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是真使劲儿啊，那拳头跟镶了铁片似的，砸在我脸上，当时就被打懵逼了。脑仁仿佛差点从耳朵里掉出来，甩了甩脑袋，我‘啊’的吼了声，一记冲天炮砸在他的下巴上。
他‘蹬蹬’后退了两步，脸上也有不少血迹，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他的。揉了揉下巴，他真的动怒了，指着我骂：“小兔崽子，我数三个数，立马给我起开。”
“一。”
“二。”
数到二的时候，我活动了下膀子，笑呵呵的站到他面前。以前做梦都未曾想过，有这么一天，我会为了一个女人跟堂哥动手。
他闭着那只红肿的眼睛，另外一只睁的老大。从未见过他震怒的模样，太恐怖了，就连我都吓得一跳。当然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从小对他就有种恐惧感。
小怡姐尖叫出来：“我让你们住手。”
她走到我和堂哥中间，视线失望的看着堂哥：“刚才打了我，现在又打阿城，怎么？是不是待会儿要打菲菲，把你身边的亲人朋友都打过来，你才会开心？”
堂哥那张脸非常冷酷，看着双眼哭得通红的小怡姐，一句话都没说。
她走到花台捡起一块石头，塞到堂哥手里面，指着自己洁白的额头说：“来，冲这里敲，拿出你全身的劲儿来。把我敲死了，你在跟阿城打。最好别留情，往死里打，今儿来场决斗，看看最后还能站在原地的人是谁？”
堂哥一动不动的站着，脸色愈发难看。
小怡姐推了他一把，声音嘶哑的大叫出来：“傻逼，你愣着干嘛？快打啊，你不是很爷们儿么？”
这下大家都安静了，全看着情绪激动的小怡姐。
堂哥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张大了嘴，无力的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往后面倒去，手里的石头也掉到地面。
他一只手捂着胸口，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极其难受，犹如要窒息一般。
我慌了，跑到堂哥身边抱着他：“哥，你怎么了，别吓我。”
我是真的慌了，一点主意都没有，看着堂哥拼命呼吸的样子，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小怡姐也跟着呆了，尖叫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堂哥的脑袋：“阿刚，你怎么了？”
堂哥想要把我们推开，但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即便到了现在，他依然瞪大眼睛，痛苦的说：“起开，别他妈碰我。”
“气死我了，都他妈给我起开。”
我结结巴巴的开口：“哥，我错了，我送你去医院，你别生气。”
说话时，带着一丝哭腔，把他被在起来，正好路上来了一辆出租车，唐菲菲招了招手没有停下。我直接背着堂哥跳到马路中间，就挡在出租车前面。
我能感觉到堂哥呼吸逐渐困难，他气得翻白眼，身体剧烈的哆嗦着。
出租车老远就急踩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刺耳声。司机气急败坏的大骂出来：“你们他妈的想死啊？”
我没说话，一把拉开车门，里面坐着一对情侣。
“下车。”
就在这个时候，堂哥忽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气，从我身上挣脱下来。
他什么都不说，捂着胸口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我和小怡姐忙着跟上去，谁也不敢说话，安静的尾随在后面。走了几步，他扶着胸口靠在路灯上，接着做到了地面。
唐菲菲过去跟出租车道了歉，也跟了上来。
小怡姐蹲下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开了：“滚，老子死也不去医院，你们今晚不是想把我气死吗？”
小怡姐抿着嘴，眼泪‘吧嗒’往下掉，凄美的模样，看的我心疼。
堂哥看着她：“你他妈还是小孩子吗？这种事情，我就问你能不能拖，老子说什么，你偏偏要跟老子对着干。老子他妈不是你的仇人，知不知道？”
然后他又看着我，眼睛里布满血丝：“还有你这个小兔崽子，现在翅膀硬了，敢跟老子动手了，是不？你知道是什么情况么？知道我为什么打她么？就跟老子急眼，你他妈急的屁。好啊，都长大了，不听话了，滚，滚远点，别让老子看见你们。”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伸手架起堂哥的胳膊，平静的说道：“我带你回去。”
他挣扎了一会儿，最后不说话了，任由我扶着他往家里走去。
堂哥那口气，也喘匀了不少。
刚回到家中，他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面，谁跟他说话都不搭。我不知道他究竟因为什么事和小怡姐争吵起来，但重来一次，我依然会动手。
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哪怕这点充满了自私。
做到沙发上，点了支烟，鼻子又酸又痛，还在流血。全身又酸又痛，骨头犹如要散架一样，坐着就不想动了。小怡姐忙前忙后，她往我脖子后面蘸了点水，让我抬起头来，这样可以止住鼻血。
跟着让我脱掉T恤，回房拿出一个小箱子，帮我擦着跌打酒。
棉花棒刚碰上去，我吸了口冷气，痛到头皮发麻。当着她们的面，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咬着牙齿，默默忍受。
“阿城，你没事吧？”
小怡姐担心的望着我。
我情绪有些低落，不想说话，摇摇头没吭声。
她看着我：“你太冲动了，不管怎么说，阿刚到底是你堂哥。”
我笑着说道：“我不许有任何人欺负你，不管那个人是谁。”
她动作僵硬下来，呆呆看着我。几分钟后，她再次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平静的帮我擦着身子。
“忍着点。”
小怡姐一弯腰，宽松的领口内出现一条深不见底的雪白沟壑。我紧紧盯着看，她没有察觉到自己春光乍泄，把腰弯的更低了。
那两团饱满，晃的我眼花。
她领口里的风景，太壮观了。下面那家伙跳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没能撑起来。
接下来，小怡姐一抬头，刚好看见我盯着她的胸口看。她小脸立刻红了，嗔怒的说道：“阿城，你看什么呢？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那么不正经。”
我吞下口水，转移话题：“姐，你的脸还疼吗？”
她摇摇头：“你别管我，等阿刚平静下来，你去找他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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