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侦探事务所这天走进一个中年男人。
他看起来,四十岁上下,非常精明的样子。
穿着一套黑色西装,手上拿了一个公文包。
苏晴看出那都是M家的最新款。
大客户?
苏晴立刻起身迎了上去:“你好。”
那男人对她点点头,伸出手:“你好。”
他手腕上的金表闪闪发光。
这年头,倒少见人戴金表。
苏晴不惯和人握手,她看了看男人伸过来的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男人也立刻明白。
他缩回了手,对苏晴点点头,以示自己的唐突。
苏晴打破尴尬:“先生的手表好别致。”
男人一愣,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叹了一口气:“这是家父的遗物。戴着算个念想。”
苏晴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多余。
她忙将男子迎进会客厅。
男子坐下,苏晴又替他捧上了茶。
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苏晴笑笑。
老李可是在这茶上花了重金,下了本钱。
两人闲聊几句,彼此交代了姓名和背景信息。
苏晴这才知道,来人叫汪雅言,是帝都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板。
雅言?
这个名字——好女性化!
苏晴有些汗颜。
汪雅言似乎看懂了苏晴的心思。
他解释道:“名字是我爷爷给取的,老人家迷信,找了算命先生,说是按女孩儿养才能顺利长大,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女孩名。”
苏晴忍住笑,猛点头:“老人家有老人家的道理。”
汪雅言笑笑,他感激苏晴的好意。
他又对苏晴说道,这次回来,他是为家人办理丧事。
苏晴不禁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表,轻声问道:“是你父亲吗?”
汪雅言不语,但点了点头。
苏晴觉得,他对他父亲的感情很是奇怪。
他好像有些悲伤,但这悲伤之中,又隐含着一些恨意。
她又等他喝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问道:“汪先生这次来,是希望我们替你查什么?”
汪雅言听了这话,端着茶杯的手顿时停住,整个人,如同被点穴一般,愣在那里。
他似乎陷入某段回忆之中,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凝重,继而转向悲伤。
半响,他放下茶杯,开口道:“今天来,是希望你们替我查明一桩凶杀案。”
凶杀案?
苏晴来了兴致。
这些日子,她不是找失踪的猫猫狗狗,就是替人捉奸。
倒从来没有机会接触凶杀案。
她竟有些期待:难道他的父亲,是被人杀死的?
不过,最近没有听说有凶案发生啊。
难道,警方封锁了消息?
苏晴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疑问。
汪雅言叹了一口气,似最终下定了决心。
他打开放在一旁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递给苏晴。
苏晴接过一看,她有点被震惊到。
那是一位中年女士被害的现场照片。
照片并不血腥。
但苏晴看得出,那女子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她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
身边是一条领带。
看样子,应该是被领带勒死的。
果然,汪雅言开口道:“这是我的母亲,在二十年一前,她被人勒死在家里。”
他回想起往事,情绪突然上头。
他垂下头,陷入沉默。
苏晴没有催他。
她替汪雅言的茶杯续上茶,静静等待他消化情绪。
半响,汪雅言终于缓过劲,他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这才开始讲述起,发生在二十一年前的那桩惨案。
二十一年前的七月,汪雅言刚参加完高考。
由于考得不是很理想,他的父母都对他很不满。
特别是他的母亲,每天在家都会数落他一顿。
汪雅言对此很反感,经常和母亲吵架。
有一天,他和同学约好出去玩,母亲却阻拦住他。
“你还玩?你不想想你这几年就是和同学玩来玩去,才把自己玩废了。”
汪雅言非常气愤。
他是没考好。
但也不至于“废了”。
他推开母亲:“废了就废了,废了也不要你管。”
甩下这一句,他就出门了。
他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他和母亲的最后一次说话。
那天,他和同学在游戏厅里玩了一整天,直到晚饭时间,他才尽兴回家。
然后,走到家楼下,他便发现不对劲了。
汪雅言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苏晴:“楼下停了警车和救护车,我还在纳闷:谁家出大事了?”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眼圈一红:“没想到,是我家——”
苏晴感受他的悲伤,心里也不好受。
她忙拿出纸巾递给汪雅言:“汪先生——”
汪雅言接过纸巾,低声谢了她一句。
他擦了擦眼睛,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半响,他又继续说道:
我上楼以后,发现我家的大门开着。
有医护人员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时,我就知道大事不好。
我忙进屋。
只见父亲站在客厅里,正和警察们说着什么。
有警察看见我,呵斥我:“你是谁,快出去。”
这时我父亲说:“那是我儿子。”
他走过来,狠狠的扇了我一个耳光:“你死哪里去了?”
汪雅言讲述到这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苏晴轻声问:“你父亲经常打你吗?”
汪雅言看着她,摇摇头:“那是我爸爸第一次,也是他最后一次打我。”
在母亲出事之前,他和父亲的关系更好。
但母亲出事后,父子俩的关系每况愈下。
苏晴点点头:看来这位父亲当时只是气急攻心吧。
汪雅言说:“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我妈妈被人杀死在家里。”
苏晴问道:“警方对此有什么结论?”
汪雅言叹了一口气:“他们说,是随机犯案。”
随机犯案?
苏晴有些诧异。
汪雅言解释道:“警方当时调查后发现,我母亲和父亲都没有与人结怨,而家里的财物也没有丢失。所以,警方最后判断,这是一起随机作案。”
苏晴叹了一口气。
凶杀案,最难办的就是随机案。
没有动机,没有人物关系,也没有查案方向。
很显然,这起案件最终也没有破。
苏晴看着汪雅言:“所以,汪先生的意思是——”
汪雅言点点头:“对,我希望你们侦探社,能帮我找出这个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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