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亭终于开口了。
“谁才是真正狼心狗肺的人,沈尺素,你不是很清楚吗?”他薄凉的眼神看向沈尺素。
沈尺素慌了:“世子,你在说什么啊,明明就是萧闻歌污了我啊!”
“你和萧闻歌早就暗中交往过密了,就连他为父亲阻挡山匪,也是你们计划好的事情。”
宁长亭暗中调查此事有段时间了,只是恰好碰上成婚,他不愿在这几日触霉头。
谁知道这两人却主动送上门来。
他不再隐瞒,叫永安将人证物证带上。
一个是兰香楼的姑娘,一个是兰香楼的常客,他们都指认沈尺素一直都在和萧闻歌厮混。
另外还有萧闻歌给山匪报信的证据。
靖远侯回京的那天,本是遇不上山匪的,但萧闻歌偷偷给山匪报了信,制造了这场英勇救人的好戏。
目的显而易见,就是为了获得靖远侯的举荐。
其实真正触碰到宁长亭逆鳞的,还有另外一件事。
“沈尺素,宁长文去东城宅子,其中也有你的挑唆吧?”宁长亭带着薄怒质问。
沈尺素瑟缩不敢言语。
宁侯夫人越是听下去,越是感到失望,更是遍体生寒。
没想到她精心爱护了那么多年的孩子,竟然是一个不懂感恩,一心算计的白眼狼。
靖远侯最终开口道:“把萧闻歌送去衙门,按通匪谋害朝廷官员处置。至于沈尺素,赶出侯府,身上不得带走侯府任何东西。”
证据在前,沈尺素无法狡辩,只能拼命求饶:“侯爷!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没想到过害您性命啊!”
见靖远侯不为所动,她又跪着挪到宁侯夫人面前,声声泣血:“母亲!母亲!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母亲,别把我赶出府啊!”
靖远侯斥道:“还不把她拖出去!”
上来几个健壮的小厮,把沈尺素从宁侯夫人的腿上扒了下来,丢出了侯府。
沈尺素还不肯罢休,跪在侯府门前哭得凄厉,一声接着一声认错,引来了不少围观者的同情。
文嬷嬷冷眼看她,高声说道:“你私通外男,还串通山匪谋害侯爷,如此鲜廉寡耻之人,从此和我们靖远侯府没有半分关系了。沈尺素,滚吧。”
周围的百姓听清楚事情缘由,再看看沈尺素衣服凌乱,脖子上红痕暧昧,纷纷投以厌恶的目光。
沈尺素此时却像豁出去一样,咬牙跪在门口:“母亲不肯原谅我,我便在这里一直跪着,直到我死!”
她在赌宁侯夫人最后的心软!
文嬷嬷懒得理会她,直接让人关了门。
沈尺素这么一跪,足足跪了三天三夜。
直到宁长亭结束了三天的婚假,出门上朝,她还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茶玖已经梳起了妇人髻,穿着华贵大气的福云纹礼服。
今日也是他们进宫向皇后娘娘谢恩的日子。
宁长亭路过沈尺素时,目不斜视。
倒是茶玖停了下来。
沈尺素抓住她的裙边,没了之前的自傲,哀求道:“妹妹,求求你让母亲见我一面吧。”
茶玖蹲下身来与她平视,坦诚道:“姐姐,我不是没有告诫过你,可你没有听。母亲已经不愿意见你了,你走吧。”
撺掇宁长文侮辱她一事,已经断了茶玖对沈尺素的最后一点怜悯。
沈尺素怔怔地看着那豪华的马车渐行渐远。
曾经她也在里面。
如今却是不能了。
沈尺素放声痛哭起来。
此时,刚从牢狱里放出来的萧闻歌,浑身的伤还没有结痂,便咬牙赶来找沈尺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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