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我向你保证，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这基于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李颂恩看着那名片，并未伸手去接。
她倒是对徐慧所说的话更感兴趣。
“那你倒是说说，我想要什么？”
说话间，她定定地望着徐慧，要看对方能说出什么胡话来。
徐慧那拿着名片的手还悬在空中。
她嘴角弯起的弧度刚刚好，如同念经一般，语速平缓地说道。
“你想要回到以前。你享受众人环绕你的感觉，当那些人的目光不在你身上，你就很焦虑。
“你想夺回掌控权。
“说到底，你想建立你心目中的理想国。
“在这个理想国中，所有人都围绕着你，按照你的想法生活……”
随着她的讲述，李颂恩那被墨镜和口罩遮挡的脸部表情越来越凝滞。
……
顾氏。
总裁办公室。
沈律在顾迦洛的监督下吃完饭，就回到位置上继续办公。
顾迦洛则坐在沙发上浏览她感兴趣的文件。
见她一直在手机上发消息，沈律不无在意地问了句。
“你在和谁联系？”
顾迦洛听到询问声，当即朝他举起手机，晃了晃。
她那明艳的小脸笑意正浓，如同一只刚偷吃完的狐狸。
“是徐医生。
“刚才她告诉我，她已经成功接近李颂恩了。”
沈律放下签字的水笔，目光微敛。
“是你让徐慧去接近李颂恩的？”
顾迦洛“嗯哼”了声，点点头。
顾迦洛难得有耐心地和沈律解释起来。
“昨晚我和李颂恩聊过，发现她的心理防线很强。
“不愧是演员出身，而且头脑也很灵活，不会被别人的三言两语牵着鼻子走。
“可比那程晓玥聪明多了。
“俗话说，术业有专攻。
“我没法勾出李颂恩内心那个真实的自己，那就让徐医生来帮忙。
“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
沈律听明白了，下巴微压。
“嗯。你这么做，倒是给自己省了不少事。
“如果我没猜错，除此之外，你还想借此机会试探徐慧？”
他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流露出睿智的光芒。
顾迦洛没有否定。
她接着他的话，悠闲自得地说道。
“我们都在怀疑徐医生，这些天，我回想起自己的治疗经历，这份怀疑就更深了。
“要引出变态，就得跟他们成为同类，或者比他们更加变态才行。
“这次正好能够通过这件事，看看徐医生对我这个病患的道德底线在哪儿。也算是一箭双雕了。”
沈律赞同她这个说法。
他两只手放在下巴处，自然地支着。
“徐慧若是一直纵容你去算计、伤害别人，那就真的不符合一个心理医生该有的职业精神了。
“如此一来，哪怕我这边没有查出什么实证，也能证明徐慧针对你的心理疏导很成问题。
“那我以后都不会再让她有机会接近你。”
顾迦洛被他的话取悦到，面上带笑，眉眼弯弯。
“那你可得好好保护我。说实话，徐医生这件事真的吓了我一跳呢。
“还好有你在。”
否则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发现徐医生有异常。
徐慧那边并不知道顾迦洛在利用她、试探她。
她这会儿刚回到自己的心理诊所，和顾迦洛发完消息，就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旁边的唱片机里播放着她最爱的爵士乐。
她眉毛舒展，一副享受的姿态。
身体放松下来后，思绪就比较分散。
她回忆起今天早上接到顾迦洛的电话。
后者告诉她——想要让沈律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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