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鹤染却偏偏没有那么好弄死,不但不好弄死,她还特别气人。
就比如现在,她一出来,见了白兴言就先来了句:“父亲醒了?身子可缓过来些?听闻父亲从昨儿头午一直睡到今日清晨,中途眼都没睁过,可见是累得很了。”
老夫人嗔怒地瞪了她一眼,这孩子,一个姑娘家什么话都说。
白鹤染吐吐舌头,依然将等待回答的目光投向白兴言。
白兴言气得牙痒痒,“本国公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白鹤染摇头,“父亲误会了,我哪有闲心管你后宅恩宠,我就是随口问问,关心关心。”
后宅恩宠这四个字一出,白兴言听着就阵阵迷糊。他现在对后宅恩宠好像有点儿过敏了,都不用想,一听就恶心迷糊。难不成从今往后要做和尚了?
额上有冷汗冒了下来,他开始为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担忧。
老夫人瞅着他这个样子就来气,刚坐下来就开口发难:“怎么,梧桐园何时也成了后宅女眷享恩宠的地方?你父亲在世时,梧桐园的书房是绝不允许女人踏进半步的,怎么到了你手里就成了这个样子?”
白兴言又反了反胃,他很想求老夫人别再提这档子事儿了,想吐。可这话又没法说,这种时候再狡辩只能越描越黑,如今让家里大部分人都认为是他在梧桐园宠了叶氏,这样也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至少比聂五的事情爆出来要强太多。
于是白兴言低下头,只道:“儿子知错了,求母亲在小辈面前给儿子留些脸面,就不要再提了吧!”
老夫人对这个儿子虽不满意,可白兴言提到有小辈在,她便也觉得是不好在孙女面前总说这些男男女女的话,于是瞪了白兴言一眼,不再吱声。
白鹤染在老夫人下首边坐了下来,笑盈盈地对白兴言道:“父亲同母亲的感情如此之好,那过几日的寿宴可更是得大操办一番了。祖母早已经安排人张罗了起来,请帖这头可就得父亲做主,看看都要请哪些人,最好这两日就定下,好早点发出去,也让人家有个准备。”
白兴言沉了脸,就想说这个寿宴不办了,他现在最烦的就是叶氏,给她办寿宴不得窝火窝死。
可白鹤染却重点提了他跟叶氏感情好,这就又是针对这两日的事情把他给套住了。他不能否认,否则事情就得穿帮,他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跟聂五有事。
于是只能默默地忍了这口气,点了头,算是把寿宴和请帖的事给应了下来。
这边刚应下,院子里陆陆续续地就有人过来向老夫人请安了。
白鹤染一抬头,正好看到叶氏憔悴的一张脸,和白惊鸿被挠花了的额头……
要说叶氏今日能爬得起来到锦荣院儿也是不容易,想来应该是寻了大夫调理过。毕竟她若今日不来就更落人话柄,堂堂主母竟留宿梧桐院儿,传出去会让人笑话死。
白鹤染注意到叶氏脖子上有青紫的淤痕,虽然已经用高领子遮住,但还是不能完全挡起来,露了一丁点在外头。
她眼尖,前世也看惯了这种伤,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定是被人掐的,而且能掐她的人非白兴言莫属。可看在别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比如老夫人,当她看到叶氏颈上伤痕时,便认为那是同白兴言亲热时弄出来的,心下就更是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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