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的告白,引起现场的巨大反响,许多人都站起来给他们鼓掌。白乐转头看着我:“尚城,你上啊,再不上就没有机会了。你他妈是不是傻逼?”
白乐冲着我大吼出来,旭哥也站起来,伸手按着白乐的肩膀,把他按下来:“白乐,你发什么疯,快点坐下来。”
旭哥有点生气,他年纪比我们大,平常大家也尊重他。被他这么一骂,白乐攥着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生气的坐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支烟,擦掉脸上的眼泪,接着笑了:“没事,该吃吃,该喝喝。你小子,激动个什么劲儿?”
伤心欲绝,但我还在笑,笑的很开心。
白乐一直看着我,看了快有几分钟,身上的脾气也没了。他不解的摇了摇头,没说话,整个人安静下来,但视线紧紧盯着舞台上的宋怡和小丑。
他们此刻甜蜜幸福,在众人的祝福中相拥,今天宋怡双喜临门。她很开心,现场发放姿悦的年卡,每人一张,里面有五万的充值金额。现场三四十个人,全都领到了,我们这桌也每个人发了一张。
大手笔,光是发放年卡,就差不多出去了两百多万,真金实银的年卡。上面印着姿悦两个大字,卡面的设计很好看。
看着在人群中穿梭的性感身影,我站起来,平静的开口:“走。”
一伙人跟在我身后,往大门口走去,这会儿大门还关着,前后两扇门,佛爷和军刀他们分散着守在那儿。看见我们走过老,佛爷表情怪怪的,他不笑了,和我对视一眼,无奈的说:“我也没想到,大小姐说的双喜临门,是这个意思。”
“冲动,太冲动了。”
佛爷摇头一笑,伸手给我们打开门。
鹌鹑走了过来,顺势搂住我的胳膊,笑呵呵的说:“注意你小子半天了,你要干什么去?
我一个字都不想说,很累很累,看了眼鹌鹑,我牵强的笑道:“回去,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鹌鹑压低声音:“闯了这么大的祸,你现在拍拍屁股就要走,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忘记了么?我没跟你开玩笑,完事了,跟着我去派出所一趟。今天什么场合,被宋怡请过来的都是市里面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公安局局长,市委书记这些人都在。”
“你当着人家的面动枪了,人家就算不想追究,也不能装作没有看见。他们不找你,不代表你就能揭过这件事。你不解决这件事,人家就下不来台,到时候谁的脸都不好看。”
我看着鹌鹑:“我一个人跟你去就行,让他们都回去。”
鹌鹑点头:“行,就走一个过场,到时候你去了,就说枪是捡的。他们问你其他的,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有什么事,录完口供就可以出来了。”
走出大厅时,我转头看了眼宋怡,正好她也在看我。两个人的视线对视在一起,宋怡的眼神非常淡漠,犹如陌生人之间的对视。从中看不出一丁点的感情色彩,曾几何时,她看我还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现在就连那点情感,也消失不见。
我收回视线,默默的走出大厅。
一路出了姿悦,旭哥和白乐他们先回去,我和鹌鹑上了路虎车。
只有我们两个人了,鹌鹑没有忙着发动车子,而是给我递了一支烟,小声的说:“阿城,今天你太冲动了。你知道你们打的人,是谁嘛?要不是刚哥及时出面,制止了这场闹剧,我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我看向鹌鹑:“你说小丑?”
鹌鹑撇撇嘴,不爽的骂道:“屁的小丑,不过我看他还真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我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和宋怡发生了什么事情。宋怡好像叫他小丑先生,挺尊敬的,而且还跟他求婚,麻痹的,这个世界太乱了。宋怡居然跟柳爷那个废物儿子求婚,我都以为自己做梦。”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快炸了,内心异常的压抑。
“那小子,到底是谁?”
和小丑接触的时候,我有种很明显的感觉,自己那些小秘密,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鹌鹑解释说:“那小子叫柳天赐,是柳爷的儿子。因为柳爷差不多四十多岁才有的他,老来得子,对他很是疼爱。从小就娇生惯养,一身的富贵毛病。那小子没继承到柳爷的优点,反倒是把柳爷的心狠手辣完全继承了。”
“他还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他,这个人心眼很小,而且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听说那小子前面那几年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下药强奸了他们的老师,也是个华人。人家都和未婚夫订婚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完婚。”
“结果那小子看上人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下了药,把人家迷晕后,跟那些狐朋狗友一起轮了人家。这件事我是听刚哥跟我说的,当时刚哥还特意去海外处理了这件事情。那个女老师下面被撑裂了,肯定往里面塞了什么。”
“事后柳爷打算用钱解决这件事,两百万现金,不够的话,就继续加,加到对面满意为止。但是这件事闹得很大,在当地ZF引起了巨大反应。那个女老师受不了这种打击,从楼顶上跳下来自杀了。”
“后来人家的亲属什么都不要,就要那小子偿命。要不是刚哥过去处理,花了巨大的精力和财力平息这件事,那小子早就被抓紧去枪毙了。类似这样的事情,我知道的,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经历过那件事,那小子就被当地ZF遣送回国了,而且终身不得入境。回国后,柳爷那边好像在国内找了一所学校给他。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直到这段时间,他才忽然从宋怡身边冒出来。”
“据我所知,这小子一直喜欢宋怡,只是两人没怎么接触,只知道彼此的存在。”
“阿城,你最好小心点,先不说柳天赐那小子心胸狭小,就说柳爷,他非常疼爱自己这个儿子,还是一脉单传。你们今天当着柳爷的面,打了那小子,我就害怕柳爷表面不说,背地里安排人过来找麻烦。”
我反问鹌鹑:“他知道我是张刚的堂弟么?”
鹌鹑呵呵一笑:“知道,他不会对你下死手,不代表不会对你身边那些人下死手,特别是刚才参与进来的旭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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