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的,我可没教他们这些,这摆明了就是血口喷人。”刘福贵急眼了,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像他真受了天大的冤屈,嘟囔道:“他们跟你要的着钱吗,你又不欠他们的,他们要难道你就真给了?我就不信!”
丁晓峰点点头,摸出烟盒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一脸云淡风轻地看着刘福贵。
“你这回总算说了句人话,是你欠他们的工钱,我并不亏欠他们什么。他们跟我要,我自然不会给他们。你拉的屎,却让我来给你擦屁股,你说我他娘的是不是比你更冤?可是他们赖在我的店铺里不肯走,还要我管吃管住,哎,好人难当啊。”丁晓峰无奈地说道,眼睛死死盯着刘福贵,显得很茫然,像是要找他拿个主意。
刘福贵咬牙切齿骂道:“妈的,这几个混蛋,害得我黄了生意,还好意思要钱。你回去告诉他们,想要工钱来找我,我在家里等着他们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按理说,这是你们之间的矛盾,我这个外人管不着。但是别人给你干活,你给工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你愿不愿意给,那是你的事,但是我相信早晚你都会乖乖掏出来。这个世界是平衡的,谁的东西你也欠不了,不是从这里出去,就是从别的地方出去,只进不出的那是貔貅,你是貔貅吗?”
丁晓峰心平气和说道,他现在倒有点同情这个混蛋了。自己还不知道盐从哪里咸,醋从哪里酸,看人家开饭店赚钱自己也逞能开饭店,结果弄得四不像,怨天尤人的,就是不怨自己。
刘福贵咬着牙说:“我不是皮,什么貔貅,我是龙的子孙。你的损失我可以给你,他们的工钱尽管让他们来找我要。”
“好,我回去就跟他们这么说。敢不敢要是他们的事情,我管不着。你先给我转账吧,大家都挺忙的,我可不想留在你家里过夜。”丁晓峰笑着说道。
“行,你给我账号,我这就用手机银行给你转账。”刘福贵拿出手机,等着丁晓峰报号。
看来人被逼到绝路上,无赖也没那么硬气不讲理了,平时的嚣张和蛮横,说穿了是一种心虚的表现,骨子里缺乏支撑自信的基石。
刘福贵乖乖按照丁晓峰给的账号转过去两万块钱,完事还给丁晓峰斟满一杯茶,递上一根烟,态度谦逊恭敬了许多。丁晓峰心里暗笑,这他妈的,自己实在不喜欢整人欺负人,可有些天生的贱人就是要让人狠狠整一整才知道自己的分量。
轻浮,嗯,没错了,就是轻浮浅薄,压不住自己那点轻飘飘的东西,所以就忘乎所以。
“好了,咱们两个算是钱款两清了,我得回去了。至于开业前后有没有人火烧食神饭店,这个我还真没准。这事一旦发生,我不找宝……宝驴,我就找你,谁让你给他支招呢,对不对?”丁晓峰站起身,作势要走。
刘福贵心里不知道问候了丁晓峰祖宗多少代了,恨不得他早点滚蛋,跟这个瘟神待在一起他浑身都不自在,一刻钟都不愿意了,连忙赌咒发誓:“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我保证,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真要出了这种事你尽管找我。”
“哦,那很好,这我就放心了。反正冤有头债有主,出了事我知道该找谁。你别以为我不敢碰宝……宝驴,惹恼了我,连他的老巢一块端了。不想好了,那大家都别好了,同归于尽吧。我不怕死,我就不信你们也不怕死。”丁晓峰笑眯眯说道,说得云淡风轻,但背后透露出来的狠色却让人心惊肉跳,真是个不要命的孬种啊。
刘福贵急忙表态:“我知道我知道,宝爷是个讲道理的人。走,这边请,我送你出去。外面天太黑,路灯又少,你走夜路要小心点。”
丁晓峰忍不住笑了,这孙子还真是体贴啊,知道天黑路不好走,愿意替自己着想。真是个体贴人啊,丁晓峰心想。
当在外面焦躁不安等待丁晓峰的张翔看到刘福贵把丁晓峰从家里热情地送出来时,刘福贵送别的表情很真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活久见,两个人居然有说有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老铁或者亲戚呢。
活见鬼了,张翔心里暗想,这世道是怎么了,要变天了吗?
“张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丁晓峰上前拍了拍张翔的肩膀,笑道:“刘老板知道自己错了,对我很热情,还主动补偿了我们的损失,这样的好人可不多见啊。”
张翔张着嘴巴,满脸惊愕地看着刘福贵,想问一句这是真的吗,可是又问不出口。反正他是不信,这种老抠能主动还钱。
刘福贵讪讪地笑,笑得很猥琐,心里暗骂丁晓峰不是东西,问候他老母老姐,可是脸上却要陪着笑,甭提多难受了。
“我们走了,改天再来。”丁晓峰拉了拉张翔的胳膊,大步往夜色里走去,缓步走出庞各庄,心情格外舒畅。
一路上,张翔憋着自己内心巨大的好奇,没有张口,走出庞各庄才忍不住问道:“晓峰,到底怎么回事,这事怎么这么邪乎呢。你到底用了什么套路,让刘老板这么爽快!”
“我也没用什么套路,只是告诉他,我知道他的老巢,惹急了我,我会三更半夜提着刀到他床头磨刀,他老婆孩子还活不活了?换了你,遇到这种事,你心里害怕不害怕?”丁晓峰很轻松自如地回应。
张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就这么简单?”
“可不就这么简单吗,套路都没那么复杂。关键是他心里怕得要死,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他自己分得清。”丁晓峰说道。
张翔想了想,点点头,笑道:“没错,还是这一招简单实用。他仗着自己是地头蛇,以为别人不敢把他怎么样,但是黑枪他挡不住。还是你厉害,这都是跟谁学的啊,自愧不如。”
“没有人教我,自学成才!刘福贵现在家里不知道怎么骂我十八辈祖宗呢,让他骂去吧,最好把他家房顶掀翻了。”丁晓峰得意洋洋,越遭人恨,也越让人怕,怕了就会躲着。
张翔讪讪地笑了:“这个办法好,以结果为导向,什么手段不重要。那老姜他们几个的工钱呢,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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