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成功
当林玉珍带着蔓菁离开后,薛瑶去了小北庄。
最近两个月来,张全对吹玻璃可以说是全身心的投入,只不过这是技术活,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到目前为止,张全还不能吹出厚薄完全一致的玻璃器皿。
不过因为吹玻璃的可创造性强,张全倒是做出了不少造型奇特,色彩斑斓的琉璃摆件。
薛瑶挑选了几件不错的琉璃摆件,准备送去江南让沈修能帮忙卖掉。
吹玻璃这技术薛瑶暂时是不准备外传出去的,琉璃在胤朝是奢侈品,专供王公贵族,这里面的水可不浅,贸然打破,搞不好会惹出麻烦。不过卖几件少见的玻璃摆件还是没问题的。
沈修能收到琉璃摆件时还有些惊讶,也不知道这东西薛家是从哪弄来的,不过这造型确实是少见,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他自己掏腰包买下三件,一件自己留着,另外两件准备送礼。而剩下的两件,他摆在了自己的玉石店铺内。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玉珍的种痘试验进行得很是顺利。
种痘第三天,年纪最大的一名老人开始发热,后面几天里,剩下的四名死囚犯陆陆续续开始有不同程度的发热,身上也渐渐起了疹子,和天花很是相似,但是症状较轻。
为了更好的观察试验,林玉珍将病人分成两组,一组给他们用药,缓解他们的症状;另一组没有用药,全靠他们自身的抵抗力。
留下来的三名大夫天天跟着林玉珍,有时候也会和她讨论用哪种草药效果更好。
这些天来他们和林玉珍相处还算不错,还会相互一起探讨医术,林玉珍从不藏私,非常乐于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他们,这让三位大夫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让林玉珍也从三人那学了不少。
用了药的那组病人明显好得要快一些,但是没有用药的那组也没有恶化。
二十多天后,年纪最大,没有用药的那名死囚犯身上的痂盖自然脱落,至此,五名死囚犯全部痊愈,无一人死亡。
“这牛痘还真不致死啊!”
用了药的不过十几天就好了,没有用药的靠自己二十多天后也好了,这真是太不可思议!
一名大夫迫不及待地问道:“林大夫,他们这好了真不会染上天花了么?”
“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当初在章柳街的时候,林玉珍特意留了一些天花病人用过的东西,没有进行消毒。
她将这些东西每个房间放了几样,然后让痊愈了的五名死囚犯天天接触。
十天过去了,这五名死囚犯还是活蹦乱跳的。
这下子,三名大夫算是彻底相信林玉珍的话了,他们激动道:“快,我们快去告诉知府大人!”
不用他们特意去通知,梁衡也很是关心这里的情况,他留下的人每隔几日就会向他汇报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接到消息,梁衡放下手中的事务,立马就赶了过来。
等确定一切都是真的,染了牛痘的人不会再染上天花,而牛痘症状较轻,不会致死,甚至能够自愈后,他哈哈大笑,连喊了三声“好”。梁衡插手朝林玉珍行了一礼,“梁某要代颍川府的百姓,感谢林大夫。”
不仅是因为她让颍川府的百姓避免了一场灾难,更是因为她发现牛痘的这个法子,能让老百姓们不再害怕天花!
林玉珍忙避开了梁衡的礼,道:“梁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梁衡感叹:“林大夫医术超凡,仁心仁术,梁某敬佩。”
梁衡又感谢了另外三名大夫的付出,他们连说不敢当,说一切都是林大夫的功劳。
最后,梁衡对他们道:“这件事我要禀报圣上,因此,希望大家暂且保密,不要外传。”
听说自己参与的事情要上达天听,三名大夫都激动起来,连连点头,保证不会说出去。
只有林玉珍对梁衡道:“梁大人,若是您要禀报圣上,我想这些东西您可能需要。”林玉珍给了梁衡一个小册子,这上面记载了五名死囚犯从种痘到发病最后到痊愈的整个过程,当然这是林玉珍删减后的版本,最开始做的记录更加完善,而且用到了不少专业名词,但是不方便给其他人看。
这一本是她特意重新抄写的,并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就是准备给梁衡看的。
梁衡翻了翻,双眼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可比他写的奏折要直观多了!
梁衡越发觉着这位林大夫办事靠谱了,只可惜是名女子,若是男子,说不定日后能进太医院当官呢!
离开的时候,梁衡还给几人赏了银钱,三名大夫每人五十两白银,林玉珍是两百两。
林玉珍带着两百两白银和蔓菁回到了家,让再次一个多月没见到她的薛瑶高兴坏了,拉着她左看右看,嘟着小嘴道:“娘,你好像瘦了,是不是那里的饭菜不好吃啊?爹回来看到肯定没心疼的。”
林玉珍白了薛瑶一眼,“哪里瘦了?我觉得我挺好了,别担心了!”
她捏了捏薛瑶的小脸蛋,将放着两百两白银的托盘递给薛瑶面前,“当当当,看看这是什么?”
掀开红布,看到上面整整齐齐摆满的银锭,薛瑶惊呆了。
“这哪来的啊?”
“知府给的,快收起来吧!”
薛瑶手里即使有几百两那也基本都是银票,哪里直接见过两百两的白银,眼前白花花一片,都快要被闪瞎了。
这两百两白银她的小钱匣还装不下,只能另外找地方放。
收好银子,薛瑶赶紧叫许氏做些好吃的,要为她妈接风洗尘。薛家热热闹闹的,而梁衡回到府衙后,立马洋洋洒洒写了长长的一份奏表,让幕僚帮着润色几分后,连着林玉珍的医学报告一起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几天后,这本奏表和医学报告经过层层往上,在几位中书省大臣和宰相看过后,最后终于出现在了如今胤朝的皇帝楚询的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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