座?”
“你除了近我还能近谁?”
挥着的扇子停了。
觉得这话有点不对的祝长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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