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陪朋友,今晚未必能回来。”
“好。”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依然在对这棵树忙活。
干着急还上不去。
诶~
哪里有问题?
男人也不急,就在旁边看着我一次次的甩尾巴,一次次的圈不住。
忙活好久,我又乏又热,额头抵着树干缓解,“不行,我得换一棵树,这不是我家,回不去。”
“累了?”
他不急不慌的看着我,“蛇是怎么吐信子来着?”
“这样啊。”
我对着他一吐,信子尖端忽然被叨住,吃痛感让我眉心一紧,抬手就要打他,两只手腕却被他钳住,高高的举过头顶,几秒而已,身前就是他,身后是树干,信子还被裹挟,我挣脱不开,身体似被推挤着吊了起来,完全被他困住。
这情形令我恐慌,睁大眼,还能看到他的瞳孔,手腕处传出了紧绷感,没等我意识到发生了啥,他身体忽的一躬,肩膀抵着我的腰腹,长臂一圈,扛大包一般让我大头朝下的失重了!
“哎!!”
额头瞬间充血,我砸着他的后背,却发现两只手腕被领带绑到一起了!
“栩栩小姐?!”
光耀大亮,我崩溃不已,直听女声惊呼,“先生?栩栩小姐这样没事吧!”
“没事。”
扛着我的男人还很淡定,踩着台阶上楼。
血冲的我太阳穴都要炸掉,亏我还觉得他是好人,拼命地蹬腿高喊,“救命啊!救命!我不是妖精!我只是一条蛇啊!不要杀我!不要打我的七寸!救命啊!”
“栩栩小姐?你喝了多少酒啊。”
楼下站着个女人的身影,“怎么会觉得自己是条蛇呢。”
“我就是!!”
我高喊着强调,断续的思维令我的认知根本衔接不上,“这个人要杀我,快找人来救我!去找……!!”
啪!
我一怔。
蛇尾朝上的位置疼了下。
声音脆亮!
我木木的扭头,他打我?
他真的要打我七寸!
没打准而已!
楼下的女人身影都跟着一抖,“我去看看醒酒汤。”
马上就闪开了。
男人的脚步微顿,“梁栩栩,就算你现在不清醒,也不许叫其他男人的名字,我今晚,听到一回,收拾你一回。”
我恍惚了两秒就炸毛了,蹬着腿大喊着池枫的名字,他的步伐却变得很快,扛着我打开了一扇门,下一瞬,我就觉得天旋地转,似乎被扔了出去,景物都是掠过,甚至能在耳边捕捉到风声。
砰!
身体重重的落地!
我趴在了一方软垫上。
不疼。
头里的浆糊却随着这记飞越再次翻滚。
无数的画面涌入了脑海,我看到了很小的自己在训练场上打拳,爸爸在旁边鼓掌,他同路过的每个教练说那是我的小女儿,刚练三天,就会五步拳了。
家人为我庆祝生日,二哥推着蛋糕出来,在我许完愿后用奶油点脏了我的鼻子。
我很生气,嚷着让他给我擦掉。
笑声充斥着我的耳膜,画面一转,我在班里做着课文朗诵,骄傲的大公鸡,声情并茂的读着读着,就到了香谢丽舍的大道上,教练拿着照相机,“那里就是凯璇门,来,大家拍个合影!”
我和队友们比划着造型,自由活动时我找教练帮我给马卡龙糕点拍照。
教练问我为什么不吃,我摇头,“太甜了。”
他哈哈笑着,“不是很像你?”
是呀,每一帧的画面都如同马卡龙,缤纷明亮。
它闪烁的很快,老式电视机似乎开启了极速运转。
我接受电视台的记者采访,对着镜头用笑容遮掩着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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