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姑娘傻了眼,中间那位小姐当时就慌了,立即往前跪爬两步给白鹤染磕头:“公主殿下,如果您实在不能收留我,就只收留下我这两个丫鬟吧!她们从小就跟了我,本来说好我要送她们出嫁的,可是没想到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将她们也牵连进来。我知道再难遇着公主府这么好的差事了,就请公主留下她们两个,我离开,这样行吗?”
身后两个丫鬟一听这话当时就哭了,“说好了我们三人一起侍候主家的,小姐不留我们也不留,求求公主留下我们吧,以后我们只听您一个人的话,我们什么活儿都愿意干。”
“要么公主只留下我家小姐,我们两个丫鬟没事了,我们可以再找别的活,求公主殿下留下我们小姐吧,她虽然侍候人差一些,但是她知书达理,能写能画还特别会烹茶。小姐留下她做个烹茶的丫鬟也好,求求公主了,奴婢们给您磕头了。”
丫鬟说完这话,实实在在地又磕起头来,那砰砰砰的声音听得白鹤染心里一抽一抽的。
这古代的奴性意识太强烈,许多人都奉行一日为仆终身为仆,即便换了东家,很多人心里也会惦记着原来的主家。当然,对她特别不好的除外。
她看着眼前这三人,心里低低叹了一声。她对待敌人可以无限凌厉,却总是看不了这种悲欢离合人生凄苦。有时候她总会想,毒脉一系人人心肠硬朗,她那父亲白兴对待自己妻女都能狠辣成那般,她这副软心肠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兴许是物极必反,也兴许是感同身受,因为不管前世今生,她都经历了太多世态炎凉众叛亲离,她知道人在那样的困境时会是多么的无助和孤独。所以她总下不去手,总能想到当初她处在那样的境地,也曾有人帮助过她,前世也好今生也好,阿珩她们四人也好,老夫人和红氏也罢,都曾有人默默地给她支持,助她走出困境。
那么当她看到别人如此,若不是大恶之人,拉一把又如何?
“罢了。”白鹤染又是一声叹,再问那位小姐,“除了书画和烹茶,你还会些什么?”
那位小姐看出事有转机,立即笑了开,大声道:“我还会侍弄花草,会用花瓣做点心。侍弄花草的手艺是跟我母亲学的,做点心则是我自己琢磨了许多年慢慢练成的。因为父亲整日里都捧着书本,甚至很少陪伴我,只有在吃我送去的点心时会对我笑笑……”她陷入了对从前的回忆中,“我那时就想,如果我多送点心,多做父亲爱吃的点心,那他便有更多的时辰能放下书本,多看我一眼。所以我每天的大部分时辰都用来研究点心的做法,多年下来,手艺不说比得上皇家御厨,但自认为比外面点心铺和酒楼里做的都要好吃。”
白鹤染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锦书。”顿了顿,面上又现凄哀,“姓氏就不提了,已经没有了,将来也不会有。”
白鹤染也不追问,只道:“好,锦书,我院子里还有个花草丫鬟,名叫山茶,你留下,先跟着山茶侍弄花草,我这忘忧院儿有小厨房,你若有闲工夫,便每日做几样点心,给我吃也好,给三小姐和暂住在这里的两位少爷吃也好。至于其他的,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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