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大哥，也同样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大哥这么在乎？还不承认动了情？”程墨安不回答，反而在套话。
程思安默了默，“估计是。”
“因为她救了你，你心里愧疚，还是爱她？这两者不一样，你自己要分清楚。”程墨安吞云吐雾，远远看到晚晚和小琛散步回来，摁灭了烟蒂，走远几步，让烟味消失的快一点。
程思安纠结了一下，“墨安，差不多行了，你知道我的意思，既然没找到她，算了，我让他们继续找，你什么时候回国？”
“明天。”
陆轻晚用口型问程墨安，是不是大哥，后者点头。
等到电话挂断，晚晚问，“大哥手机开机了？私人号码么？”
“嗯，他人在云南，任务不顺利，要延迟几天，大哥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五媚娘的行踪，我暂时没告诉他。”
“嗯……”
陆亦琛搓搓手，“姐夫，聊聊不？”
程墨安和小琛去海边散步，晚晚的电话响了。
“妈！”
程妈妈她们还在旅途，日常给晚晚打电话说新鲜事。
但这次不同，结束时，程妈妈欲言又止，“晚晚，你跟妈说，你大哥身边那个女孩子，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
晚晚挠头，“还……不太算得上。”
“感情上，你大哥是个榆木疙瘩，这样，你把女孩的电话给我，我跟她聊聊，我的儿子我了解，其实啊，大哥应该动了心思的！”
晚晚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妈……”
“晚晚，妈还没求过你什么事儿呢，这次妈妈拜托你了，你大哥的感情问题，他自己可能这辈子都处理不好，咱们得帮忙，你说是不是？”
耐不住程妈妈的软磨硬泡，陆轻晚只好推送了五媚娘的微信。
她跟五媚娘提前报备了一下，两人统一口径，不要说漏嘴。
但谁也想不到，程妈妈的电话，打的那么巧。
加了程妈妈的微信，五媚娘翻看完了她的朋友圈，看到一位可爱温柔的母亲，她早已不再年轻，却有着少女的心肠，所有的照片都笑靥如花。
被幸福供养的女人，应该可以永葆青春吧？
五媚娘点开一张程妈妈和晚晚的合影，像母女那样的亲，那样的甜。
真叫她羡慕。
那个世界太明媚，她怎么敢走进去？
五媚娘无力的抱着手机，眼泪又一次滑落。
她从不承认自己爱哭，可近来，她流的泪，比过去几年还多。
就在这个时候，程妈妈的微信语音邀请来了。
五媚娘手足无措的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突然慌乱成麻。
手机不再是通讯器材，而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第一次邀请失败，隔了半分钟，又来了。
五媚娘只好深呼吸几次，接听。
“小武啊，我是思安的妈妈，你起床了吗？”
陌生、遥远、亲切的声音，传到耳边，热热的，暖暖的。
五媚娘捂住口鼻，突然很想哭，她无力招架这份温柔。
“程夫人，您好……”
“叫什么夫人，叫伯母，你跟晚晚是好姐妹，又是思安的助理，当自己人就好，别拘束。”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五媚娘忍了忍，仰头将泪水倒灌回去，“是……伯母。”
“换药了，把手机放下哦。”
护士过来，提醒五媚娘。
五媚娘没来得及挂断，那边急急地传来问句，“换药？你在哪儿呢？”
“我……”
护士看她还在接电话，凑近一些笑道，“女士，你现在情况不稳定，尽量少接触电子产品哦，辐射身体，对女性尤其不好？”
“你病了？？怎么回事？你在哪个医院呢？这孩子……病的住院也没人跟我说呀！”
五媚娘语塞，她该怎么解释？难道说受伤？
“没什么的，就是……女性常见的问题。”
程妈妈更是坐不住了，“你……难道……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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