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承果断地摇了头,“没有。”对于他跟白鹤染二人的猜测,他没有说。
任秋雁气得直拍桌子,“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就查不到?快一个月了,我的人也没闲着,天天都在查这件事情。可这件事就好像是凭空发生的一样,不管我们怎么查都查不到半点线索。姨父,难不成书和就这么白死了吗?你们孟家和我们任家都是歌布旺族,可现在俨然成了凤乡城里的大笑话。人们都在背地里说我们是怂包。”
孟文承又叹气,“人家说得没错,我们就是。”
任秋雁也没话了,孟书和的事情让几个人陷入到悲恸的气氛之中,久久都缓不过来。
白鹤染见这情况也不能一直在这儿干坐着,于是便张罗几人先洗漱,外头的丫鬟叫人端了几盆水,几人洗漱过后,方才重新落了座。
任秋雁不是个矫情的人,也没那么多讲究,还提醒他们:“你们洗洗就行了,衣裳可别换,不然回府之后,姨母看出来就糟了。”
白鹤染瞬间对这位郡主产生了好感,毕竟是去安葬死人穿的衣裳,特别是她,她还抱过死人的头,一般来说这都是很忌讳的。堂堂郡主的身份,是万万不会就这样跟他们几个同桌用膳。但这位郡主却先想到了别让孟夫人担心,根本不在意他们这身衣裳,这就值得人高看一眼。
孟文承一个劲儿地叹气,见桌上有酒,也不问,拿过来就喝,一连喝了三碗。
酒是姜花酒,歌布特产,虽然劲儿并不大,但三大碗连着干下去也有点儿上头。
孟文承鼻子一酸,又要掉眼泪。孟书玉见状赶紧把话题扯开,开口问任秋雁:“你怎么一个人到望凤楼来了?还叫了酒,表姐,你是不是遇着了什么事?”
见表姐弟二人说话,白鹤染便主动承担起照顾孟文承的责任,轻声劝着他:“父亲少喝些,酒气太重也是不好的。虽说我们出来吃个饭喝点酒,母亲不会在意,但如果您喝多了,情绪就容易控制不住,到时候再说些不该说的可就不好了。”
任秋雁听见了她这样劝孟文承,点了点头,又对白鹤染的印象好了几分。
可随之她也叹了气,郁闷地给自己也倒了姜花酒,一口就喝进去半碗。
“是有事,还是件憋屈的事。”她告诉孟书玉,“你表姐我叫人给欺负了。”
“恩?”孟书玉吓了一跳,“什,什么意思?”
孟文承也抬头看她,“秋雁,发生了什么事?”
任秋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俩是误会了,于是连连摆手,“不是那个欺负,你们别往那上面想,我的意思是说,有人用权势欺压,压到了我的头上。”
孟文承松了口气,也算放了心,也没问是什么人用权势欺压一位郡主,又只顾自己喝酒。但好在还记得白鹤染的话,再喝酒就是小口小口的抿,也不敢大口喝了。
孟书玉却听出门道来,皱着眉问她:“表姐,你的外祖母是贵太妃,什么人敢欺压到你的头上来?不想活了不成?这凤乡城里没什么人敢与你叫板吧?”
“怎么没有。”任秋雁叹了一声,“太妃到底只是太妃,到什么时候都是国君最大。”
“国君?他欺负你?”孟书玉不解,“你管他叫一声舅舅,他再如何也欺负不到你头上。”
“也不是他,是他的女儿,那位圣运公主。”任秋雁拍拍桌子,一提起这位圣运公主,气得就直咬牙,“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公主,还是唯一封了府的公主,地位高、权势大,就欺到了我的头上,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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