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高贵妃说起当年的事情，声音都变低了，带着微微的颤抖，“是我，是我……和你舅舅做的……”
“什么！”当四皇子终于听清楚高贵妃说了什么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
四皇子完全不敢相信，他几乎是蹭的一下，直接站了起来，一副震惊到失语的模样看着正低着头的高贵妃。
高贵妃说出这些话之后一直也不敢抬头，倒并非是有了什么悔过之心，而是觉得有些害怕那些冤死的人会回来找她。
过了许久，高贵妃才从这件事中慢慢缓了过来，四皇子也慢慢的冷静下来。
他有些怅然若失失魂落魄的坐了下来，过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看着高贵妃。
就因为刚才高贵妃的这一番话，让四皇子瞬间觉得自己正在调查的那件事一下子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他这么多天的努力也都成了一个笑话。
四皇子突然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一切，心中那种茫然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片叶子落尽了茫茫无尽的黑色的大海中一样。
没错，他虽然现在不太喜欢顾流云了，但是在前几年，顾流云和十一皇子几乎是京城和皇宫中和他关系最好的人了。
不说别的，单单顾流云被解除禁足，使他的父亲的冤案得以平反，这里面也确实有他的努力和辛劳。
只是现在这一切，因为高贵妃的一句话，竟然变得好像笑话一样。
“怎么会这样？”四皇子一时果然无法结接受，有些无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看着高贵妃。
高贵妃察觉应该是自己自己的这番话对四皇子的打击太大了，于是只能先耐着性子安抚他道，“你先不要急，坐下来好好听我说，当年我们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当初，高贵妃入宫之后，觉得在朝廷的痕迹不稳，然后她和她当年还在世的父亲，变采用让更多外戚掌权的方式，来使家族的权势更大，地位更加稳固。
但是当年他们这种扩充家族势力的做法，就受到了顾流云父亲的强烈反对。
当年顾流云的父亲注意到这个问题之后，甚至几次专门上疏奏请皇上严查，还专门举出了她的多个族人升官后，胡作非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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