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这天去医院看方红。
方红的身体还是老样子。
她一直没什么精神。
苏晴问道:“医生说是什么问题?”
方红住院好久了,治疗却一直没什么进展。
方红摇了摇头:“小毛病而已。”
可是,就是不见好转。
“大伯父还是来得很少吗?”
方红点点头:“你大伯父最近忙着收购公司。”
“收购公司?哪家公司?”
“好像是风氏集团。”
风氏?
风心远?
苏晴略微有些意外。
谢福生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
风南梦又回来。
风心远自然是又重新掌握大权。
不过,他为何要将风氏卖掉?
那不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吗?
苏晴不太明白他的做法。
她又陪方红聊了会儿。
这才起身离开。
刚出病房走了几步,她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季琳琳。
她还在医院里?
季琳琳看见她,也是一愣。
她随即认出了苏晴。
苏晴对她点点头,算是招呼一声。
季琳琳翻了一个白眼。
她对苏晴可没什么好脸色,她认为苏晴是和风南梦一伙的。
苏晴没有介意,她继续朝前走。
季琳琳却对她唤了一声:“喂——”
苏晴回转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叫我?”
季琳琳点了点头。
“什么事?”
苏晴问道。
“风南梦是不是已经被抓了?”
季琳琳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
苏晴不愿与她多说。
季琳琳冷笑一声:
“你这么维护她,该不是以为,风南梦真是什么好人吧?”
苏晴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被风南梦的表面所欺骗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苏晴不置可否。
风南梦不是什么好人。
季琳琳也不见得能好到哪儿去。
季琳琳见苏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忙说:“真的,我不骗你。是福生告诉我的。风南梦有把柄在他手上。”
什么?
苏晴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吃惊。
“什么把柄?”
她忙问。
季琳琳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福生不肯细说。”
苏晴还想问。
一名护士走了过来:“季小姐,你才做了手术,要多休息,不要随意下床走动。”
她提醒季琳琳。
季琳琳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苏晴有些不解:“你做了什么手术?”
季琳琳有些尴尬:“我——”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苏晴一下反应过来:“你做了......引产手术?”
季琳琳一脸不悦:“福生现在这个样子,我一个人怎么生孩子?孩子没有爸爸的陪伴,又怎么能快乐成长呢?”
她说得振振有词。
苏晴顿时无语。
季琳琳果然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凡事,都首先考虑自己的利益。
她不愿与此人多说,转身离开了医院。
警方很快将风南梦送检。
结合目前的证据来看,谢福生大概率受到过人为袭击。
可惜谢福生依然处于深度昏迷,警方无法从他那里了解当天所发生的一切。
检方在认定了相关证据后,决定对风南梦提起起诉。
负责本案的检察官叫张扬,是本市一名资深检察官。
而风南梦的辩护律师是蒋林峰。
蒋林峰是刑案律师界的大佬。
风心远通过苏小年的关系请动他接下本案。
本案受到了南都市民的高度关注。
市民的观点一分为二:
一半认为,仅仅从楼梯跌落,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外伤。
风南梦就是袭击谢福生的凶手。
她痛恨丈夫出轨,要报复他。
另一半认为,风南梦是无辜的。
当初,她不顾一切阻挠嫁给谢福生。
这些年来,两人在外人看来还是十分和睦。
谢福生虽然有外遇,但风南梦的地位从未撼动过。
两人又有孩子,风南梦一向是一个以家庭为重的人。
她如果想害谢福生,一早就可以动手。
为何要选择在此时下毒手?
而且,作为枕边人,她完全可以用更隐秘的方式。
选择直接动手,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本案所争执的焦点,便是谢福生是否受到人为攻击。
蒋林峰为此专门找了法医界的大神——齐林。
齐林在看过相关材料后,出具了谢福生未受人为攻击的证词。
这对于蒋林峰打赢这场官司,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接下来,就得看法庭如此采纳证据了。
法庭之上,检察官张扬首先出示了谢福生坠楼的相关物证。
“谢福生头部的肌肉裂伤,更像是遭钝器击打后留下的,手臂上的伤口则是防御伤。
在法医陆晨风给出的报告里,认为从谢福生伤势来看,他遭受的钝力损伤不止一种。
所以,不排除他遭受过钝器击打。”
他特别指出现场血迹的分布轨迹:
“如此宽泛的血迹分布,一般性坠楼是不会出现的。”
他总结道。
在张扬出示完证据之后。
风南梦的代表律师蒋林峰站了起来。
“在本案中,警方没有在案发现场发现任何的凶器。如果说,谢福生是被钝器所伤,请问是哪一种钝器?伤害他的钝器又是什么?”
法官点了点头。
“虽然警方没有找到行凶的钝器,但这也不代表谢福生没有被打过。”
张扬争辩道
蒋林峰看向他:
“如果谢福生真是被钝器所伤,以他受伤的严重性,
凶手在挥动钝器殴打他的时候,势必会很用力,且举得很高才行。
这样一来,墙壁的上方以及天花板上,应该留下溅起的血滴。
但从现场的检测情况来看,现场的血迹,主要分布在墙壁靠下的地方。
墙壁的上方以及天花板上没有一滴血。
这合理吗?”
张扬语塞。
蒋林峰又继续说道:
“此外,张检察官所做的结论我不敢苟同。
仅凭我自己的认知,从楼梯跌落,此事可大可小。
张检察官认为不会出现谢福生这种情况,是他之前没有听闻过类似的案件。”
他说到这里,从身前的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向法官展示。
“这是我收集到的一份资料。这份资料记录了五年前在国外发生的一起坠楼案,请法官过目。”
他将资料交给法官,继续说道:
“此案当中受害人跌落的惨烈程度比谢福生还严重。
在他的身上,一共发现了32处伤痕,同样有头部肌肉撕裂伤和钝力损伤。
手臂、胸口、背部、腿部也同样有伤痕。
但这是伤者在下跌过程中,同台阶撞击造成的,并不是人为击打而成,因此并不是防御性伤。”
他顿了顿:“照此推断,谢福生身上的伤痕应该也是如此造成的。”
法官经过材料,看了看不觉,皱起眉头。
“怎么会这么惨?”
“据说,受害人当时吸过毒,在神志不清醒的状态下,跌落楼梯,因此摔成这个样子的。”
蒋林峰又看向检察官。
“人在清醒的时候,对自己遭受的外力冲击会做出本能保护反应。
例如用手撑地或者打滚,来缓解冲击力。
但是谢福生跌落的时候,是处在不清醒的状态。
这一点,在事后对他的血液检测中,可以证明。
他饮过酒,还服用过软性毒品。
因此,他跌落的时候,自身的保护意识很弱,摔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看向张扬:
“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不是你没有听闻过就不会发生,犯罪是讲证据的。”
蒋林峰一字一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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