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煜琛约的晚上八点，
七点半左右，
乔影走出学校。
自乔影说了计算机才是她的强项后，张成庸就和她老师打过招呼了，她晚自习自由。
黑色迈巴赫如期而至，
乔影上车后，
递给秦寒越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盒子。
“这是？”秦寒越拿着东西问。
“答应的手表。”乔影说。
手表昨天夜斯就给她寄过来了。
秦寒越惊喜地打开，是适合他的款式，他将手表拿在手里，嘴角的笑意不加掩饰。
手表做工很精致，表盘细节精美细致到每一处，翻到表盘底部、刻着某位大师的名字。
这块表出自瑞士一位身价和手艺都极高的大师之手。
这块表造价不低，并且国内买不到。
看来她用了心思。
“谢谢，这会是我今年生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秦寒越将表戴上。
乔影看他：“生日？什么时候？”
秦寒越：“还早。”
乔影：“三十了？”
秦寒越戴表的动作一顿：“……”
乔影：“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乔影拿出个手机，
秦寒越戴好手表，将盒子收进西装外套口袋里，就见乔影在玩赛车游戏。
“换手机了？”
乔影手里的手机屏幕很大，但不便宜，一般买这款手机的大都用来打游戏。
不像乔影会买的。
果然，
乔影头也没抬：“霍承东的。”
又是霍承东。
秦寒越状似随意地问：“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
乔影：“他游戏过不了关。”
秦寒越：“……”
酒楼包厢里，
秦煜琛早早到了，提前过来把包厢检查了一遍，确保环境舒适，卫生干净，觉着包厢里的香薰不好闻，还让服务生撤走了。
最后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物。
他看看时间，应该要到了。
一会儿见面应该先说些什么。
秦煜琛虽然从小和他三叔一块儿在国外长大，可国外那些开放的风气他是一点没学到。
根本不懂和女孩子相处。
作为京大毕业生，秦煜琛也很聪明地到京大论坛上打听了乔影，得知她优异的高考成绩、军训上的惊人表现，还是个数学天才。
可他对数学并不感兴趣，
他担心一会儿会没话题。
他胡思乱想，有些出神，没听到动静。
等反应过来，服务生已经领着人进来了。
秦煜琛下意识抬头，惊喜地看去，当看到来人时，他愣住，而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三、三叔？”
秦寒越不冷不淡答应一句：“嗯，坐。”
长辈的气势和架势一瞬间到位。
秦煜琛看着秦寒越后面跟着进来的乔影和秦岩，人一时有点懵。
秦岩规规矩矩打招呼：“煜琛少爷。”
乔影则对他点头示意，而后被已经入座的秦寒越叫去坐。
秦寒越坐在主位，秦煜琛还站着。
秦寒越看他：“坐。”
秦煜琛回神，弯腰答应：“……是。”
找到自己该坐的位置规规矩矩坐了下来——跟秦寒越整整隔着四个座。
家里吃饭时，就是如此。
而乔影则坐在秦寒越左手边位置。
在秦家，乔影坐的位置，是秦煜琛他爸坐的……
“菜点好了？”秦寒越问。
“……还、还没。”秦煜琛忙说，眼睛快速看了下乔影。他是准备让乔影点的。
而他想的事，他三叔给他做了——秦寒越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菜单后，打开给了乔影，
语气是秦煜琛不曾听过的：“看看喜欢吃什么。”
只是很正常的一句询问，说不上温柔，可即便如此，也是秦煜琛没听过的。
在公司，秦寒越是他上司，在家里，秦寒越是他长辈。不管是哪层身份，秦寒越都不可能拿多好的语气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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